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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第 136 章 地坛文化庙会


第136章地坛文化庙会

  第二天,孟砚青和秦楷庭一起过去银行,没敢全都取出来,只各样都取了一些,过去了红莲百货大楼,于是他们这黄金柜台正式开业了。

  只是那么一节柜台,放了两个托盘,还不太起眼,秦楷庭站在那里一上午,只有两三个老人凑过来好奇问了问,根本没人买。

  孟砚青过去的时候,正好经过小家电柜台,两个服务员正说话。

  “我看秦主任真是被那个孟砚青给坑了,好好的弄什么黄金首饰,你说这年头谁买得起这个!”

  “对,来咱们百货大楼的,都是过[ri]子的,锅碗瓢盆衣服鞋子的,那是家常用的,好好的来买金子呢!”

  “哪有那钱呢,最便宜的一个戒指都得一百多呢,一百多买个戒指!”

  那服务员翻了个白眼:“这是有钱没处花了吗?”

  她们正说着话,就见有两个客人过来,是一个老太太,打扮得还算得体。

  对方凑过来问:“我说姑娘,听说咱们百货大楼有金首饰卖?”

  服务员没太有好气:“有,就在钟表部!”

  那老太太感谢过服务员,便过去钟表部了,几个服务员便面面相觑:“还真有来咱这里买金首饰的?”

  这边秦楷庭守了一上午,就两个来打听的,根本没人买,他多少也有些失落。

  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这又不是大白菜,一百多的物件呢,就算人家要买,那也得商量商量,这是个大事。”

  孟砚青赞同:“是,金子不是别的,这是家里置办大件,一般都是订婚结婚时候才舍得买,一般谁没事逛街买这个?所以现阶段,咱们最关键的是把这柜台开起来,这样大家都知道红莲百货大楼卖金子,消息传出去,等哪天谁家结婚娶媳妇或者有别的事,需要买金首饰了,自然会过来我们这里。”

  秦楷庭想想有道理,点头,之后又道:“其实我也想过了,我们只需要认准大方向,分清楚大形势,如果分清楚了,那就努力向着这个方向做,就算有困难,也只是一时的,熬过去就好了。”

  孟砚青:“说得是,我们最关键的是要沉得住气,别人不看好,让她们说去吧。”

  正说着话,就见小家电的孙主任过来了,那人看到秦楷庭,道:“楷庭,你那边有客人,正在柜台等着呢,你赶紧过去啊!”

  秦楷庭诧异:“客人?”

  孙主任:“对,一老太太!”

  秦楷庭忙道:“行,我马上过去。”

  当下连饭都顾不上吃,赶紧跑回去柜台了。

  其实孟砚青本来觉得,头一天卖不至于马上就能开张,就算真心想买,这么大的物件估计也得回家等等。

  不过等她吃完饭,过去二楼钟表部,却见胡金凤笑得合不拢嘴,秦楷庭也是面[se]愉悦。

  胡金凤看到孟砚青,激动得很:“卖了,卖了,卖了一条金项链和一件金戒指!”

  这是她第一次成功卖出去东西!

  孟砚青听着,也笑了,总算是开张了。

  不过她到底是想着,看来这样主动等着顾客上门,销量很难上去,毕竟这商场和首都饭店不同,首都饭店是有现成的客流量,是可以蹭首都饭店的外宾流量,但是在这么一个百货类柜台卖黄金,还是得主动出击。

  于是这天,在中间休息时,孟砚青便和秦楷庭胡金凤商量打广告的事。

  孟砚青一说,胡金凤微惊:“打广告?”

  孟砚青颔首:“是,酒香也怕巷子深,我们要想拓展销路,那就必须把我们的名声打出去,要给大家造就一个朗朗上[kou]的[kou]号,让大家只要想到买黄金饰品,第一个就是提到我们家。”

  这下子,别说胡金凤,就是秦楷庭都听懵了。

  孟砚青知道,国内改革开放虽然也有几年了,但是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也才这么几年,大家下意识里觉得好东西还是要靠抢,要找关系门路,这时候哪有打广告的观念呢。

  可是要想把黄金和红莲这两个词焊死,那就得打广告,就得造[kou]碑。

  秦楷庭想了想,突然明白了:“买黄金首饰的,要么给老人置办,要么给结婚的置办,或者是有钱的自己要个金链子来摆阔,这种都是要风光要体面的,说出去得有里有面儿,咱们如果打个广告,把咱们的红莲黄金做得上档次,那些人买了咱们的黄金,到时候也觉得脸上有光。”

  孟砚青:“对,你想,结婚请客,热热闹闹,新娘子戴上金戒指金项链,过来看热闹的大爷大妈来一句,这新戒指可真好看,哪儿买的,新娘子说红莲商场,人家一听,红莲商场,那是什么地儿,怎么不去西单买,你说这新娘子脸上能光彩吗?”

  胡金凤也笑了:“要是一说红莲商场,人家就说,那边的金子好,我知道,电视上看到了,那新娘子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孟砚青:“金凤说得有道理,所以我们要为我们的黄金增光添彩,就要花钱打广告,咱们和以前的时代不同了,以前是货不应求,以后,时代就变了,国内黄金产量一年比一年高,黄金不愁货源了,这个时候,我们就得争取消费者了,所以我们要先下手为强,把我们打造成京城黄金第一家。”

  她笑道:“西单,那是综合[xing]大百货商场,我们和他们比,是拼不过,但是我们可以做我们的特[se],把黄金饰品多样化,来到我们这里,黄金制品应有尽有,样式齐全,满足他们各方面的需求,而且有里有面说出去脸上也光彩,你们说,他们凭什么不来我们这里买?”

  秦楷庭听着也有些激动:“那我们怎么打广告?找电视台?还是报纸?”

  孟砚青:“我现在能想到的就是电视台和报纸,不过我到底经验少,楷庭你一直从事商场工作,也许更有经验?”

  秦楷庭听着,也是苦笑:“砚青,你也知道我们之前的工作方式,都是供小于求,一些热销小家电,我们得拼命找货源,有了就不愁卖,一些锅碗瓢盆那种家常货,哪儿都有,想卖都卖不出去,就是这行情,所以对于打广告,我还真没什么想法。”

  孟砚青听着,笑道:“如果这样的话,那暂时我们先接洽下电视台的广告吧,虽然贵一些,但总归有些用处,老百姓也认这个。”

  秦楷庭想了想:“我认识一个朋友就在北京电视台工作,我找他打听打听,看看怎么弄个广告?”

  孟砚青:“那敢情好,我们豁出去花一些钱,但好歹把我们名头打起来。”

  秦楷庭赞同:“是,这件事我尽快办。”

  孟砚青:“另外,我听说今年地坛要开庙会吧?”

  因为之前的十年运动,许多传统庙会都停办了,这地坛庙会也不例外,不过今年传出消息,□□打算重启北京庙会,而最先启动的便是北京地坛文化庙会,说是要办成中国当今时代的“现代清明上河图”,要包括各种民俗民间特[se],同时也会邀请各种传统品牌入驻。

  根据孟砚青得到的消息,生活用品以及各样珍贵首饰玉器也都会有。

  秦楷庭:“那我也去打探吧,如果我们能在地坛文化庙会打个广告或者摆个摊的,那我们这名声就能传出去了。”

  孟砚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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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楷庭办事倒是靠谱得很,很快就了解了这次地坛文化庙会的情况,说是这次各种品种都可以进驻一个品牌,但是只能有一个,黄金首饰的话,可以进驻一家。

  秦楷庭分析道:“听说要[jiao]钱,[jiao]一大笔钱才有资格入驻,现在好几家有意。”

  孟砚青听着:“是不是有蓝天百货?”

  秦楷庭:“对,有这一家,他们的经理很年轻,姓罗,他还和我聊了聊,我看着挺能干的一个人,他对这次地坛文化庙会的摊位很感兴趣,还想从我这里探听[kou]风。”

  孟砚青听这话,便笑了,果然,她要和这个罗战松对上了。

  她琢磨着这个事,道:“你先跟进吧,回头他们可能要竞价,你设法拿到这次机会,把他们挤下去。”

  她又补充说:“不过咱们底子薄,这一批货才上柜台,还没怎么卖呢,我们还得留出资金在电视台打广告,所以这次能投入到地叹文化庙会的钱有限,如果太贵的话,实在不行就算了。”

  秦楷庭却道:“这个估计也不光是看钱,还得看关系,我今天和□□的王主任聊了,他好像正在犯愁门票的事,我想着能不能在上面使点劲,帮衬下,有了这个情分,回头咱这摊位的事就好解决了。”

  孟砚青听着,心里一动:“门票?”

  秦楷庭大致讲了讲,原来这次地坛文化庙会大概有印刷几十万张门票,这种工作量巨大,需要往下分摊,找相关印刷单位承办。

  秦楷庭道:“我有个朋友就在印刷厂,我想着给他找找关系门路,打个折扣,便宜给他们印了。”

  孟砚青此时却是心里一动:“你想给他们搭桥牵线?”

  秦楷庭:“对,好歹他们也得承我们一个人情吧。”

  孟砚青却道:“不要给他们搭桥牵线,你直接和那位王主任说,承印门票的事,我们全权负责,价格嘛——”

  她笑了:“我们可以给一个很低的价格。”

  秦楷庭:“很低的价格?”

  孟砚青颔首,让秦楷庭马上了解下承印三十万门票大概的价格,划拉了下预算,最后直接在这个预算基础上打一个八折报价给那位王主任。

  秦楷庭不能理解:“这样的话,我们估计得从中净赔进去三千块。”

  三千块,那可不是小数目,一个金戒指也就一百多,三千块那是挺大一笔钱了!

  孟砚青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干就是了。”

  秦楷庭有些犹豫,不过还是道:“行吧。”

  孟砚青笑道:“承印门票,这也不是小事,估计得签合同的,回头签合同的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好好把关,不然咱们赔的可能不是几千块。”

  秦楷庭:“好。”

  *************

  离开红莲百货的时候,天已经不早了,外面下起了零星小雪,并不大,不过天冷得厉害,风卷着那剔透雪花,混着黄沙,四处乱飞。

  秦楷庭见此,便说要送她回家,孟砚青婉拒了,毕竟秦楷庭忙了一天也累得很。

  这红莲百货位于宣武区,这种地方没首都饭店那么贵气,自然也没什么出租车,她便乘电车回家,等下了车后,雪下大了,冷得厉害,她只好裹紧了围巾,闷头往家里跑。

  胡同里,风沙卷着残叶四处乱飞,孟砚青快步跑,心里却想着,等以后挣了钱,一定要买一辆车,有车多舒坦啊!

  陆绪章的公车自然好,不过也不好用于私人用途,还是自己有车才好。

  这么想着,她到了家,想着这个时节陆绪章是不是到家了,谁知道家里冷锅冷灶的,并没人。

  她难免有些沮丧,早知道在外面吃饭好了,当下也没法,只好自己煮了面条。

  幸好现在有电热锅,可以用电煮,不用自己烧火。

  不过这么煮着面时,她难免惦记着陆绪章,便给他们单位打了一个电话,问起来才知道,陆绪章已经早早离开单位了。

  这是做什么!

  下班不回家,跑哪去了!

  孟砚青煮好了白面条,给自己磕了一个荷包蛋,再搭配一点小酱菜就这么吃着。

  心里却在想,回头可得和他说道说道,下班不回家,那就回家跪搓衣板好了!

  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kou]的[ri]子,这种大冷天的自己来煮面条,她竟然有些委屈了……

  可见人是只能越过越好,是万万走不得下坡路的,也是他把她宠坏了。

  吃过面条后,孟砚青洗了个澡,天冷得厉害,外面雪好像下大了。

  她迅速擦干,赶紧钻进被子里了。

  北京的冬天就是冷,虽然现在装了暖气,但到底还是冷。

  孟砚青拿了一本书,趴在被子里看,边看边做笔记。

  现在虽然课程结束了,可她还是得多学习,免得明年时间紧课业跟不上。

  这么看着的时候,她耳朵一直支棱着,时不时听听外面动静,谁知道外面风刮得厉害,就那么扑打着门窗,可却一直不见那男人的动静。

  眼看着要九点了,她便没好气,不回家,也不说一声,他怕是真要跪搓衣板了!

  她便拉了灯绳,闷到被子里睡觉,想着不理他了。

  这么躺了一会,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竟隐约听到外面门响。

  她顿时清醒了,支着耳朵留心听,听大门打开,听那脚步声响起——倒是不会错认的,确实是他的脚步声。

  接着,他蹑手蹑脚推开门进了客厅,放下东西,过去洗漱了。

  如此一会,他便过来卧室了。

  他一进来,孟砚青马上闭眼装睡。

  这男人现在[ri][ri]都要,一天不能闲,他回来了肯定要的,她就装睡,也气气他!

  陆绪章进来后,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于是微凉的手便落在她脸上。

  孟砚青觉得有些冷,想躲开,不过她在装睡,只好忍了。

  谁知道陆绪章的手并不安生,竟然顺着她的颈子继续探下来。

  她便受不住了,抬起手,握住他的手:“这么凉,才不要呢!”

  陆绪章便低笑:“我以为你睡着了。”

  孟砚青:“敢情你故意欺负睡着的人。”

  陆绪章俯首下来,滚烫的气息丝丝缕缕地喷洒在她的耳畔和颈子上。

  他低声道:“今天下班后有点急事,过去老爷子那里了,中间七点多给你打过一次电话,不过估计你没接着。”

  孟砚青听着,大概知道是自己洗澡时候,估计恰好没听到。

  她抬起手,握住他的手阻止他捣乱:“是有什么事?”

  陆绪章俯首下来,吻着她的耳畔,低声道:“我找人查了新街[kou]宅子那边的情况。”

  孟砚青看着上方男人,疑惑:“找人?找什么人?”

  毕竟这可不是公安局办案,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谁知道怎么查。

  陆绪章却并不提这个,他略吻了她几[kou]后,径自掀开被子上了床,搂住她的细腰。

  虽然他手掌带着热度,不过孟砚青依然觉得被窝凉飕飕的,她有些抗拒:“你凉。”

  陆绪章:“没事,捂捂就热了。”

  说着他的吻已经密密麻麻落下来,没几下,孟砚青便已面[se][chao]红,被窝里的温度升温,果然是热腾腾的了。

  屋外雪落无声,屋内却是火热滚烫,陆绪章额间凝聚了汗,那汗珠随着他迅疾猛烈的动作而被甩下来,打在她的脸上,把她烫得麻麻的,竟觉得很舒服。

  良久,一切结束了,孟砚青软绵绵地没了力气,只抬起眼低声问:“到底怎么了?”

  陆绪章看过去,她琥珀[se]眸子湿漉漉的,眼尾泛红,柔软的黑发被汗水打湿,黏在了泛着[chao]红的通透脸颊上。

  看上去有些凌乱,完全没有了白[ri]那优雅讲究的样子。

  他伸出手,怜惜地拂顺她的乌发,低声道:“也没什么,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忌讳,不好对外人提的,是前些年家里找人使的法儿。”

  孟砚青:“家里?是老爷子让人使的?为什么?”

  她大概明白,所谓使的法儿,应该是找了什么高人,用了什么法子,给那宅子给用了什么辟邪的,诸如民间的桃符之类的,但是老爷子为什么找人弄这些?

  按说老爷子是唯物主义者才对,平白无故的,真犯不着。

  陆绪章望着屋顶房梁,沉默了片刻,才道:“也没什么,可能当时我状态不太好,疑神疑鬼的,他看到我这样也是担心,正好别人介绍了一个,便说想个法子。”

  他侧首看她:“你也知道我当时心理上有点问题,一直在看医生,难免胡思乱想。”

  孟砚青听着:“你当时……很严重?从我走了后一直这样吗?”

  她便想起来自己哥哥:“和我哥哥有关系吗?”

  陆绪章:“有一点吧,但也不能说太相关,反正当时状态就不太好。”

  孟砚青便不说话了。

  外面风雪[jiao]加,冬[ri]的枯树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掉了,屋子里却很安静,两个人距离很近,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孟砚青才道:“之前才说好的,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对方。”

  她声音很低,也很软:“你不说,我也会担心啊……”

  陆绪章静默地看着她,看了片刻,便笑了。

  他搂着她,低声道:“你走了,我能不难过吗,高兴的样子都一样,难过的情态却有很多种,其实细说这个也没用,我也不愿意让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傻,对不对?”

  孟砚青抬眼看着他,窗外缥缈的雪在划动,照得室内光线朦胧,隐约可以看到男人挺拔的鼻梁骨以及墨黑的眼睛。

  她抬起手,修长柔软的指腹怜惜地抚摸过男人俊逸的脸庞。

  之后,她低声道:“好,你不想细讲,我也就不问了,那现在怎么办?”

  陆绪章便笑了,他握住她的手,笑道:“我已经找了当初的那位,对方表示会赶过来,帮我们把当年设下的线给拆了,看看是不是会管用。”

  他略沉吟了下,道:“不过也没必要,我听你那意思,你贸然过去,也挺难受的,犯不着以身试险,所以拆了就拆了,不想去就不去了,我们如今在一起,重活一世,那就来一个新的开始。”

  孟砚青倒是赞同:“那就把那房子留给亭笈好了,我们就住在这里,或者住过去王府井也行。”

  陆绪章:“好,如果住那边,我下班后就可以陪你逛街,或者想吃什么都可以陪你去,这样也不错。”

  这么说着,两个人倒是都向往起来,陆绪章提起王府井那边打算装修,不过怎么装修,还是看孟砚青的意思。

  他肯定以她的想法为先。

  孟砚青其实倒是没多大想法:“到时候我过去王府井看看,大概画一个图,你找人按照这个来就是了。”

  她现在估计没太多时间花[jing]力在装修上。

  陆绪章听着,略沉吟了下,道:“有个提议,你看看你能接受吗?”

  孟砚青:“什么?”

  陆绪章:“最近玉芙不忙,很闲,她对装修也有些研究……”

  他试探着说:“要不让她帮忙?”

  孟砚青:“哦。”

  陆绪章:“当然也看你自己意思,你不喜欢的话,那就当我没说,我自然有别的理由来拒绝她。”

  孟砚青笑道:“其实也还好,让她来装修吧,我现在太忙,根本没功夫没[jing]力,她能做的话,那自然再好不过,对于她的审美,我也算放心。”

  她是懒得挑剔那么多,反正有人费心,不需要自己[cao]心劳力,那就是沾大光了。

  陆绪章:“那行,我回头和她说下。”

  孟砚青好奇:“她肯定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吧?”

  陆绪章便笑了:“谁知道呢。”

  孟砚青却来了兴致,这陆玉芙可是眼高于顶的人,还不知道怎么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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