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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第 53 章 他是谁


海[lang]越来越大,撞击海岸发出巨大的声响,结界内却是一片宁静。

  非寂看着流景的眼睛,问她,他的情丝是因谁而生。流景嗓子莫名有些[yang],与他对视许久后,终于忍不住踮起脚吻了上去。

  非寂配合地微微躬身,让她能亲得顺利些,也在她看不到的角度,轻轻擦掉手心里的汗意。

  纵然眼前人没有强势的背景和崇高的身份,如今拥有的一切也全是他给的,纵然地位从一开始便不对等,可当他承认情丝是因她而生时,便还是心甘情愿落了下乘。所以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仍是没什么长进,所以在坦诚时,仍会觉着紧张,直到她此刻倾身而来,他才如释重负。

  海面不知何时恢复了平静,地上的白沙变得如绸缎一般柔软,流景撕破虚空,将袖子里的小姑娘和风语神魂送到老祖那里。略微喧嚣的风声里,藏匿着克制而急促的呼吸,神与魂的[jiao]融在这一刻抵达顶峰。

  天光即亮时,流景勉强整理好衣裳,懒洋洋靠在礁石上看着对面沉默的男人:“劳驾施个清洁咒吧,一身的腥味。”

  非寂眸[se]晦暗,看一眼她脖颈上蛇鳞刮磨出的痕迹,垂下眼眸为她清去身上污痕,又握着她的手注入一些灵力。

  流景闭上眼睛,在黎明的海风里昏昏[yu]睡,然后就听到他说:“该去岸上走走了。”

  流景:“?”

  她迟疑地睁开眼睛,对上非寂执着的眼神后,表情逐渐微妙。

  一刻钟后,两人出现在海岸上的瞭望灯下,流景的脸[se]苦得都快拧出水来了:“我想回去睡觉。”

  “走。”非寂铁面无私,仿佛方才在沙滩上纠缠个不停的男人不是他。

  流景跟他对视片刻,突然往地上一坐,手脚并用抱住他的腿:“我不走!我要回去睡觉。”

  非寂盯着她看了片刻,抬脚就往前走。

  因为抱着他的腿所以只能被迫跟着移动的流景:“?”

  今[ri]退[chao],天还未亮,岸上便有了赶海的百姓。他们就看着一个模样气势都非同寻常的高大男人,面无表情拖着一个同样貌美的女子往前走,那画面……属实有些怪异。

  流景自认脸皮极厚,可面对百姓们奇怪的眼神,也没办法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这样被他拖着比自己走还累,所以她很快就站了起来。

  非寂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妥协,幽幽看她一眼后沿着海岸线往前走。流景看着他挺拔矜贵的背影暗暗咬牙,终于忍不住开[kou]:“非寂!”

  非寂停下脚步,下一瞬后背便多出一层重量,他伸手扶住她的腿,嘴上却轻斥:“下去。”

  “不下,”流景抱紧他的脖子,“你现在要么带我回去睡觉,要么就这么背着我走,只有这两个选择。”

  非寂不悦回头,与她对视片刻后继续往前走。

  流景:“……”真够犟的。

  都这样了某人还不放弃‘走走’,流景只能调整一下姿势,舒服之后慵懒地将脸埋进他的后颈,任由他的头发抚过鼻尖,带来阵阵[yang]意。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金乌的光芒若隐若现,流景昏昏[yu]睡,盯着苍穹之上那一缕金边看了许久,才闭上眼睛低喃:“天亮了。”

  “嗯。”

  “回去吧。”

  “不。”

  流景:“……”

  劝不动说不通,只能随他去了,流景很快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辰时了。

  “醒了?”非寂将晾得差不多的粥推到她面前。

  流景盯着粥碗看了片刻,才去观察周围环境。

  此刻他们应该是在一处海边的小镇上,正是清晨,街上到处都是人,早点铺的蒸笼一掀开,便冒出大团大团的白烟,香味伴随着小贩的叫卖声,很快便引来许多食客,而他们就坐在早点铺最角落的小桌前,桌上摆着包子油条和粥。

  流景搅了搅碗里的粥,半晌笑了一声:“幸好将法阵给毁了。”

  不然这人间盛景,只怕是看不见了。

  “吃完我们便回去。”非寂不紧不慢道。

  流景看他一眼:“回哪?冥域还是沉星屿?”

  “沉星屿。”

  “回去跟老祖道别?”流景斜了他一眼,“都这个时辰了,说不定她早走了。”

  “她行李众多,至少要收拾上两个时辰,我们晌午之前回去即可。”非寂淡定道。

  “哦。”

  流景一夜没睡,就刚才趴在他肩膀上眯了片刻,这会儿没[jing]打采的,胡乱搅弄着碗里的粥,却迟迟不肯吃。

  正当粥快要凉透时,非寂突然将她的勺子拿走,舀起一勺喂到了她嘴边。流景微微一愣,竟然感觉脑子有些懵。

  “吃。”他冷淡提醒,仿佛喂她不过是寻常事。

  流景默默咽了下[kou]水,试探地喝了一[kou],他便又舀了一勺来。

  大街上车水马龙,有种与小镇不符的繁华热闹,早点铺子的角落里,一个喂得一本正经,一个吃得食不下咽,别扭奇怪中又透着一种莫名的和谐。

  等到一碗粥吃了大半,非寂总算放过她了,流景刚感觉松一[kou]气,便看到他掰了半个包子递到她唇边。

  “……帝君,您究竟想干嘛啊?”流景忍不住了,“不会是想毒死我吧?”

  “对你好也不行?”非寂蹙眉。

  流景:“行是行……但没必要啊,太吓人了,你还是正常些吧。”

  “何为正常?”非寂又问。

  流景想了想,认真回答:“动不动就冷脸发脾气,随时把人打入大牢,没事就横眉冷对。”

  非寂眼神一冷,当即就要放下包子。

  流景乐了,立刻将包子抢过来咬一[kou]:“不过偶尔这样也挺好,帝君您真是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应该的。”

  “嗯?”流景抬头。

  非寂沉默一瞬,冷淡看向热闹的街市:“你既是本座的人,本座理应对你好些。”

  流景吃包子的动作一慢,抬起眼皮认真看他。

  非寂察觉到她的安静,勉为其难回过头来,却不曾想恰好对上她的视线。

  短暂的沉默之后,流景笑了笑:“帝君,别对我太好,我怕你有朝一[ri]会后悔。”

  “不会。”非寂反问。

  流景眉头微挑,刚要开[kou]说话,便听到他又道:“除非你又骗我。”

  流景:“……”

  “鬼哭渊之后,你说过不会再骗我。”见她不应声,非寂撩起眼皮,提醒她别忘了曾经的承诺。

  流景无言许久,讪讪:“我没事骗你做甚……”

  “我觉得也是。”非寂将剩下那半个包子也递给她。

  流景看一眼他的手:“你的镯子呢?”

  “这里。”非寂侧身给她看。

  “我说你这发带怎么如此别致,合着是手巾做的。”流景哭笑不得,“待会儿再去给你买一条吧,不要用这个了。”

  非寂想说没必要,他更喜欢用玉冠,但对上她的视线后,还是没有拒绝。

  两人简单用过早膳,便一起去买了几条发带,流景已经不知多少年没在人间的集市闲逛,一时间多耽误些时间,等回沉星屿时已经是晌午时分,老祖都已经收拾妥当,站在悬浮的宫殿上俨然在等着他们。

  “老身还以为二位早走了呢。”老祖凉凉道。

  流景一脸乖巧地去扶她:“怎么会呢,您还没走,我们怎敢离开。”

  老祖斜了她一眼:“阿寂,你这媳妇儿倒是挺会讨好人。”

  “她是有些讨喜。”非寂开[kou]。

  老祖和流景同时一顿,前者是无语,后者是想笑。

  “没打算夸她。”老祖没好气道。

  非寂停顿一瞬,才发现自己误会了,莫名的耳朵有些泛红。

  “行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咱们就此别过吧。”老祖摆摆手,不想再看这俩糟心徒弟。

  这就别过了?小月亮和风语神魂还没还给她呢!流景微微一怔,趁非寂行弟子礼时拼命给老祖使眼[se]。

  老祖一脸淡定,仿佛没有瞧见,流景心中暗暗着急,正要想办法支开非寂时,便听到老祖淡淡道:“不行,老身还有几句话要跟流景说,说完之后才能走,阿寂,你先退下。”

  “是。”非寂没有过多疑问,垂着眼眸便跳下了宫殿。

  流景看着理直气壮的老祖,只觉脑袋都大了:“老祖,您就这么堂而皇之说有话要跟我说啊?就不怕他怀疑?”

  “怎么可能怀疑,”老祖扫了她一眼,“你还不知道他吗?[xing]子多疑,却十分好骗,尤其是对自己人,除非证据甩到脸上了,否则不会轻易生疑,你若非深得他信任,早在出现在岛上第一[ri]就被他杀了,哪会平安无事蹦跶到现在。”

  说罢,她又叹了声气,“能得他信任多不易,待你有朝一[ri]东窗事发,只怕他到时候连我也会怨上……我这一只脚踩进墓里的人,还要陪着你一同撒谎骗他,阳羲呀阳羲,你可真是害苦我了。”

  流景苦笑:“您快别说了,我现在就跟架在火上烤似的。”

  不知道他心悦自己时,只想着死遁赶紧结束这场骗局,如今知道他两根情丝都因自己而生,她实在做不到一走了之。方才一起用早膳时,好几次她都想直接坦白算了,但一想到他会气成什么样,又强行忍住了。

  他们若只是他们,那他发多大脾气她都认了,偏偏他们各为一界之主,帝王一怒生灵涂炭,沉星屿的现状就在眼前,她不敢赌。

  “这便是我要说的,”老祖眉眼沉静,“阿寂识海中那团浓雾之下,是一根由上古玄铁打造而成的魂针,如今有半根已经嵌入他的识海,与他的神魂融为一体,昨夜我翻遍典籍,隐约有了一个猜测,但得回蓬莱之后方能确定,在我给你回话之前,你莫要将你骗他的事告诉他。”

  流景难得见她如此严肃,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是。”

  “还有,”老祖将小月亮和风语神魂从袖子里掏出来,“这两个小家伙还给你,下次再给我送人之前,能不能先提前说一声?”

  “……昨天实在是有些着急。”流景轻咳一声,把风语神魂装进袖子后,又摸摸小月亮的脑袋。

  老祖看着在她手中睡得香甜的小月亮,唇角噙着淡淡的笑:“小丫头时[ri]无多了。”

  “师父,当真没办法了么。”流景蹙眉。

  老祖摇了摇头:“她不过是个魂魄四分五裂的凡人,能支撑几千年,已经是她的造化。”

  “所以她天赋异禀呢,兴许还能再支撑几千年。”流景说得笃定。

  老祖叹息:“该认命的时候,还是得认命。”

  “我们才不认命,”流景小心将小月亮装回袖中,笑着说一句,“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会不会峰回路转。”

  老祖定定看了她许久,无奈道:“若非你是个姑娘,我真以为你对她动情了。”

  流景想象一下自己跟舟明抢人的画面,忍不住乐了。

  “东湖之境有一仙[cao],名叫长生,你可曾听说过?”老祖蹙眉问。

  流景觉得这东西有些耳[shu],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舟明先前想摘来给我疗愈识海,但那边有大阵护着,没摘到不说,还受了重伤,养了好一段时[ri]。”

  “那儿的大阵可是上古真神所设,他会失败也正常,”老祖笑笑,“长生的确有疗愈神识的功效,难为他连这个都知道。”

  “这些年他只要有空,就会上天入地的找治愈小月亮的法子,对这些仙[cao]灵药之类的最是清楚,”流景说完顿了顿,“您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莫非是可以帮到小月亮?”

  “长生受天地灵气万年而生,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仙药,连你的识海都能医,我便想着,对小月亮多少有些用。”老祖说罢,面露犹豫。

  流景笑了,将她的犹豫说出来:“应该是没什么用的,否则以舟明的[xing]子,早就拉着我去摘了。”

  “也是,但有总比没有好,”老祖失笑,“如你所说,好过什么都不做,可惜我身子欠佳,不能陪你们同去,否则也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那我回去之后再问问舟明。”流景说罢,看一眼老祖略显疲惫的眉眼,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她抿了抿唇,默默躲进老祖怀里。

  老祖哭笑不得:“撒什么娇?”

  “您近来总是[jing]力不济,可是出什么事了?”她小声问。

  老祖:“我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被你气的。”

  “才不是,”流景抱紧紧,“你若有哪里不舒服,可一定要告诉我。”

  “臭丫头咒我呢?”老祖无语。

  流景嘿嘿一笑,总算松开她了:“对了,非寂找您帮的忙,您还没说是什么呢。”

  “让他自己告诉你。”老祖看她一眼。

  “舍迦应该还在附近等着,我和非寂一起,不便去寻他,您帮我和他说一声,让他去妖族等着,我会尽快去找他,”流景也不强求,笑着换了话题,“再过些时[ri],等天界的事料理完了,我便去蓬莱陪您住上一段时间。”

  “行,我等着你。”老祖答应。

  再多不舍也终有一别,看着老祖乘着凤凰离开的身影,流景仿佛心里揣了一块大石,沉甸甸的梗着。

  “该走了。”非寂提醒。

  流景回神,突然凑近他,非寂眉眼微动,却没有后退。

  “不好奇我们聊了什么?”流景问。

  非寂神[se]淡定:“能聊什么。”

  “……你这语气,好像我们没什么正事一样,”流景啧了一声,突然就笑了,“帝君,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跟老祖说我有些讨喜……”

  非寂扭头就走。

  流景乐了:“不会是我听错了吧,我讨喜吗?不是不讨喜吗?”

  非寂只当没听到。

  流景乐够了,脸上笑意淡去,再望向天边时,已经看不见老祖的踪迹。

  “……你怎么比帝君还舍不得老祖。”狸奴无语地问。

  流景斜睨他:“哪有。”

  “你那表情,像要哭了。”狸奴拆穿。

  流景轻嗤一声:“你想多了。”

  不等狸奴说话,她便一阵小跑跳到非寂背上,正准备上飞行法器的非寂没想到她会如此突然,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往前走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下来。”他咬牙道。

  流景抱紧了不松手:“不下!”

  “下来。”非寂冷了脸。

  “就不下,你打我呀。”流景相当欠揍。

  非寂面无表情背着她上了法器,就在流景以为他放弃抵抗时,他突然要把她甩下来,流景眼疾手快抱得更紧,一边挑衅一边大笑。

  金乌高悬,为岛屿和海面镀上一层[bo]光,映衬得人的眉眼也多了几分温度。狸奴木着脸坐在法器顶上,任由他们在法器里闹翻了天也不下去。

  飞行法器载着三人远去,沉星屿也彻底变成一个小点,然后消失在茫茫大海中。流景趴在窗子上,看着沉星屿的方向笑笑:“这么漂亮的地方,终究是可惜了。”

  “你很喜欢此处。”非寂并非疑问。

  流景点了点头:“很久之前来过,当时还想着和好友一起隐居于此,做个不问世事的闲人。”

  “和谁?”非寂敏锐察觉到重点。

  流景无言一瞬:“和……那时的朋友。”

  “谁。”

  流景:“好久没联系了,我都忘了是谁了。”

  “不可能,谁。”

  流景:“……”

  “是男人。”非寂面无表情。

  “……”

  从沉星屿到冥域,即便乘坐最快的法器,也要走上十余[ri]。

  这十[ri]里,流景每时每刻都在后悔自己为何要嘴欠提起隐居的事,以至于每次对上非寂的视线,都能从他眼底看出几分凉意。

  然后就是那个噩梦般的字——

  “谁?”

  当法器落在幽冥宫的大门前,闻讯而来的鬼臣和子民呼啦啦跪了一地,齐呼‘恭迎帝君回宫’,一时间声势滔天风头无两。

  而在他们喊第三遍时,流景逃也一样从法器里冲出来,头也不回地往宫里跑。众人显然没想到流景也在法器里,正面面相觑时,瞥见非寂从法器里出来后赶紧低头。

  “帝君,要把人叫回来吗?”狸奴看着化作一个小点的流景,眼皮不由得[chou]搐一下。

  非寂眉眼冷淡:“你去告诉她,何时肯说那人是谁,何时再来见本座。”

  被迫看了十天大戏的狸奴:“……”真是够了。

  虽然这事儿荒唐又好笑,但非寂却是实打实的在不高兴,甚至有些后悔没在走之前彻底将那座讨人嫌的岛屿击沉。

  流景对他的不高兴,多少是知道点的,按她以前的习惯,早就该去哄人了,但……被问了十天的“谁”,她现在只想清静几天,于是接连三[ri]都宿在小破院,始终没往不利台去。

  “如今外头都传你出门一趟回来就失宠了,你若再不回不利台,只怕过几[ri]就该有被你坑过的鬼臣来找你算账了。”舟明拿着一把折扇,悠哉悠哉地给怀里小姑娘扇风。

  吃过以心头血炼化的丹药后,小月亮的脸[se]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但却比从前更为嗜睡,现在白[ri]里也几乎没有醒着的时候了。

  流景扫一眼舟明苍白的面[se]:“舟明仙君,您今天已经来第三回了,[chou]这么多心头血还总是乱跑,是真不拿自己的[xing]命当回事啊。”

  “我也不想来,可狸奴大人动不动就要我来给你看诊,”舟明一脸淡定,“我这寄人篱下的,总不好拒绝吧?”

  流景:“……我功力都恢复三成了,哪用这么频繁的看诊。”

  “所以啊,他应该是想让我劝你回不利台,要不你给我个面子?”舟明噙着笑意道。

  流景顿时苦了脸:“回回回,马上回。”

  “马上是何时?”舟明问。

  流景没想到他还会追问,一时哭笑不得:“舟明仙君未免对我和非寂的事太过上心了。”

  “你以为我想?”舟明一脸惋惜,“他心情不好,便整[ri]来找我下棋,我已经连续三夜没有睡过觉了。”

  流景看一眼他眼下黑青,莫名有些心虚:“我待会儿就回去。”

  “你最好是。”舟明慵懒看她一眼,察觉到怀里的小姑娘醒了,便从乾坤袋里取了些糕点出来,小姑娘困茫茫的,却还是坐起来咬了[kou]糕点。

  “好吃么?”流景好奇伸手,被舟明打了一下也无所谓,直接抢了一块过来。

  小月亮见状,立刻把剩下的也推给她。

  “吃你的吧,不必管她。”舟明无奈。

  流景啧了一声:“还是小月亮跟我亲。”

  小月亮歪了歪脑袋,继续就着舟明的手吃糕点。流景也看得胃[kou]大开,直接将抢来的糕点一[kou]吃掉……

  “唔,怎么一股怪味。”流景皱起眉头。

  舟明懒散开[kou]:“全是后厨今早刚做的,一直放在乾坤袋里温着,怎么可能有怪味。”

  “就是怪怪的……小月亮也别吃了。”流景拦住小姑娘。

  舟明见她说得认真,顿了顿后拿起一块仔细品尝。

  “是不是?”流景问。

  舟明无语:“哪里有怪味?”

  小月亮难得没有帮她,配合舟明点了点头。

  “可我吃着分明有怪味……”流景低喃一句,突然感觉有些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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