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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佛,道之争


目光交汇间,飞天宗二长老的眼底掠过一丝狠辣之意!其并不在意这宋经寒究竟是否是绝世之骄,而更在意的此届的大比,自家宗门的排名究竟会落至几名?

  仙门的强盛兴衰,与诸多弟子事事关联,可一旦心生嫌隙,无论如何其也便不能再入此门之中,宋经寒天赋确实超绝,飞天大法已然修至顶上三境,比起他,慕容乌羽显得是如此的无能。

  可即便如此,那又有何关系,修行之途,漫长且艰阻,非一人之功,世代之中的仙门皆是为了有朝一日自家弟子可成就真仙之位以庇护自家仙门,但无一例外,岁月中的仙神如愿的庇护了一段时间后,便会在一场新的征途开启之后,悄然消失,如此便会导致强盛的仙门走向下坡路。

  从岁月中明悟的道理,七分自留,三分供养,弟子之天赋,在于机缘,在于命定,在于门中当代之宗主的眼光,即便自己等人低下头颅去向宋经寒示弱,其已展现的天赋会允许其再归飞天宗吗?

  所以这最后的结局便是,自己等人不再多责怪宋经寒乓击了自家仙门的气运,其最好也别再招惹自家之人,毕竟飞天宗不愿与人结怨,但也不会怕了一个还未成长起来的天才,要知道,即便宋经寒的背后是三大门的势力,飞天宗也可以让对方轻易的交出宋经寒。

  如此只不过是耗损一些底蕴作为交换罢了。

  坐落席间的各大长老,皆是活了千年的老狐狸,有些人自然明白各中道理,但贸然出笑,只会徒增烦恼,最好的办法,便是默不作声,事不关己的在心中偷乐。

  随着宋经寒的离场,两方老熟人却是提前相遇了,五行门的二师兄与七戒院的二首座,两方结怨已久的仙门,此刻确实在一方擂台上相遇,不过,有点可惜的是,二人皆非当代首座,即便是一方胜之,那也代表不了什么。

  “乙字第二组第三十场,由五行门的古书洲,对阵七戒院的魏然笙!”裁判声势歇,却见两方之众所在的观众席上纷纷溢出咆哮,一方道士模样,不顾形象的骂道;“二师兄,给这些秃驴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知道何为道家本领!”

  “干死这些秃驴脑袋,尽会扒瞎所言云云,佛家戒律那是一个不守!”议论驳杂,尽像仇人般。

  “魏师兄,莫要手下留情,佛家有言,降魔除妖!”七戒院的和尚自然不甘落下风,口语有戒,自然只能收敛的暗示一二。

  二人齐射入场,一开始的气氛便显得如此剑拔弩张,五行门的古书洲,束发青衣道袍,显得规矩之中,尽显规矩。而反观,除恶法袍加身,光头模样的魏然笙,却是一副好色淫痴的模样,即便确实是佛家中人,但······

  “魏和尚,你若识趣,那便自行退下,我可给你最后的体面!”古书洲放话劝道。但魏然笙摇头回应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望施主好自为之。”说罢,魏然笙体内的法力抢先一步冲出,藏在袈裟之内的杀意再也无法掩盖,佛虽有好生之德,但亦有除恶杀生成仁之理。

  力沉万斤中,推掌身齐出,拳之壮硕,老茧多磨。一拳劈砸下,犹可见身后一尊烈虎虚影呼啸而来,声扬开辟,一连串的音爆在古书洲的身躯炸起。拳掌已至身前,身如薄纸,迎风而动,力劲退踏,那身子在魏然笙的面前左右横摆,随即化拳为爪,刺抓而出,一柄道尘忽而从古书洲的手中抛出,尘丝若链,绷抓在魏然笙的手臂之上,力动偏折,出抓侧开。

  未等臂归,一僵如棍,双臂握之,道尘宛若一杆长枪将魏然笙抡圆而砸在了另一侧,坑初现,尘土飞扬,魏然笙拍打着头顶的灰土自中走出,“和尚如此不将规矩,动手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道尘复原,挥动臂中而开口道。

  “不才不才,在下心急求成,实在不得也,不得也。”说罢,气劲蹦出,宛如利刃般,再度在二人说话间射去。得见这和尚居然事出有二,好在早就明白了这些和尚的真实面目,道尘旋之变大,白丝张大如盾,一瞬间便挡住了所有的暗劲。

  只是这和尚的无耻,还远未如此,道尘消散的瞬间,气息再度来到了古书洲的前后,为了防止其率先感知自己的动向,魏然笙已经做好的防备。后为假,前为实,常人之思,料定背后偷袭,可古书洲却规矩如正,道尘奔走一截,如长蛇般猛然突袭身后,落空砸地,溅起一地碎石。

  身前拳至,道尘如拳,对拼接上,二人之间爆发出沉闷的声响,随之再可见,古书洲倒退数十步而分开。毕竟只是修法之人,比起这重武体之辈,自然是弱下三分。见拳欲要再起,古书洲捻指而敕令,随着口中道令流动出,一见五行五字,五彩之光背于身后闪动如歌。

  “敕水波涛,敕土固原,敕火如刀,敕木捆鞭,敕金断锋!”声令同出,五行灵气本漂浮空中,受之感召,在魏然笙袭来的瞬间,脚下之地忽而下陷,泥泞间一股力量拉扯身躯,欲要将其留下此中。

  身半几中,双腿一直在此中挣扎,手过头顶结疤,一贪戒就此放开,紫府之中的法力如同无限的欲望在延伸般,其贯穿身躯的同时,锁住的穴位也在逐一放开,力之巨,动辄间挣脱开,飞身而上,又见地下数根藤蔓射出。

  缠绕腰间,再度袭下,回望而去,一无脸土人拔之。化掌如刀,刚欲劈下,烈火突起,横刀上劈而来,感之危,臂如铸金,以臂如刀,接之交锋。绚丽的花火在半空之上散开,魏然笙被拉至地下,水漫江河,台上霎时间布满深下三丈之水,水中气短不说,力之阻,每每挣脱,却感知双臂之上,犹如数百之人在同时拉之。

  土演生化,高突起,固之足,双腿被浇灌在水下,刚拔起,却又被土中窜出的藤蔓拉至其中,再度固之,双臂挥刀,与水中烈火长刀激动不止,火水不灭反而愈发逞威,水炽如烟,刀刀交错,四面皆敌,让魏然笙在水下自顾不暇,再无挣脱之可能。

  虚空之上,一只只暗金色的长箭正在汇聚,不多时,趁其不备,倏然射入此中,箭矢过身,听闻金属摩擦交错之音,体表的护体法力接连点亮,长箭钉之坑洞若碎却未破。刀之白影,身不面之,水之力阻,双臂不得防漫天敌手,终被刀袭身,体表的护体法力应声而裂,一道看似细线般的刀痕留在了魏然笙的后背之上,不多时,鲜血自刀痕中渗透出,晕染开在水下,闻之鲜血,如恶鬼更喜般,刀,箭更甚,体表法力汇之不及,刀箭劫击,直到水下之人,满身窟窿,深红尽染深蓝,如泡之水下的浮尸,呆立此中不得动。

  事了拂衣去,瞧见没了反抗之力的魏然笙在水下如尸般,漂浮半空之上的古书洲挥动手中的道袍散却五行灵气,深蓝褪去,而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便直勾勾的立在场中,如此可见,这魏然笙应是无再战之力,可穹顶之上的裁判神色如常,其依旧未开口宣判自己的胜利,如此其便也知,这魏然笙应还有再战之力!

  “南无阿弥陀佛!”突兀的声音自口中吐出,死灰的双目中,尽显虔诚,口吐莲花生胸前,曼曼开莲而不见身也,随着魏然笙的身影被此株突兀的莲花所代替,花苞在莲中升起,开苞如人,小巧如立。

  再而得见漫天庇阴,向上生长之,莲大撑满整座擂台,翠绿之下,有一和尚打坐此中,身旁之根茎,互相依靠,悄然如变的魏然笙,此刻,才可谓真似佛家众人,祥和间,带着一抹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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