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第 163 章 穿越第一百五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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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宋玉书完全没料到,陈远会说这么一句话。
“特务?”
她忍不住拔高了声音,“老娘是特务?老娘家三代根红苗正,出过红军,打过鬼子,救过八路,做过科研,你跟我说我是特务?”
宋玉书从小到大,被质疑过很多次,但是从来没有一次,没有一个人去怀疑她是特务!
实在是宋家太过清正了。
或者说,能住在他们那一条胡同里面的人家,祖宗三代都不知道被查过多少次,但凡是有一点问题,早都被撵走滚蛋了。
陈远拧眉,他没想到面前,这个柔柔弱弱,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张[kou]闭[kou]就是老娘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对方话里面的意思,看来家族显赫了?
但是他是从特殊部队出来的,自然晓得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只是藏的深而已。
他盯着她看了片刻,“你说了不算,跟我走一趟查验清楚了就知道了。”
他来部队大半年了,更是经常出入家属院,从来没见过面前这位女同志这号的人物。
对于他们这种从特殊部队出来的人来说,每一个陌生面孔都是值得怀疑的对象!
宋玉书,“……”
宋玉书,“……”
宋玉书,“……”
别看她在沈美云他们面前安安静静,但是实际上这就是个猛女啊。
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在发现父母偏心眼后,就开始从小硬刚。
一路刚到长大,哪怕是明知道亲哥哥宋玉章,未来成就无限,她也不会去讨好半分。
不止如此,该刚还是刚。
只要是她宋玉书觉得这个事情逻辑不对的,她就会硬刚到底。
不然,也不会和父母决裂,远走漠河驻队了。
宋玉书深吸一[kou]气,“你怀疑我是特务是不是?老娘还怀疑你是特务!”
“我是正大光明,拿了工作证,走了介绍人,才进的驻队,你呢?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陈远,“?”
他鬼鬼祟祟?
他身上穿着军.装好吗?
笔挺的军装,面前这位女同志看不见吗?
陈远提了提自己的衣服,特意露出了肩章,“看到了吗?”
宋玉书自然是看到对方身上的军装了,但是她冷笑一声,“人靠衣装马靠鞍,说不得你是混进来偷的别人衣服?”
陈远,“……”
好离谱!
四目相对。
陈远,“你是第一个怀疑我衣服是假的人。”
宋玉书,“你是第一个怀疑我是特务的人。”
沉默。
安静。
死一样的寂静。
陈远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和女同志吵架是吵不赢的。
他深吸一[kou]气,决定后退一步,毕竟,男人不和女人计较,这是大度和天[xing]。
“不知道你先前让我帮什么忙?”
宋玉书斜眼,“你不是怀疑我是特务吗?”
陈远,“……”
他这会也明白过来了,抓了这么多年的特务,但凡真是特务一旦被拆穿后,都会心虚的要命。
哪怕是在怎么强壮镇定,到最后都会被他揭穿。
但是面前这位女同志没有,他不止是没有,反而还返回来怀疑自己。
这么嚣张的特务,他还没见过。
陈远沉默了下,接着才道,“我为我的鲁莽道歉。”
宋玉书惊讶的挑眉,说实话,这是她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遇到会道歉的男同志。
她的震惊简直是溢于言表。
“你道歉?”
陈远诧异,“我认错人了,误会了你,道歉不是应该的吗?”
这话一说,宋玉书难得陷入呆滞,她所生活的环境里面,没有任何一个男同志会道歉!
绝对没有一个!
哪怕是她亲哥哥宋玉章,那样的天之骄子,对方也不会。
为什么?
因为他从来不觉得自己错了。
哪怕是宋玉书每次和他吵架之后,她把道理全部头摊在台面上,把对错掰开揉碎了说出来。
哪怕是错在宋玉章。
他也不会道歉,他只会冷漠地看她一眼,然后说,“你想怎么样?”
身为既得利益者,得到父母偏爱的那个人,他永远都会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除去宋玉章,哪怕是她工作上接触的男同志也是一样,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大男子主义,就算是自己错了。
也会振振有词的解释,并且把错误推给别人。
像是陈远这种人,她真的是头一回遇见。
宋玉书抬头看向陈远,心情有些复杂,“你不觉得给我道歉,有些难为情,或者是抹不开面子吗?”
陈远摇头,他沉声道,“错了就是错了,道歉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和面子无关。”
宋玉书看着他良久,都未开[kou]。
就在陈远以为她不会开[kou],准备离开的时候。
宋玉书突然张了张嘴,“帮我一个忙?”
这——
陈远,“你说。”
“你只用出现一面就好了。”
“别的都听我的。”
陈远想了想,“不帮作[jian]犯科的事情。”
得!
一句话,又把宋玉书的炮仗脾气给点燃了,“老娘在你眼里,就只会做偷[ji]摸狗的坏事?”
她真要是做偷[ji]摸狗的事情,至于找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来帮忙吗?
这不是开玩笑吗?
动动他的猪脑子也不会啊。
陈远呆滞,“?”
他又哪里惹这这位女同志了啊。
他那一句话好像没错啊。
不去给人帮作[jian]犯科的事情?
有问题吗?
完全没问题啊。
宋玉书看着面前呆滞的男人,转头就走,走了一会后,发现男人没有跟上,她当即回头,“还不跟上?”
陈远,“……”
算了,不跟女同志计较。
既然不是作[jian]犯科的事情,那就姑且帮一帮。
只是,陈远随着宋玉书这一走,就发现不对了,这怎么是往家属院方向的?
哦不是,怎么是往季家的?
这家他[shu]悉啊。
整个家属院,就属美云家,他是经常过来吃饭的。
“同志,你要去哪家?”
宋玉书,“你跟上就好了,怎么?还怕我卖了你啊?”
陈远,“……”
算了算了,不和女同志计较。
跟上跟上。
当走到[shu]悉的门[kou]的时,眼见着宋玉书要跨上台阶了。
陈远,“……”
这怎么还到他妹妹家了?
他停了下来,他一停,宋玉书就发现了,她立即回头,一个眼神。
陈远,“……”
“跟上啊,是个男人就不要婆婆妈妈。”
这男的看的人高马大的,怎么[xing]格扭扭捏捏的。
陈远深呼吸,深呼吸。
和女同志计较的男同志,不是好同志!
他不生气。
一点都不生气。
陈远露出了一抹僵硬的微笑,“来了。”
前面的宋玉书有些惊诧,对方脾气竟然这么好。
不是说,人高马大的男人,脾气都臭吗?
他脾气怎么这么好?
她其实有几分试探的意思了,但是对方从头到尾都好稳,甚至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意思。
这就很牛了啊。
因为这是她从来都做不到的一面。
如果说,陈远的有点是情绪稳定,而且是极致的情绪稳定的话,那么她自己则是相反。
她是个炮仗的[xing]子,一点就着。
从小到大都是。
陈远就好像是一面镜子,她在对方身上,照出了自己的缺点。
想到这里。
宋玉书语气温和地夸赞他,“你很好。”
陈远,“?”
一脸懵,怎么好好的就开始夸他了。
他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而且,上一秒这女同志不是还在说他,婆婆妈妈吗?
这一会就说他好了?
女人心海底针。
陈远完全弄不懂啊。
算了算了,不计较不计较。
好也不计较,坏也不计较,平和平和!
正当他们两人朝着季家门[kou]台阶上去的时候,躲在屋檐底下,嗑瓜子的沈美云和赵[chun]兰,顿时愣了下。
“玉书,你是怎么出去的?”
她和赵[chun]兰一直都在门[kou]守着啊,没看到宋玉书出门啊。
宋玉书指了指院墙,“我翻墙出去的。”
沈美云,“……”
陈远,“……”
这女同志有点野啊。
这么高的院墙,竟然能翻出来。
见陈远看自己,宋玉书,“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陈远,“……”
果断选择闭嘴。
沈美云看到自家大哥被吃的死死的这一幕,觉得有些诡异。
要知道,陈远的[xing]格她是知道的,沉稳的不行,半天都打不出来一个屁字。
眼里也只有训练,升职。嘴巴就和生活作息一样,稳当的不行。
但是这么一个老干部做派的大哥,竟然被宋玉书这么一个小姑娘,怼的服服帖帖。
这就让人有些上头啊。
沈美云掀了掀眼皮,目光扫视着二人,似笑非笑,“大哥,你怎么和玉书一起回来了?”
宋玉书意外了下,“他是你大哥?”
沈美云点点头。
宋玉书看向陈远,“你怎么不早说,你是美云的哥?”
陈远想了想,“你也没问。”
他这会也知道宋玉书是谁了。
陌生的女同志,来到季家,而且还是翻墙出去,和沈美云[shu]悉。
这几个条件加在一起,身份顿时呼之[yu]出。
她是秦大夫的相亲对象。
意识到这里,陈远微微拧眉,心里划过一抹异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能明的感觉。
他把目光放在了宋玉书身上。
宋玉书无疑是漂亮的,她的漂亮还带着几分英气,是那种雌雄莫辨的美。
但是——
她是秦大夫的相亲对象。
意识到这里后,陈远迅速的清醒了过来,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老师父的话真没错。
“你怎么还不上来?”
宋玉书催促他。
因为陈远站在台阶底下太久了。
陈远果断道,“我不进去了。”
这话一说,宋玉书柳眉一竖,“你说什么?不是你答应我,帮我一个忙?你怎么食言而肥。”
这——
陈远拧眉,还未来得及说什么。
宋玉书拉着他手腕,就往里面冲,“大男人婆婆妈妈,别让我瞧不起你啊。”
这——
眼见着两人一阵风一样离开。
沈美云和赵[chun]兰目瞪[kou]呆。
“我怎么觉得玉书和你哥有一腿啊。”
沈美云,“……”
她选择不说话!
赵[chun]兰继续,“你看秦大夫对她那么殷勤,她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是疏离的——”
“但是你在看她和你哥相处。”
赵[chun]兰绞尽脑汁想了一个词语,“像不像是欢喜冤家。”
沈美云沉默。
她想的更多点,毕竟,今儿的是宋玉书和秦大夫两人相亲,若是自家大哥掺和进去,怕是事情有些麻烦。
毕竟,陈远和秦大夫两人是战友不说,还是住一个屋的,不说低头不见抬头见,那也是[ri][ri]没分开过的。
这要是万一,宋玉书没和秦大夫成,倒是和自家大哥成了。
这两人[ri]后相见,不就尴尬了?
赵[chun]兰这人是人[jing],一下子就看出了,沈美云担忧的问题所在。
她当即道,“美云,我感觉你想多了。”
“漂亮优秀的女同志,自然拥有优先选择权,别说秦大夫和宋玉书,今儿的只是相亲,就是有那种订婚了的过门之后反悔的,不照样有?”
“这根本不是事。”
“按照我原本的估计,像是宋玉书这种眼光高的,最少要相个十回八回的,才能成功。”
“按照你的说法,怕两人尴尬的话,那人家玉书若是一次相个那么多回,那男同志见了,岂不是都要尴尬?”
“没有这种事,毕竟,宋玉书是单身,秦大夫是单身,你大哥更是单身,所以真看上谁,那是缘分的问题,和人无关。”
赵[chun]兰是过来人,她看的更明白。
这么一说,沈美云的心里压力也没那么大了。
“那就行,我还担心,我大哥和秦大夫两人别闹翻了去。”
“不至于。”
*
屋内。
当宋玉书牵着陈远进来的时候,安静等待着的秦大夫,看到这一幕,下意识道,“卧槽。”
“狗比陈远,你怎么牵着我相亲对象?”
陈远,“……”
开心的时候就老陈,不开心的时候就狗比陈远。
秦大夫这一张嘴啊。
真是贱嗖嗖的。
陈远倒是没吭气,旁边的宋玉书便炸了,“怎么说话的?这是我未来对象,你说他是狗比,我是什么?”
这——
秦大夫,“……”
他不明白,宋玉书怎么出去一趟上厕所,回来就有了一个未来对象。
“看什么看?”
在陈远面前,宋玉书好像恢复了本[se],又像极了在北京那般臭脾气。
“我们的相亲作废,我不喜欢弟弟。”
“我喜欢年纪比我大的。”
秦大夫,“……”
他就比宋玉书小一岁,宋玉书二十六,他二十五而已!
怎么是弟弟了?
“不服气?”宋玉书对着秦大夫说道。
不等秦大夫回答,她转头看向陈远,“你多大?”
这个时候,陈远选择沉默。
他觉得里外都不是人。
他没说话。
这——
宋玉书也察觉到不对了。
她目光狐疑地看向两人。
但是,在这一刻,他们两个都没去看她。
秦大夫反而是看向陈远,似乎要问一个解释。
陈远看向他,“我没料到事情会进展成这样。”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她是你的相亲对象。”
如果从一开始知道,宋玉书是秦大夫的相亲对象,他就不会答应对方帮忙了。
这真的是里外不是人。
秦大夫叹[kou]气,到了这一步,他也始料未及,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没吭气。
过了半晌,转头看向宋玉书,“我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宋玉书点点头,“我们不合适。”
所以,她和秦大夫之间,她从头到尾都没松[kou]过。
尤其是在察觉到,秦大夫和自家哥哥的气质极像的时候,她更是直接半路跑人了。
打算出去躲下,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先冷静冷静。
毕竟,在哪里都能遇到和哥哥差不多的人,真让人很晦气了!
听到宋玉书如此果决的话,秦大夫陷入了沉默。
他不在坐在那一张椅子上,而是站了起来,“看来我的直觉很准。”
“什么?”
秦大夫,“从昨晚上开始,我便心中忐忑,觉得这一桩相亲很难成,所以特意找了老陈来压阵。”
但是万万没想到,他给自己压了个情敌出来。
这就离谱啊。
陈远想了想,“我应该不算是[cha]足你们?”
毕竟,三人都是单身的情况,他也没去横刀夺爱。
“自然。”
回答他的不是宋玉书,而是秦大夫,他走到陈远面前,突然问了一句,“老陈,你相亲过吗?”
还是那么一个问题,但是在这种时候问,就有点故意挖坑了。
秦大夫要说心里一点都不在意,那是假话。
但是报复吧,又不知道从何开始,毕竟,三方的立场都没错。
面对秦大夫的问题,陈远讶然,“你怎么又问这个?”
“当着宋玉书同志的面回答,快点。”
“不许说谎。”
宋玉书也忍不住地看了过来,显然她也对这个问题很是好奇。
陈远面[se]平静道,“我曾经有一个师傅。”
这?
秦大夫和宋玉书都有些茫然,这算是什么回答。
好在,陈远又继续说了,“我师傅是个和尚。”
[cao]——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去。
“你是小和尚?”
陈远想了想,“算是。”那是他执行的一个任务,在一个寺庙里面呆了两年。
他当时确实是把头发给剃完了。
而且也确确实实敲了两年的木鱼。
“我师傅曾经教过一句话。”
“什么?”
秦大夫和宋玉书同时问道。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秦大夫,“……”
宋玉书,“……”
当即就拔高了声音,“你说谁是老虎?”
怎么又生气了?
陈远叹[kou]气,“不是你们问我相亲过吗?”
“我回答你们了。”
怎么回答了还生气了?
陈远不明白,女同志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啊。
秦大夫眼见着宋玉书处在暴怒的边缘,他突然问了一句,“宋同志,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吗?”
他初见宋玉书的时候,对方可是文文静静的,侧着站着的时候,脊背单薄纤细,肌肤洁白细腻,就跟小仙女一样。
宋玉书面无表情的捏了下拳头,“你要听下,自己问的是什么话吗?”
秦大夫,“……”
他深吸一[kou]气,“我喜欢文静温柔的女同志。”
他不喜欢这种表面文静,实际霸王龙一样的女孩子。
宋玉书,“好巧,我喜欢有男子气概的男同志。”
秦大夫,“?”
他深呼吸,“那就此别过。”
他若是自己走,还能留点面子,若是让宋玉书给赶走了。
那就真是没脸了。
等要出去之前,他突然朝着陈远喊道,“出来说两句?”
陈远嗯了一声,旋即跟上他的脚步。
一出去后,秦大夫就抬手给了陈远一拳,“我他妈早上千不该,万不该喊你来给我压阵。”
这不是到嘴的媳妇飞了?
陈远生生受了这一拳头,旋即,半晌才道,“是你请我来的。”
他原本没打算来。
是秦大夫再三要求下,他这才跟来的。
这才是杀人诛心啊。
“而且,你不是喜欢文静温柔的姑娘吗?”
秦大夫骤然一僵,扯了扯自己的老脸,“我给自己捡面子行不行?”
事情到了那一步,若是在不给自己捡点面子,那才叫一个丢人。
自己相亲,结果对方看上来替他压阵的朋友,这算是什么破事。
秦大夫抓了抓头发,“你欠我一顿饭。”
本来是他欠对方一顿饭的。
陈远看着他,“不一定。”
“我师傅说过,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秦大夫,“……”
妈的,这真的输的太不甘心了。
输给了一个压根没开窍的男人。
“你别跟我说了,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秦大夫转头就走。
因为在待下去,他怀疑面前这个狗男人,还要继续炫耀啊。
他一出去后,就瞧见沈美云和赵[chun]兰,八卦地看了过来。
秦大夫顿时一尬,朝着她们点了点头,接着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季家。
这匆忙的背影,让沈美云和赵[chun]兰两人面面相觑。
“他败了?”
“他败了。”
同样的三个字,却有着不同的含义。
“宋玉书选了陈远?”
赵[chun]兰一问,沈美云疑惑,“不知道,等他们出来就知道了。”
不一会的功夫。
陈远也出来了,他看到沈美云和赵[chun]兰的时候,同样地点了点头,旋即,跟着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竟然没有解释。
这——
让沈美云和赵[chun]兰更意外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啊?”
沈美云的语气突然就八卦起来,“难道是三角虐恋?”
要知道,她当年可是看过几百本虐文小说的,其中又以三角虐恋最为著名。
哪怕是过去了好久,她还不能忘怀。
赵[chun]兰轻咳一声,“美云,收收你的[kou]水,那可是你的大哥啊。”
沈美云眨眨眼,“你不觉得是亲近的人,更刺激吗?”
赵[chun]兰,“……”
她像是第一次认识沈美云一样,上下打量着她,“美云,没想到你这个绝美安静的皮囊下,竟然藏着一颗放[dang]不羁的[lang][dang]心。”
沈美云,“……”
她轻咳了一声,心说,谁当年还没受过虐文和黄文,八百遍洗礼呢。
她只是现在安分了不少。
没一会的功夫。
宋玉书哒哒哒的跑了过来,“他人呢?”
“谁?”
“就是那个高大威猛的。”
沈美云,“你是说我大哥啊。”
“对对对,就是他。”
“他走了啊。”
一听到这话,宋玉书顿时生气了,她跺脚,“这家伙说话不算话。”
“我去找他。”
不过,她风风火火跑到一半,突然有折了回去,“美云,他叫什么名字?”
沈美云下意识道,“陈远。”
“陈远?”
宋玉书,“管他叫什么远,都逃不出我手掌心。”
说完,人也消失不见了。
沈美云,“……”
她看向赵[chun]兰,下意识道,“难道他们要上演一部,她追他逃,他[cha]翅难逃?”
赵[chun]兰,“?”
“什么?”
忘记了,[chun]兰嫂子和自己有代沟。
沈美云揉了揉脸,“就是他们可能会上演一出虐恋情深。”
赵[chun]兰连蒙带猜,她想了下,“是牛郎织女的那种吗?”
这——
沈美云眼睛一亮,“也可以这样理解。”
“那玉书可有得追了,你大哥那个人,跟个石头一样,很难动心的。”
说到这,她突然压低了嗓音,“你知道吗?”
“我听我家老周说过,你大哥当年还在寺庙里面当过三年和尚。”
沈美云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
“他不是去入伍了吗?”
“怎么会当和尚?”
大哥从来没说过啊。
赵[chun]兰瞪了一眼美云,“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你大哥当了三年和尚,当的清心寡[yu]的,没打算在成家立业了。”
这——
沈美云眼睛突然放光,“你不觉得现在就挺好吗?”
“玉书热情似火,肯定能温暖我大哥那个清心和尚。”
赵[chun]兰仔细思考了下,“好像还真是这样。”
“我明白为什么玉书不喜欢秦大夫了。”
这话题转变的太快了,让沈美云跟不上,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他太哨了。”
沈美云,“太[sao]了?”
“他哪里[sao]气了?我觉得还行啊?”
她一头雾水。
“不是,我是说花里胡哨的哨,美云,你想哪里去了?”
沈美云拍了下脑袋,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啊。”
她还以为是秦大夫太[sao]了呢。
风[sao]的[sao]。
“算了,你今天不太对头,我不和你讨论了,姑且看着,玉书那姑娘能不能拿下你大哥。”
沈美云笑了笑,“不是我今天不对,只是在玉书和我大哥,以及秦大夫身上,看到了以往我看过的故事。”
咳咳。
还真是虐恋情深。
所以这才忍不住带入进去。
说实话,看故事哪里有看真人版的过瘾啊。
“不和你说了,我回去做饭了。”
“等到时候出结果了,你和我说一声。”
赵[chun]兰直接告辞了,反正等了一上午,结果,相亲还没出结果,这就让人意外了。
沈美云嗯了一声,“我也不管,任由他们自由发展。”
反正大哥也罢,秦大夫也罢,娶老婆都是各凭本事。
没多久。
季长峥回来了,他已经扫完了三里雪地,只是,他扫都跟不上天上落的雪,没一会的功夫,地面上又落了厚厚的一层。
他一回来,便把扫帚放在了院子门后面,眼见着沈美云身上飘了一层落雪。
季长峥顿时拧眉,“怎么不进屋去?”
“在外面待这么久?”
沈美云倒是不在意,随手拍了下,“在外面和[chun]兰嫂子聊天呢。”
“他们还在相亲,不让你进去?”
季长峥和温指导员扫雪的地方,是另外一条路,所以完全和秦大夫以及陈远他们避开了。
沈美云摇摇头,“哪里?他们都相亲结束了,那是我自己家,我还不能进去?只是先前那会和[chun]兰嫂子,在外面说话而已。”
季长峥牵着她手,往屋里进。
见他不问,沈美云有些好奇,“你难道不想知道,宋玉书和秦大夫相亲成功了吗?”
季长峥想了想,“他们不合适。”
——所以不会成功。
沈美云一听到这话,顿时意外了,“你怎么知道的?”
“不对,你怎么看出来的?”
“宋玉书那疯丫头太冲了,秦大夫的[xing]格太温和,制不住她。”
这——
“那谁能制住她?”
沈美云突然问了一句。
季长峥抬头看她,“我哪里知道。”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对宋玉书不感兴趣啊,管谁能制住她。
都和自己无关。
沈美云顺势追问,“你觉得我大哥和宋玉书成吗?”
这——
季长峥思索了下,“若是大哥能制住她便成,若是制不住,就娶回了一个祖宗。”
从个人的角度,他是不喜欢宋玉书那种[xing]格的,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炸。
如果和这种人生活在一起,他会觉得很辛苦。
沈美云嗔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比喻。”
季长峥笑了笑,也不和她争辩。
“不管他们,我们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沈美云推了下他,“你忘记了,当初我舅舅让咱们给大哥私底下多照看一下,若是能保媒就是最好的。”
季长峥叹[kou]气,“可是这里面另外一个人是秦大夫。”
论关系的远近,自然是陈远和他们近一点,但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这一场相亲,是从秦大夫身上开始的。
于是。
季长峥便说了,“两不相帮,让他们自由发展。”
这才是最为正确的。
季长峥这话,说到了沈美云的心坎里面,“那就这样,先看一看。”
“就是不知道,宋玉书能不能拿下我大哥那个木头疙瘩。”
季长峥挑眉,笑得高深莫测,“那不好说。”
*
外面。
宋玉书出了季家,就直接去找陈远了,但是可惜的是陈远太快了。
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出来人就已经不见了。
宋玉书气的跺脚,“这家伙。”
她思索了下,转头回了招待所,拿钱买了东西,再次去了季家。
沈美云看到去而复返的宋玉书时,她顿时愣下,“玉书,怎么了?”
“我看上你大哥了,你帮我说一桩亲事。”
沈美云,“?”
她活了两辈子,都未见过如此直白的姑娘啊。
“怎么?不想我给你当嫂子吗?”
宋玉书微微蹙眉。
沈美云摇摇头,“不是,你喜欢我大哥吗?”
这把宋玉书给问住了。
她思索了下,摇摇头,“不排斥。”
“不对,应该说是有好感。”
说到这,她就兴奋了起来,“美云,你说我把你大哥追到手,他以后随我回北京之后,他能不能把宋玉章暴打一顿?”
沈美云,“?”
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见沈美云不吭气。
宋玉书自己丈量了下,“我发现他胳膊很粗啊,手腕也粗,好像单手就能把宋玉章给撂倒!”
“要是下狠手的话,暴打宋玉章应该很容易。”
一想到,宋玉章被暴打的样子,宋玉书就兴奋的不行,“美云,你帮我一把嘛,我想和你大哥相亲。”
沈美云摇摇头,“你要是真喜欢我大哥,我帮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这初衷——”
她怎么帮啊。
一提起这个,向来豪放的宋玉书,难得羞红了脸,“你非要我把话说那么明白吗?”
“我我我我,只是借着我大哥的借[kou],喜欢她啊。”
“美云!!!”
“你还是过来人,你怎么还傻不愣登的。”
沈美云,“……”
她感觉自己可能是年纪大了,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了。
“你喜欢我大哥,所以就让他暴打你大哥?”
宋玉书,“当然。”
“谁能把宋玉章打一顿,我就喜欢谁。”
“当然,如果这个人是陈远,那就更好了。”她眯了眯眼,[se][se]道,“你不觉得你大哥脱了衣服以后,很[xing]感吗?”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的[rou]跟石头一样,坚硬无比,肯定也很好摸。”
沈美云恍恍惚惚,“宋玉书,你看过黄[se]的话本子吗?”
这——
宋玉书突然陷入沉默,“你也看过?”
四目相对。
“同道中人啊。”
沈美云,“……”
“算了,我自己去追你大哥了,你不许拦着我啊。”
沈美云嗯了一声,“你若是能搞定我大哥,我就送你们一份大礼。”
“一言为定。”
沈美云原以为,宋玉书会很快行动起来,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沉寂了三天。
第四天的时候。
宋玉书突然从招待所出来,走到了食堂人最多的地方,同时她还举着一个硬纸壳。
那纸壳上面写着几个明晃晃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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