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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第 126 章 公开了


第126章公开了

  陆亭笈陪着孟砚青进入地质大学,先过去办公室,孟砚青之前的各样手续都已经办妥了,这会儿时候还早,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

  孟砚青便要过去和宁院长打了打招呼,陆亭笈惦记着谢阅,说自己在外面等会,看看这边的地形,让孟砚青先过去。

  孟砚青过去见了宁院长,宁院长看到她,高兴得很,当即带着她过去了办公室,先把她介绍给几位同事,其它老师见了孟砚青,自然诧异,这么年轻,这么美!

  宁院长大致讲了孟砚青的情况,大家诧异之余也是敬佩,纷纷握手欢迎。

  这么聊着时,陆亭笈过来了,手里拎着孟砚青的包。

  宁院长看到陆亭笈,那么高高大大一个少年,也是疑惑。

  孟砚青便介绍了:“我干儿子。”

  陆亭笈便和宁院长打招呼,彬彬有礼。

  宁院长有些疑惑,毕竟这干儿子年纪看上去真的是不小了,比孟砚青小不了几岁吧,不过也没有多问,当下还礼貌地夸赞了几句,这才先告辞了。

  陆亭笈把那提包打开,下雨的缘故,提包已经有些返[chao]了,他从里面拿出孟砚青的教案,幸好那教案没湿。

  孟砚青看看时候也差不多了:“你什么时候的课?”

  外面雨停了,陆亭笈学校距离这里也不远,正好可以赶过去上课。

  陆亭笈慢悠悠地道:“我头两节没课,先在这里陪你一会儿,反正也不着急。”

  孟砚青:“好吧,我先和几位同事聊几句,教室旁边那有个咖啡馆,你先过去喝杯咖啡吧,等会我。”

  陆亭笈点头:“嗯嗯我知道了!”

  当下便离开了。

  孟砚青看着儿子走出办公室,只觉得他真是又乖巧又体贴。

  儿子真是越来越听话了。

  而这边孟砚青和几个同事说着话,陆亭笈快步走出办公室楼,确认孟砚青看不到自己后,那走路马上放肆起来了。

  他径自过去了教学区,顺着那湿漉漉的林荫道往前走,果然看到一群学生三三两两的,正陆续过去,这是要上课。

  他找人问了问教室,便跟着大家伙一起往前走,到了教室略等了下,果然很快就看到谢阅了。

  谢阅看到陆亭笈自然高兴得很,他知道陆亭笈来了,这就意味孟砚青来了!

  不过他故作不知,笑着说:“亭笈,你怎么过来我们学校了?”

  陆亭笈:“我自然是送我义母过来上课的。”

  谢阅听这话,自然心花怒放:“太好了,今天我们要开珠宝设计课,今天是第一节课,我就想着孟小姨可能要来,她正好赶上第一节课!”

  陆亭笈不太感兴趣地点头:“嗯。”

  谢阅兴致勃勃:“听说这个课程要教画画,还挺好玩儿的,孟小姨一定喜欢吧,正好我们可以一起上课了!”

  陆亭笈淡看着谢阅那傻样,敷衍地道:“是,一起上课。”

  谢阅却没察觉陆亭笈的异样,他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我以前还学过写生呢,孟小姨万一有什么不会的,正好可以问我,我肯定帮着她,我可以手把手教她!”

  手把手?

  陆亭笈微眯起眼来,打量着这谢阅:“你?你手把手教?”

  谢阅当然看出陆亭笈眼中的不屑,他笑哈哈地道:“对呀,现在她是我的小师妹了,以后我们就要天天一起上课,天天上课,一个专业,我们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他摇头,叹道:“亭笈,你是不会懂的……”

  陆亭笈嗤笑一声:“瞧把你美的!”

  谢阅不以为意,笑哈哈地拍了拍陆亭笈的肩膀:“没办法,这就是缘分,有缘千里来相会!”

  陆亭笈微勾了勾唇,淡漠地道:“确实是有些缘分的……正好我今天没有什么事,我就过来旁听一下你们的课,陪你一起上课,走吧。”

  谢阅摇头:“你说你何必呢,你又不是我们学校的,也不是我们专业的,你听了也没意思,你就是气不过,你也不会写生吧?”

  他顿时有了优越感,陆亭笈不会写生,而自己会。

  所以说陆亭笈懂几国语言又怎么了,他就是不如自己。

  陆亭笈都懒得搭理他:“走吧,进教室了。”

  谢阅一边跟着陆亭笈进教室,一边看外面,大部分人都进教室了,外面只偶尔有两三个提着伞的正匆忙赶来。

  他纳闷:“孟小姨呢,她人去哪儿了,怎么还不来?”

  陆亭笈拉着谢阅走进教室:“肯定会来的呀,不用着急,走吧,咱们先进去占个座位。”

  谢阅:“也行,咱们给孟小姨占一个好位置。”

  两个人这么说着话,谢阅时不时往外看,他想看看孟砚青什么时候过来。

  这个时候时不时有一两个学生进了教室,教室门[kou]处湿漉漉的,挂了好多伞,空气里弥漫着一股[chao]湿的气息。

  这么看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教室外。

  教室外,被秋雨洗涤过的天空湛蓝碧透,红砖房旁的一颗银杏树金黄瑰丽,而就在那红砖房旁,一个身段婀娜的女孩儿正拎着伞,胳膊肘那里夹着书,往这边走来。

  谢阅看得眼睛都挪不开了。

  一直知道她好看,但现在看,却发现竟然怎么好看。

  其它人也都注意到了,全都望过来,还有人小声议论着这是谁:“新同学吗?”

  谢阅听到这话,忙道:“咱们的小师妹!我的老[shu]人!”

  他这一说,大家全都惊讶地看过来:“你认识?”

  谢阅:“那当然了。”

  一时赶紧道:“等小师妹来了,让她坐这儿。”

  瞧瞧这教室里同学,全都如狼似虎,男女学生都看直了眼,可不能让他们抢了!

  这时候,孟砚青已经迈着轻快的脚步走进了教室。

  谢阅连忙招呼:“小师妹,过来这边坐——”

  旁边的陆亭笈手里握着一支笔,就那么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谢阅那傻样。

  太傻了,傻得冒烟了!

  孟砚青自然看到了谢阅,谢阅正热情冲自己打招呼,而谢阅身边的就是自己儿子。

  儿子那神情——

  她疑惑地看过去,却见儿子顿时一脸乖巧。

  ?

  孟砚青微挑眉,笑了下,也就径自进了教室。

  那边谢阅招呼道:“小师妹,座位,我给你占好座位了!”

  旁边好几个男女同学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竟然是谢阅的[shu]人呢!

  孟砚青冲着谢阅颔首,却是走上了讲台。

  她走上讲台后,众人一愣。

  谢阅也是怔住,他赶紧冲她使眼[se],示意她赶紧下来,他甚至还压低声音道:“马上上课了!老师要来了!”

  孟砚青笑冲着他颔首,道:“谢阅同学,你说得不错,马上要上课了,麻烦你坐回座位。”

  谢阅:???

  孟砚青脱下大衣,挂在一旁,于是大家便看到,她穿了一身米[se]薄羊绒裙,优雅高挑,隐隐透着知[xing]的美。

  孟砚青含笑,望着大家,道:“大家好,我姓孟,名砚青,这学期的珠宝设计,将由我来为大家授课。”

  谢阅瞬间瞪大眼睛。

  一群同学也都傻眼了,这么年轻,这么漂亮,珠宝设计的老师??

  陆亭笈侧首,看着谢阅那目瞪[kou]呆的啥样,心里自是舒爽无比。

  他笑着凑过去,挑眉:“谢阅,你也不看看,我义母,那是什么人,是老师,长辈,你呢,就一学生,你在这里本本分分认真听课,尽好晚辈和学生的职责,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谢阅僵硬地扭脸,看向陆亭笈:“你早知道了?”

  陆亭笈:“那是自然,这是我至亲,和我亲近得很,我能不知道吗?上次我陪她过来,就是提前看看,不然呢?你以为呢?还你小师妹?就你那几斤几两重,你还能是大师兄?”

  陆亭笈对这谢阅早就看不顺眼了,此时自然是极尽挖苦。

  谢阅怔怔地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陆亭笈长叹一声,娴[shu]地转动着手中钢笔,用一种语重心长的[kou]气教育道:“谢阅,尊师重道,尊师重道,记住了吗?”

  谢阅木然再次望向孟砚青,讲台上那个光芒四[she]的孟砚青,那个侃侃而谈优雅从容的孟砚青。

  她很年轻,但是气场十足,几句话已经掌控了场中气氛,教室里甚至还爆发出掌声来,大家热烈欢迎着这位美丽女老师的到来。

  谢阅颓然地叹了[kou]气。

  他知道,他肯定是没指望了!

  陆亭笈看着谢阅那备受打击的样子,那明明已经绝望死心的样子,自然是心花怒放,也总算松了[kou]气。

  这下子他回去后可以和父亲[jiao]差了,自己也放心了

  不过他并没有着急离开,还是坐在那里,听着孟砚青上课。

  此时的讲台上,孟砚青含笑娓娓道来,讲起自己在香港的种种经历,给同学们讲了外面的那个世界。

  此时外面又滴答下起雨,雨水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教室里却很安静,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听孟砚青讲起那个遥远香港的故事。

  她的声音非常好听,伴随着那潇潇雨声,犹如一阵轻风,带着秋[ri]甜蜜的果香,隽永恬淡,听着所有的同学多着了迷。

  当她讲到香港遭人鄙薄的时候,年轻的学子开始愤慨,当她讲到香港的繁华富贵的时候,大家开始好奇和向往,当她提到自己是如何凭着珠宝设计惊艳四方的时候,课堂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有男同学大声喝彩:“孟老师太神了!”

  陆亭笈就这么看着站在讲台上的孟砚青,心里只觉得满满的都是崇敬和喜欢。

  他想,他真是多余担心了

  母亲大人就是母亲大人。

  她就如同他记忆中那样,优雅高贵,永远都是光芒四[she]无所不能,永远都可以轻易让人折服。

  他的记忆并没有错,也没有身为儿子给自己母亲的美好加成。

  她本来就是那么优秀,永远都可以那么优秀。

  他这么想着,侧首看向旁边的谢阅,就见谢阅也专注地听着,明显听得着迷了。

  他轻笑了下,以很低的声音对谢阅道:“看到没有,这是你能肖想的吗?老老实实的当学生,好好学习吧。”

  说完,他起身了。

  这个时候恰好一堂课结束了,课间休息时间,有不少同学都扑过去问孟砚青问题,她几乎被热情的学生给包围了。

  隔着人群,陆亭笈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就先离开了

  走出教室,他也没打伞,就这么漫步在细密的小雨中,两手揣在裤兜里,心情格外凉爽愉快,走得也是轻松惬意。

  这么走的时候,他突然记起宁碧梧,不知道这初中生怎么样了,上次看她那状态就很不对,这两天他可以过去打听打听。

  一时又忍不住叹息,想着自己可真是大忙人呀,[cao]心了母亲又[cao]心宁碧梧,他可真不容易呀!

  ************

  中午时候,孟砚青和这些学生一起吃饭的,看得出这些学生都很喜欢她。

  她开始也曾经担心自己太过年轻,也没什么资历,担心镇不住学生,但是现在看,这一切都是多余的。

  她很轻易就让这些学生心悦诚服,同时对珠宝设计这个专业充满了向往。

  她也说起自己的计划,说起她对学生专业学习的安排,大家都很认同。

  吃过饭,她又和别的老师聊了聊,拿了其它专业课程的讲义,想着回家多看看,给自己补习,之后便想着回家去。

  到了下午三点时候,她也没什么事,她便想着拿着那些讲义回家学。

  谁知道这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个女学生过来,探头探脑的。

  孟砚青记得这个女学生叫苏然,她笑着说:“苏然,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苏然看她笑得这么好看,顿时脸红了,低声说:“外面有个男同志来找你。”

  孟砚青:“男同志?”

  苏然道:“对,说姓陆。”

  孟砚青:“姓陆?”

  她顿时明白,这是陆绪章不放心,竟然跑来了?

  反正她也差不多忙完了,正想着回家,便干脆收拾了讲义,拎着包出去,苏然和她一起出去的,两个人边走边说话。

  等过去了办公室外面的长廊前,果然见陆绪章站在那里。

  他西装革履,身形颀长,站在那岁月斑斓的老砖墙旁,竟有种魏晋文人一般的儒雅风范。

  一旁不少男女学生都好奇地看他,显然他这样的人,在这大学校园里绝对让人惊艳的存在。

  这时候陆绪章看到了她,顿时,他微抿唇,笑了下。

  他这么笑着间,那双黑眸中瞬间装满了世间所有的柔情,他笑得温柔缱绻,也风华无双。

  四目相对间,孟砚青也笑了,她笑着走过去。

  这时候,周围好多学生都好奇看过来,不过她并没在意。

  她径自走到他面前,笑看着他,道:“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早上才分开,下午就过来了,这是有多不放心。

  陆绪章挽起笑来:“有个会,路过这里,便想着看看你忙完了。”

  孟砚青:“那真是巧了,我确实忙完了,正想着坐电车回去。”

  陆绪章越发笑了:“好,那走吧。”

  这么说话间,孟砚青恰好看不远处谢阅走过来,她便道:“慢着。”

  陆绪章:“嗯?”

  在众人的目光中,孟砚青径自抬起手,握住了他的。

  陆绪章垂眸,看着十指相扣的双手,唇边弧度越发温柔。

  孟砚青便握着他的手,笑看着旁边几个学生:“各位同学,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我男朋友,他姓陆。”

  几个同学全都惊叹出声。

  孟老师太美了,大家吃过饭后还私底下讨论,不知道孟老师这样的会找什么样的对象,谁知道下午她们就见到了孟老师的男朋友。

  看样子比孟老师略大几岁,不过——

  真得太惊艳了!

  纯黑西装包裹下的挺拔身影,那迥然不同于这个校园的风采,那举手投足间的魅力,多看几眼都让人脸红心跳!

  这时候,谢阅也过来了。

  谢阅怔怔地看着陆绪章。

  他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慢慢消化了孟砚青将会是自己老师的事实,但是现在,现在出现了什么情况?

  这——

  陆叔叔?

  男朋友?!

  孟砚青笑看着谢阅:“绪章,你认识谢阅吧,现在他是我学生。”

  此时的陆绪章,眉眼间都是温煦,满足到了极致,他尽情地释放着对这个世界的善意,哪怕是曾经让他酸涩的少年,他也可以卸下防备了。

  所以他笑着道:“谢阅,巧了。”

  谢阅睁大眼睛:“陆叔叔,这?”

  陆叔叔和孟小姨?

  陆绪章颔首:“你们孟老师是我女朋友,我今天有时间,特意过来接她的。”

  谢阅:“……”

  他陡然想起在香山别墅,当时自己找机会和孟小姨说话,结果突然陆叔叔来了,之后他莫名就被拽下山来。

  当时他觉得事情诡异,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现在——

  全都明白了!

  怪不得陆亭笈一直喊孟砚青为义母,敢情,敢情人家这是他继母!

  敢情这是陆叔叔的女朋友!

  他想起过去种种,一时简直是后背发凉,这陆叔叔估计早就恨得磨牙,挥刀想把他当菜砍了,他还傻儿吧唧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太傻了太傻了!

  **********

  既然都公开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两个人大大方方一起走出校园。

  一路上,自然收获了许多羡慕和惊艳的目光。

  陆绪章是什么人,他是走在国际风云际会场合依然优雅得体能镇得住场子的人,来到这小小校园里,还是地质学院这种偏理工科的校园里,那简直是让人震撼的存在。

  象牙塔里才脱下北京蓝的男学生,还带着几分土憨,这哪能和陆绪章相提并论。

  至于孟砚青更不必提,随便往那里一站,都是惊艳。

  如今这么一对璧人,竟然手挽着手一起走出校园,只看得路上老师学生都纷纷侧目,等他们走过去,还暗自打听,这是谁啊?

  于是很快,珠宝学院新来的孟老师和她男朋友的佳话便传遍了校园,羡煞了一众人。

  珠宝设计专业的一众学生,从最开始的惊艳到后来的震惊,再到最后的叹服,也不过短短半[ri]功夫罢了。

  不过大家很快就平衡了:“孟老师那样的美女,我长这么大我就见过一个,一般人哪配得上,也只有那位陆先生,看着还算搭配。”

  当然也有人好奇,问起谢阅来:“你认识?你不是喊他陆叔叔?他是什么人?”

  更有人纳闷:“我怎么看着他有些眼[shu],好像在哪儿见过?”

  谢阅无[jing]打采的。

  他今天遭受的打击太多了。

  事到如今他忍不住再三再四反思,从早上被陆亭笈打击,到下午被陆亭笈他爸暴击,他开始意识到,这父子两个就是看他不顺眼吧!

  人家就等着看他热闹呢!

  这父子两个太坏了!

  而就在他的懊恼中,旁边好几个同学都在催问,他终于有气无力地道:“还能是谁,姓陆,你们想想,三十多岁年轻有为的,你们能在电视上看到的,知道是谁家吗?哪个部门的,想到了吗?”

  大家茫然,面面相觑:“谁啊,不知道……”

  谢阅见此,彻底不想搭理他们了。

  一群书呆子,估计平时只知道学习不知道关心国家大事?但凡他们关心下,就必然错不开这一号人物!

  不过到底是道:“多关注新闻,多关注我们祖国的外[jiao]大业!这位陆叔叔一出来,孟老师就不是你们能肖想的!”

  说完径自走了。

  *************

  出校门时,天又下了一阵雨,并不大,如烟如雾的,这让整个四九城都笼罩上一层稀薄的云烟。

  陆绪章体贴地为孟砚青打着伞,护着她上了车。

  上车后,他帮她提着大衣下摆,两个人坐下来。

  孟砚青笑道:“你怎么恰好路过这边?”

  陆绪章:“有个会议,在海淀那边开的,开完后路过,想着你估计正好刚上完课。”

  孟砚青:“倒是赶得巧。”

  陆绪章侧首笑看她,男人墨[se]的眸子很是沉静,浅淡的笑意更是温煦到了极致。

  车门已经关上,于是狭窄的空间中,温融的暧昧便浅浅流淌,那是欢喜到极致后,恨不得马上细细品味的甜美。

  孟砚青竟然有些脸红,她微抿唇,笑道:“是不是还得去单位?”

  陆绪章颔首:“去,有点事情要处理。”

  他这么说的时候,语气有些懊恼:“早知道推到明天了。”

  不想去单位了,现在,马上,就想回家。

  最爱这种下雨天,没有人搅扰,儿子也上学了,他要抱着他的砚青在家昏天暗地。

  孟砚青自然知道男人的心思。

  她其实也有些不舍得。

  这一刻,恨不得一直就这么看着他,哪怕不说话,不做什么,在他身边,都觉得自己被泡在甜水里,心都不自觉跟着愉悦舒畅。

  不过她并没说什么,只是微抿着唇,安静地看着外面的雨。

  陆绪章伸出手来,轻捏住她的,和她指尖相扣。

  孟砚青抬眼看他,却恰好撞上了他的视线。

  他唇角便挽起一个弧度来,笑得温柔而克制。

  前面有司机,那司机便是再贴心再嘴严,以他的身份,也不好乱来的,万一传出去,那都是把柄。

  所以两个人甚至不曾发出什么声音,就这么无声地望着对方。

  孟砚青清楚地感觉到男人眼中的异样情绪。

  西装革履的男人,应该是才结束了重要会议,身上还带着工作中的严瑾和肃穆感,却因为不放心,便匆忙过来接了自己。

  此时的他,衣着笔挺讲究,斯文儒雅到了极致,这在谢阅那等少年面前,那自然是倾轧一般的存在,是长辈,是威严,也功成名就的掌权者。

  但是只有她懂,私底下,他可以为她沉沦,为她疯狂。

  哪怕刚刚结束了重要会议,哪怕司机就在前面,他依然克制不住,在那儒雅禁[yu]的遮掩下,渴望的视线几乎发烫,就那么无声地描摹着她。

  这么看着时,两个人都已经耳热了。

  孟砚青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难耐的渴望掌控着她的心,车厢内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这时候,耳边传来男人低低的声音:“把窗户开开,透透气?”

  孟砚青咬唇,点头。

  陆绪章便吩咐司机慢点开,又把窗子落下来,于是沁凉的风送进来,带着些许湿意。

  陆绪章侧首看着她:“先送你回家,我过去单位,等大概五点多,我就能到家了,然后一起做饭吃,好不好?”

  他声音很低,伴随着那清凉的秋风,温柔又舒服。

  孟砚青笑道:“真的五点多就能到家吗?”

  陆绪章声音略有些哑意:“没问题,到单位就是处理一点事,很快就好。”

  孟砚青想了想:“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陆绪章显然意外,墨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哦?你确定?”

  孟砚青自然明白,她跟着他去单位,这是进一步在他的工作单位公开。

  以他的身份,这件事没有回头路,几乎等于向所有的人公开,也是向陆家摊牌。

  虽说之前就提过,但他总以为,她还需要一些心理准备。

  没想到她突然主动提出要去他单位。

  孟砚青轻笑,望着他,温声道:“绪章,我们总归要往前走的,你需要,我也需要。”

  惊喜来得猝不及防,欢喜的火花瞬间在心[kou]炸开。

  陆绪章俯首,略靠近了她,在鼻息萦绕间,温声道:“好。”

  声音中带着愉悦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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