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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求营养液 穿越第一百三十五天


第140章

  所有人都跟着看向季长峥。

  季长峥压了压眉眼,“领导,您这话是?”

  高同志瞪眼,“你这就跟我装傻充愣了不是?是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那我在说一遍,我身边跟着的副手杭卫国——”他拉着对方介绍,“现在要升职调任了,我身边还缺个人,你来不来?”

  这是明晃晃的高升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跟对一个好领导的,将来的路有多好走。

  杭卫国跟着高同志才几年啊。

  这都要升职了。

  如果季长峥去,那未来妥妥的就是升职啊,板上钉钉。

  季长峥不说话。

  杭卫国在旁边打圆场,“我从驻队离开的时候,和你一样只是营级职务,如今升了两级,被调任到了陕北。”

  “年后就去任职。”

  这段时间,也是他陪着老领导身边最后的一段[ri]子了。

  比起老领导的话,杭卫国的话显然更为现实一些,他自己就是很好的例子。

  “长峥——”

  “当年我走的时候,你才入驻队,这个机会很好,我是建议你不要错过。”

  杭为国苦[kou]婆心。

  旁边的张师长他们本来想反对的,但是听到这话,顿时说不出来劝解,或者说是反对的话了。

  毕竟,季长峥待在他们这种穷山旮旯里面,肯定不如去北京,跟着高同志好啊。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跟着高同志未来的是更为捷径的。

  在所有人都认为,季长峥不会拒绝的时候。

  季长峥直接拒绝了,“领导,杭哥,我在漠河就挺好的,哪里都不去。”

  这话一落,在场的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高同志更是拧眉,“长峥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是不是喝醉酒了?”

  这就是大人物的说话艺术了,潜台词是若是喝醉酒了,那就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

  而且还是堂而皇之的机会。

  季长峥摇头,“我没喝酒。”

  他站了起来,朝着高同志认真道,“谢谢您的抬爱,但是我想的很明白,我还是决定留在漠河驻队。”

  这话一落。

  一直沉默着的张师长忍不住一拍桌子,叫了一声,“好!”

  “这才是我们漠河驻队的好战士!”

  说着他站起来,拍了拍高同志的肩膀,“高老哥啊,你看到没,前程虽好,但是有些人却不爱。”

  “例如,咱们的季长峥同志。”

  这一次他说这话的时候,可是趾高气昂的。

  让这老家伙千里迢迢来,他的驻队挖人,这就过分了啊。要不是看在对方曾经也是从驻队出去的老家伙。

  他铁定回去赶人的。

  高同志不在意张师长这话,他只是叹了[kou]气,目光惋惜地看着季长峥,“你真不去吗?”

  “跟在我身边,调任到北京,你身手好,能力强,我们都心知肚明,你在漠河是被埋没了的,但是你去了北京不一样,那边的天地更为广阔,也更为适合你的发展。”

  这是实话。

  也是推心置腹的话。

  对于高同志来说,挖一个尖兵回去,好好培养起来,那么在将来这一个兵就能抵得上一个团。

  这是天生的领导苗子。

  不能就这么埋没了啊。

  他不是说漠河不好,而是漠河这个天地太小,龙在浅滩只能盘着,想要翱翔九天,必须去大海里面。

  去一望无际的大海,才是最终的归宿。

  高同志这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张师长却不能反驳,他说的不对。

  他们这地方穷山僻壤,吃一次[rou]都跟过年一样。

  对比财大气粗的北京,显然那边是更好发展的地方。

  所以,面对高同志的二次劝阻,这一次,张师长选择了沉默。

  他只是拿了一根烟,刺啦一声点燃了火柴,深深的吸了一大[kou],面[se]沧桑,“长峥,老高这话不好听,但是确实事实。”

  “你好好考虑下。”

  季长峥是他手底下的兵,他要是走了,他自然是舍不得的,但是没办法。

  季长峥是他的兵,从另外一个角度,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他十几岁就来到这里,摸爬滚打一路到今天。

  张师长在明知道他未来有一条更好走的路时,他又怎么舍得去折断他的翅膀啊。

  说实话,若是换个人来,他铁定就要开骂了,不要脸的老家伙来挖人墙角。

  但是这个人是老高啊。

  是当初把杭为国从这里带出去的,并且让杭为国年纪轻轻就不比自己职位低多少的老高啊。

  所以,他不能骂啊。

  面对高同志的期盼,张师长的劝阻。

  季长峥语气平静,“我想的很清楚,就留在漠河。”

  他太平静了,仿佛拒绝的不是自己的锦绣前程,而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

  从头到尾连带着眉毛丝都没有挑动一下。

  “真不去?”高同志动之以情,“你若是回到北京,还能和你父母团聚。”

  这是打起来了亲情牌。

  “不去。”

  “我父母他们在北京有人陪。”

  季家别的不多,就是儿子多,人多,不差他这么一个。

  斩钉截铁的话。

  这让杭为国面[se]有些复杂。

  复杂的又何止他一个人呢。

  高同志叹[kou]气,“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你这孩子怎么想的?”

  季长峥眉眼坦然,语气平静,“就是想留在漠河。”

  他要是想在北京入伍,当时就不会来到漠河了。

  这——

  高同志站了起来,“行吧,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他起身就走了,今天来的这一趟主要就是为了季长峥而来,既然季长峥不同意,那他待在这里就没有必要了。

  高同志一走,杭为国也跟着站了起来,他要追上去,只是追上去之前,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季长峥。

  旋即,这才离开。

  等他们两人都离开后。

  罕见的,竟然没人起身相送,若是平时的话,肯定就送到驻队大门外了。

  张师长哼了一声,“要是知道这老家伙是来挖你的,你看我让不让他上门。”

  “绝对给他轰出去!”

  这话一说,在场的人都跟着嘿嘿笑。

  “笑什么?”

  张师长,“不信我?”

  司务长敷衍道,“是是是,老领导,您就是这般霸气威武。”

  “这还差不多。”

  “等等——”

  张师长横眉,“不要以为我没听出来,你在哄骗我。”

  司务长低头笑,倒是没在说话。

  说归说,闹归闹。

  提起正事,张师长还是不含糊的,“你们都出去,季长峥留下。”

  大家顿时鱼贯而出。

  不一会,屋内就只剩下了张师长和季长峥两个人了。

  “坐。”

  就只有两个人,张师长也没拿乔,准备给季长峥到一杯酒的,但是这才惊觉,原来季长峥那小酒盅里面的酒还是满当当的。

  “你之前没喝?”

  季长峥,“我在吃菜。”

  言简意赅。

  张师长,“……”

  好像也只有季长峥会做这种事情,知世故而不世故,他清楚的知道这一切规则,但是好像又拒绝去遵守规则。

  或者说,更直白点是他自己内心有一套自己的规则。

  在那规则的边缘,反复横跳。

  这是胆大妄为,也是粗中有细,这一切的平衡或许只有季长峥才能辺。

  张师长的脸[se]也是一样的复杂,“哪怕我说咱们漠河在好,我也没说漠河比首都还好。”

  “过错这次机会,以后可就难了。”

  正常来说,很少能够跳区调任的,更别说还跨省了。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高同志的存在让这一切可能了,而杭为国的离开,刚好腾出来了一个位置。

  这才有了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季长峥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不需要。

  他挑眉笑道,“您怕是忘记了,我当初来漠河的时候,是您收下的我。”

  这——

  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这让,张师长有些恍惚,半晌,他抬手拍了下季长峥的肩膀,“好同志!”

  “好同志啊。”

  一连说了三声,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记住这些的。

  但是季长峥却记住了,能够放弃唾手可得的上升机会。

  季长峥,“是您好,带出来的兵才好。”

  “您手底下的兵没有孬种,我就是要升职,我也会自己一点点爬上去。”

  不需要走捷径。

  他有这个本事和势力。

  “好啊,好啊,年轻人就是该这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张师长心情那个叫一个澎湃啊,他满上了一杯酒,“来,我们喝一个。”

  “今后你在漠河,我老张发誓,我在一天就罩着你一天。”

  “你有本事,就往上爬,我老张但凡是说个不字,那就是我的不是。”

  这一次的酒,季长峥接了过来,他和张师长碰了一个,不过酒杯比对方低一点。

  他一饮而尽。

  “谢谢领导。”

  张师长看着他的目光是极为欣慰,他点头,“好了,去找你媳妇吧。”

  他看的出来,对方早都想离开了。

  季长峥嗯了一声,旋即推开小屋子的门,直奔后厨。

  沈美云已经忙的差不多了,今天小年,大家都在食堂开火,沈美云也不例外。

  她从赵[chun]兰那把绵绵接了过来,一起带到了后厨这边。

  比起热闹拥挤的食堂,后厨明显是松散一些,而且还有一张小桌子,专门是供着他们自己人吃饭的。

  沈美云去盛了一碗猪[rou]白菜炖粉条,又拿了一个窝窝头,掰了一半给了绵绵。

  “你看要不要蘸着吃?”

  绵绵点了点头,“好呀。”

  她很少这样吃呢,学着沈美云的样子,掰了一块窝窝头,蘸着油汪汪的汤水,窝窝头蘸进去的一瞬间,瞬间吸满了油汁和汤水。

  当入[kou]的那一刻。

  绵绵眼睛亮了,“好好吃!”

  沈美云抬手摸了摸她脸,“那把这半碗吃完。”

  她给绵绵是单独从锅里面盛的,热乎乎的。

  “什么吃完?”

  季长峥撩开布帘子,跟着走了进来。

  沈美云讶然道,“你不是在那边吃饭吗?吃完了?”

  季长峥摇头,“没呢。”他低头看着沈美云碗里面的猪[rou]白菜炖粉条,刚从锅里面捞起来的,热气腾腾。

  “还有吗?”

  言外之意,沈美云听懂了。

  她点头,“还有,就在外面锅里面温着,你去盛。”

  季长峥点了点头,旋即从后厨拿了一个大海碗过去,盛了一大碗,接着走了过来,跟沈美云一样,蹲坐在小桌子上。

  这让沈美云看不明白了,“没吃饱吗?”

  季长峥抱着大海碗,呼啦啦的喝了一[kou]粉条汤,“那种场合都在谈正事,饱不了肚子。”

  “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吃饭。”

  他的动作很快,但是却并不显粗鲁,甚至还有几分优雅。

  这让沈美云讶然,“慢点吃。”

  话还未落,司务长也跟着撂起帘子进来了,“哟,怎么都在啊?”

  他自己跑去盛了一碗猪[rou]炖粉条,又加了一大勺子萝卜焖[rou]进去,旋即蹲在他们那一小饭桌旁边,跟着吃了起来。

  看的沈美云眼角直跳,“你这怎么吃的?不串味了?”

  司务长呼啦啦的吃了一大[kou],“能吃饱就行,不讲究这些细节了。”

  免得还要在起来夹菜,那多麻烦啊,直接放在一个碗里面,吃啥挑啥,连盛饭夹菜都省得跑腿。

  沈美云心说,难怪身体昂的饭菜不好吃,这都是有道理的。

  毕竟,就司务长这么一个偷懒的人,还怎么能出好吃的菜呢。

  沈美云摇摇头,慢吞吞的吃着自己的粉条,正宗的红薯做出来的粉条,煮[shu]后虽然成了褐[se],但却是晶亮透明的,而且有劲道,夹不断。

  吸溜一[kou]热气腾腾的粉,只觉得人都舒服了起来。

  “还是在自己的地盘吃饭舒服啊。”

  司务长三下五除二吃了一大碗,打了一个饱嗝忍不住感慨道。

  “在那饭桌上,我夹个菜,都怕比领导夹的多。”

  瞻前顾后的,吃饭也就不香了。

  季长峥嗯了一声,很快吃完了一大碗,又去盛了一碗。

  旁边的司务长撑的不想动,但是嘴巴还想吃,便喊道,“哎哎哎,给我也带一碗。”

  季长峥回头看他,“自己来。”

  说完就去问美云,“还要吗?我多盛一点,分你一半?”

  沈美云摇摇头,“吃饱了。”

  这区别对待的态度,让司务长骂骂咧咧,“季长峥,你这重[se]轻友的家伙。”

  这话说到一半,倒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你之前拒绝高同志,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这话一落。

  季长峥拿着大铁勺的手一顿,没说话。

  倒是沈美云好奇地问了一句,“拒绝高同志什么?”

  她大概知道,高同志是谁,就是先前那个来后厨视察的领导。

  司务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抬手打了下嘴,打哈哈,“这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具体你还是要去问季长峥。”

  一推三六五,只给推的干干净净。

  沈美云觉得奇怪,便特意记住了这件事,等从食堂回家,把绵绵哄睡后。

  她趁着季长峥洗漱的时候,跑了过来,“先前司务长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晕黄的灯光下,她肌肤如瓷,吹弹可破,眉眼更是温婉漂亮到惊人的地步。

  季长峥刷牙的手一顿,他含糊道,“也不是啥大事,就是高同志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回北京。”

  这话一落。

  沈美云仔细的咀嚼了每一个字,向来温柔的她,下意识地提高了嗓音,“这还不是啥大事?”

  哪怕她是个不懂部队升迁的外人,也知道这一次机会有多难得啊。

  季长峥慢调丝缕的洗完脸,晶莹透明的水珠,从眉骨一直滑落到挺直的鼻尖处。

  最后滴落,沿着胸肌一路向下没入到裤带的地方消失不见。

  “看够了?”

  季长峥挑眉,拿着毛巾迅速擦完脸。

  被骤然一问,沈美云下意识地红了脸,她把头扭过去,“你洗完我在问。”

  倒是忘记了,之前自己说的是什么了。

  季长峥闷笑一声,把毛巾挂在脸盆架子上,追上来拦着她打横抱起来。

  “美云,咱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你还这般害羞。”

  因为为了洗漱方便,季长峥是脱了上衣的,在大冷的冬天,露出结实的臂膀。

  当沈美云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隆起的胸肌,正紧紧的贴合着她。

  哪怕是穿着衣服都能感受到。

  沈美云,“……”

  这泼天的富贵,自己跑到她身上来了?

  甩掉乱七八糟的念头。

  她轻咳一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几分,“结婚归结婚,害羞归害羞。”

  这般坦诚相待,也是少数。

  每次那个的时候,她都爱把灯拉上,黑暗中看不到对方,仿佛这样就能减少几分羞窘一样。

  季长峥的体质很怕热,所以在屋内没穿上衣,也不觉得冷。

  他跟着抱着沈美云放到了炕上,冰凉的炕这会少的极为暖和。

  连带着被褥子都是热乎的,他顺势把人塞到了被子里面,自己也跟着钻进来。

  把沈美云圈在怀里,抬手卷着她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的玩。

  沈美云在他怀里,仰着头看着他,一双眼睛含着嗔怒,“你正经点。”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做什么放弃高同志那边的大好前程?”

  倒是想起来了。

  季长峥低眉看她,笑道,“不想去就不去了。”

  “我想听实话。”

  “实话吗?”季长峥琢磨了下,这才说道,“北京时局太乱,我不想去掺着一趟浑水。”

  沈美云,“真的?”

  季长峥低眉,“自然。”

  “不然美云你以为是什么?”

  沈美云姣好的面容上,带着几分茫然,她喃喃道,“我怕是我拖累了你。”

  这也一直是她担心的问题。

  她是知青的身份,能嫁到部队来,已经是破例了。

  若是季长峥回到北京任职,那么她呢?

  能跟过去吗?

  她若是过去了,她的父母怎么办?

  沈怀山和陈秋荷还在前进大队啊。

  季长峥看着这样的沈美云,心里骤然一软,他抬手点了下她鼻子,“就胡思乱想。”

  沈美云窝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一双秋水眸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认真。

  “没骗我?”

  季长峥微微停顿了片刻,旋即,他挑眉闷笑了一声,“美云,你忘记我是谁了?”

  “我可是天上地下无敌的季长峥啊。”

  “我要回北京,那我会堂堂正正的回去,我季长峥不需要任何捷径。”

  这——

  沈美云可太了解季长峥了,每当他要说实话的时候,他总会这般搞怪。

  她抬手从季长峥的肩膀下面穿了过去,轻轻的抱着他,“你是不是傻啊?”

  骤然被拥抱的季长峥,身体一僵,旋即反客为主,把对方直接搂在怀里,倒在了炕上。

  滚做出一团。

  “那你打算怎么慰谢我?”

  “要不,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带着痞气的话,一下子冲淡了沈美云的伤感,她抬手捶了下他肩膀。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错过什么啊?”

  这人总是没个正经。

  季长峥抬眼,“错过?我什么都没错过。”

  他语气认真道,“美云,和你在一起,我这辈子便值了。”

  高升也罢,钱财也罢,都抵不过和美云在一起的[ri]子。

  沈美云听到这话,骤然失语。

  她从未见过像是季长峥这样的男人。

  沈美云像是第一次认识季长峥一眼,翻来覆去的看。

  这让季长峥有些害羞,但是他这人闷[sao],哪怕是害羞在外面也没有任何表露。

  而是把人拽到被窝里面。

  一阵乱盘。

  一分钟后,沈美云的身上的衣服,如愿和季长峥一样了,干干净净。

  当粗糙的大手,触碰到细腻的肌肤后。

  有那么一瞬间。

  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屋内的气温在升高,窗外的月亮也被羞进了云层里面。

  *

  腊月二十四的这天。

  一大早张师长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老张啊。”

  听着声音是李科长。

  张师长顿时意外了下,“老李,你们那边猪[rou]筹齐了?”

  这话一说。

  李科长红光满面道,“是啊,多亏了兄弟部队鼎力相助,在加上我们漠河市底下胜利公社下面的生产队,也养成了猪,这才算是给这次年终解围了。”

  不管是驻队,还是胜利公社下面的其他生产队。

  这里面都和沈美云有极大的关系。

  张师长听完这,是真心为他高兴,“恭喜你啊。”

  “我也来恭喜你。”李科长解决了心头大难题,所以他心情也好。

  “哦?你恭喜我什么?”

  张师长有些意外。

  “我们漠河市和北京糖厂和瓜子厂,订了一批物资,你们驻队要不要?”

  这是张师长不要吗?

  这是他们驻队没钱啊。

  要是有钱的话,当初就不会让大家去青山采集松子回来了。

  他思索了下,坦然道,“驻队没钱。”

  他们也买不起。

  这是实话。

  李科长不意外,“我们单位有啊,就当是你们送来那二十头猪的答谢了。”

  “最迟明天我们漠河市从北京订购的货就到了,我到时候让人给你们驻队送一批过去。”

  “你记得把大门打开,把车子放进去啊。”

  他是知道的,驻队这边管理的严格,一般人都进不去。

  张师长沉默了片刻,“老李,你来真的?”

  李科长,“自然,我又何必拿这种事情来诓骗你。”

  接着,他话锋一转,“我也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对于对方的善意,张师长是接受到了,当然,他也知道这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想往后每年,都和部队订购二十头猪。”

  这——

  张师长没直接回答。

  李科长继续说道,“当然,我也不会白要,我从部队订购的猪,我会按照市场价格来买。”

  不管是工商,还是物价局那边,他都是不抱希望了。

  每年就那几头猪,怎么够漠河市这么大一个城市分?

  与其靠着他们来施舍,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和部队打好关系。

  这往后的猪[rou]不就有了吗?

  要知道,部队有沈美云,她连猪瘟都是能逃过的人,可想而知,她的养猪技术有多高。

  反正,李科长是打定主意了。

  一定要和部队攀上关系,哦不,是和沈美云攀上关系!

  这——

  张师长听完,他曲指敲了敲桌子,“这件事我一个人给你回复不了,这样吧,我问下养猪场的情况后,在给你答复。”

  “当然!”

  李科长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等挂断电话后,张师长思索了片刻,便吩咐身旁的警卫员,“去把沈同志和司务长一起喊过来。”

  二十分钟后。

  沈美云和司务长在办公室门[kou]碰头了,两人都有些惊讶,毕竟,他们之前还在养猪场分开的呢。

  那会司务长说要回食堂有事情,养猪场便剩下沈美云和李大河两人。

  好在过了饭点,这会倒也不算是忙。

  “老领导也找你?”

  “是啊。”

  两人对视了一眼压住心底的疑惑,旋即跟着敲了敲门。

  “进来。”

  当门被敲响的那一瞬间,张师长就招呼人进来了。

  看到沈美云和司务长走进来后。

  张师长点头,“你们都来了。”

  “领导,您找我们是?”

  “是这样的——”张师长话短说,“刚刚漠河市李科长跟我来电话,说是愿意给我们部队一车年货——”

  这话一落。

  沈美云和司务长同时拧眉,“那他的条件是怎么?”

  要不怎么说,领导都喜欢聪明人呢?

  张师长也不例外。

  “条件啊。”他也没瞒着,“对方希望从明年开始,在驻队有猪的情况下,每年可以提供漠河市二十头猪。”

  这——

  沈美云和司务长对视了一眼,“您答应了吗?”

  这话一问,就知道自己问多余了。

  若是答应了的话,他们也不会在这里了。

  “我就是来问问你们的意见,这个能做到吗?”

  二十头啊,这可不是少数目。

  沈美云沉吟片刻,“二十头太多了,我们养猪场目前的情况,就是自己都不够吃。”

  “可以答应,但是数目要我们来规定。”

  司务长一听,也是这个理,“我赞同美云说的。”

  “李科长也太是狮子大开[kou]了,一年二十头,他怎么不上天?”

  “就是整个黑省的物资供应,怕都没这么多。”

  这是实话。

  张师长倒是忘记说了。

  “他说是按照市场价格来跟我们买。”

  司务长切了一声,“他怎么不去其他地方买?是他不想吗?”

  这就有点叛逆了啊。

  这哪里像是在和领导说话啊。

  沈美云听的心惊[rou]跳,好在张师长不在乎这些,他也不生气,“那你们商量个数,我在给他回答。”

  司务长和沈美云对视了一眼,“五头。”

  “最多五头,多了这个数就免谈。”

  “我们宁愿不要这一批年货物资。”

  什么花生糖瓜子啊,这些能有[rou]好吃吗?

  能吗?

  张师长听劝,他当即便说,“成,那我就现在打电话,你们两个人在旁边帮我补充。”

  “没问题。”

  司务长一[kou]答应了下来。

  “他要是不同意,我来和他扯皮。”

  沈美云没说话,倒是相当于赞同了。

  电话打通后,没响两声,就被接了起来了。

  “喂,老张啊,你想好了吗?”

  张师长嗯了一声,“猪不是不能卖给你。”

  那边刚要一喜,就听见张师长说,“但是——二十头太多了,我们自己的猪[rou]都不够吃。”

  李科长不意外,生意吗?

  不就是你来我往的互相谈判?

  “那你们想卖几头?”

  “五头。”

  这话一落。

  李科长拧眉,“这也太少了。”

  “不少了。”

  司务长接了过去,“李科长,五头是成年猪,一头少说两百斤重,五头就是一千斤的供给,更何况,李科长您别忘记了,您漠河市下面的胜利公社,就是和我们驻队学的养猪技术。”

  “就胜利公社一家,一年到头最少都能给你提供五头,更别说,还有其他公社了。”

  “从我们这里收五头回去,在从下面的公社,一个公社收五头,您算算到了年底,您能收下多少猪来?”

  那能一样吗?

  公社的猪[rou]那本来就是漠河市的。

  李科长这不是要从外面扒拉到自己的这边吗?

  他沉吟,“下面公社不稳定因素太多了,不像是部队。”

  沈美云想了下,她要了话筒,“您的底线是多少?”

  “十六头。”

  “多了。”

  “十二头?”

  沈美云叹[kou]气,“李科长,我们驻队这次过小年,也才杀了一头猪,一个驻队那么多人,平均下来一人就几片[rou]。”

  “我也不瞒你,按照猪[rou]的供给,我们漠河市的人头算下来,一人还不到一片。”

  卖惨啊。

  都有啊。

  这不是卖惨,这是实打实的惨。

  沈美云也跟着沉默下去。

  “这样吧,一人退一步,八头猪按照市场价,真的不能在多了。”

  “在多我们驻队自己也没吃的。”

  虽然没达到预期目标,但是八头也算是额外的。

  李科长,“成吧,八头就八头。”

  “既然这个商量好了,我会让人把年货给你们送过去,这个就当是咱们做买卖的彩头了。”

  当然。

  对于张师长他们来说,这年货自然没有推之门外的意思。

  “那我就提前替驻队的战士们谢谢你了。”

  他们驻队今年,还真没钱买年货呢。

  都去青山采集了松子,用来代替年货的分发了。

  万万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有人主动送年货过来了。

  那自然没有推之门外的道理。

  *

  李科长说话算话,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就拉了一两大卡车的年货过来。

  司务长找人卸货下来,当点清楚后,喜的眼睛都眯在了一起。

  “今年可以过了肥年了啊。”

  不止是有[rou]吃,还有水果和其他年货呢。

  等点清楚数量后。

  司务长和刘会计迅速的计算起来。

  “按照这个数量,每家每户最少能分到半斤糖啊。”

  “这是真不错。”

  “把炊事班的人都喊过来,按照人头来分,先装袋子。”

  装年货这种好事情,炊事班的人自然是抢着干的。

  一下午的时间,装了上千袋子出来。

  而装好后。

  驻队开始发福利了,趁着大家吃饭的点,便在大喇叭上喊。

  “晚上六点钟,统一去食堂领取过年的年货。”

  这一通知,家属院顿时意外了。

  “今年还有年货吗?”

  “之前不是说不发了吗?”

  这大伙儿哪里知道啊。

  都跟着摇摇头。

  “也不晓得今年的年货是什么?”

  这倒是问到了大家的心坎上面。

  每年到了年底,就是这时候最振奋人心了。

  毕竟,也只有部队这种大单位,才会给大家分发东西呢。

  听到大家的问话。

  沈秋梅低声说了一句,“我倒是听我家那[kou]子说,弄了不少好东西回来,但是具体是什么,他嘴巴跟个蚌壳一样不肯透露。”

  这话一说。

  周围的嫂子们顿时一惊。

  “有好东西吗?今年这么大手笔啊?不是说部队没有经费吗?”

  所以之前才会去青山采集松子的。

  那松子就是为了抵消年货的,只是松子发的早,家里但凡是孩子多的家庭。

  早都吃的差不多了。

  有过的细致的人,倒是留了一些下来,但是也没多少就是了。

  所以,大家听到沈秋梅的话,都很高兴。

  “去了就知道了。”

  沈美云很是淡定道,她算是知道部分详情的,但是具体是什么,这个她也是不晓得的。

  “美云这话说的是,一会就知道了。”

  等到了食堂后,那边已经排起来了长长的队伍,不止是家属院的嫂子们来了,就是部队的战士们也在排队。

  过年是大喜的事情,这福利自然也是每个人都有。

  沈美云她们到了,便按照顺序排队,东西都是在食堂窗[kou]领的,三个窗[kou]全部开了。

  所以发起来也快。

  不一会的功夫,就到了沈美云她们了,沈美云好奇地看了过去,“黄师傅,今年发的福利是什么?”

  沈美云这个窗[kou],负责分发的人刚好是黄韵达。

  黄韵达对沈美云很有好感,尤其是她上次小年来食堂帮忙的那一次。

  可算是一下子把食堂众人的心,都给拿下了。

  不管是年纪大了,还是年纪小的,看到沈美云都会喊一声嫂子。

  这一声称呼,也是真心实意的啊。

  黄韵达也是,他从篮子里面把东西拿出来,递给她说道,“三两水果硬糖,二两[su]心糖,还有一袋瓜子和一网兜橘子。”

  这话一说,赵[chun]兰就忍不住探头看了过来。

  “那今年今年可比去年大方多了。”

  去年就半斤糖,一斤瓜子呢。

  今年足足多了几种啊。

  司务长在统筹全局,他听懂这话,把半个身子都探出来,笑容满面道,“这还不是沾了美云的光。”

  “不是年前送给了漠河市李科长二十头猪吗?对方给我们送了辆车物资过来。”

  “哝,都在这里了。”

  这话一落,周围人顿时一惊,下意识地看向沈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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