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第 134 章 穿越第一百二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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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刘主任原先是在屋内的,并没有听到电话,但是在出来后,却听到了陈秋荷说的那一句话。
沈美云有了编制,升了厂长。
说实话。
这是刘主任着实没想到会这么快。
虽然很早之前他就知道,沈美云的能力强,将来肯定不低,但是这才多久?
从公社离开还不到一年的光景吧。
就是坐火车也没这么快的啊。
听到刘主任这话,陈秋荷笑了笑,她很谦虚,“美云能有今天,多亏了您当初的栽培。”
这是实话。
美云下乡当知青的这一段时间,老支书是她的第一个贵人,那么刘主任就是第二个。
而李科长是第三个。
缺一个,沈美云都不会达到现在的高度。
这话听的让人舒服,刘主任也不例外,“我们都是沈知青的人生过客,她能有今天的高度,主要还是靠她自己的能力。”
他这辈子帮过的人不少,但是像是沈美云这种立竿见影,就爬上去的还真是第一个。
“好了,今天的课也讲完了吧?陈同志,你也早点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下你的家人。”
沈美云是从胜利公社走出去的,刘主任也是感到骄傲的。
陈秋荷嗳了一声,去看乔丽华,乔丽华收起了备课本,“今天的培训课都上完了。”
“陈姨,你快回去。”
陈秋荷告别了众人后,一脸喜[se]从公社回到生产队,一进生产队,难得平[ri]在家猫冬的社员们,这会在老槐树下休息。
下了大半个月的雪,终于停了下来,老槐树下的落雪被扫干净了。
社员们有揣着袖子在那唠嗑的,也有拿着箩筐纳鞋底的。
雪一直下,出了不门,家家户户基本上都在家里被憋了大半个月,这冷不丁的停了雪。
可不就是出来的好时机。
难得出来放放风,这不,聊的正起劲的时候,就见到陈秋荷一脸喜[se]的回来了。
“陈同志,你这是捡钱了?”
“这么高兴啊?”
陈秋荷笑眯眯道,“是啊,捡大钱了。”
她没细说,着急回去和沈怀山以及陈荷塘告知喜讯,就朝着大家匆匆告辞。
“叔婶,回头在说啊。”
大步流星的走不见了。
瞧着那轻快的步伐,真跟捡大钱了一样。
她一走。
社员们面面相觑,“陈同志这真是捡大钱了?”
除了捡大钱,他们还真想不到了。
这话一说,大家顿时来了兴趣。
胡[nai][nai]想的明白,她安安静静纳鞋底,“你们啊,就别好奇了,不出三天这消息一准会传出来。”
这是实话。
前进大队藏不住消息。
听到胡[nai][nai]这一说,大家顿时点头,“还真是。”
“胡[nai][nai],别说三天了,我怀疑不到一天就能知道了。”
“我们大队,还想藏住消息?那也太小瞧我大喇叭了。”
这话说的,大家忍不住笑了。
“那倒是,如果一天之内,消息没出来,你这个大喇叭可就不合格了。”
胡[nai][nai]笑了笑,“不过啊,我猜陈同志的好消息,无非是两点。”
“什么?”
大家顿时好奇地看了过来。
胡[nai][nai],“第一,陈同志和沈大夫可以回到他们原来的地方了。”
他们都知道的,这两人是从北京来的,以前在北京还算是佼佼者。
如今只是落难,才到了他们这个山旮旯。
这不就是落难的凤凰吗?
大家听到这话,顿时摇头。
“肯定不是,如果是的话,那消息肯定会传出来。”
“而且还会有公社的大领导来。”
有机灵的人,立马就把这个事情排除了。
“那就是第二个了。”
胡[nai][nai]老神在在。
大家顿时好奇,“第二个是什么?”
胡[nai][nai]收了箩筐,把报纸糊的鞋底和棉纺线全部都放了进去,“第二个啊,当父母的最在乎什么?”
“当然是在乎孩子啊。”
有人恍然大悟,“胡[nai][nai],你是说沈知青啊。”
“沈知青肯定是遇到好事了,不然她妈妈陈同志,也不会这么高兴了。”
至于什么好事,大家还想问的。
但是胡[nai][nai]却摆摆手,端着小箩筐,提着小板凳,步履蹒跚,“这我就不知道了。”
“这你们要去问陈同志了。”
“好了,我要回家做饭了。”
出来遛一道弯,就已经不错啦,算是透透风。
她一走,算是把大家的好奇心给勾引了起来。
社员们抓心挠肝,“沈知青,到底遇到什么好事了?”
这大家哪里知道呢?
“难不成怀孕啦?”
这话一说,大家忍不住面面相觑,“说不准还真是。”
但是怀孕值得这么高兴吗?
在场的也不是没怀孕过,大家都是平常过啊,在联想到陈同志之前的心情,那可不像是怀孕那么简单的。
而被人牵挂的陈秋荷。
从来没有像这么快过,一[kou]气从山脚下小跑回家,平时要半个小时的路程,今天十来分钟就到了。
她回家的时候。
沈怀山和陈荷塘都在家,快到年底了,在加上大雪,沈怀山没有去看病了,这几天在家休息。
但是,陈荷塘却难得忙碌了起来,对于猎户来说,冬天是最能见到收获的时候。
陈荷塘头天下午去下套子,早上去捡猎物。
快年底了,家里要多屯点好的,这样才能过个肥年。
不过捡回家后,不是陈荷塘在收拾,而是沈怀山在收拾,刚烫完在拔毛,在拔毛之前还把野[ji]尾巴处,最漂亮的[ji]毛给留下来。
刚好有一撮,沈怀山特意避开了脏污,放在了窗台上,朝着陈荷塘说道,“这一撮[ji]毛好看,给美云和绵绵做个[ji]毛毽子,俩孩子都爱玩。”
五彩的[ji]毛,在太阳和白雪的映照下,仿佛在闪闪发光一样。
反正在沈怀山的眼里,不管沈美云多大了,都还是一个孩子啊。
陈荷塘在劈柴,漠河冬天时间长,天天要烧炕,对于他们这种人家来说,柴火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是不会嫌多的。
明明是大冷的天气,但是却满头大汗。
他听到沈怀山的话,忍不住笑了,看着有些吓人,但是沈怀山却和对方[shu]悉了,从对方脸上的笑上看出了几分憨厚。
“她们肯定会喜欢。”
陈荷塘这样说道。
劈柴是个重活,所以他才和沈怀山去换着做的,沈怀山那一双手是要做手术的。
在家里的时候,不管是陈荷塘,还是陈秋荷,两人都是护着沈怀山的手。
正说这话,陈秋荷喜气盈盈的进来了。
看的沈怀山和陈荷塘都愣了,“有什么好事?”
沈怀山洗了手,站起来低声问道。
他很少看到自家爱人,心情这般好的样子。
陈秋荷笑盈盈的走过来,“刚美云跟我打电话,说她在部队,领导给了她编制,而且还单独成立了养殖场,让她当厂长了。”
沈怀山一听着,也跟着惊讶了,“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能拿这种事情,来骗你不成?”
沈怀山来回踱步,手握拳头,“我就说了,我们家美云将来肯定不错,好了,秋荷你不用担心了。”
编制啊。
他和秋荷两人当初,让沈美云报考农业大学,不就是为了编制吗?
只是可惜的是后面大学停了,美云没能毕业,当初他们做父母规划的路,也没能继续走下去。
可是如今呢。
美云不止有了编制,还做到了厂长的位置。
说实话。
沈怀山是真的高兴啊,他连带着眼眶都红了起来,抓着陈秋荷的手,“你看,熬过来了,都熬过来了。”
当初,家里最难的时候,他们想的是让美云随便嫁个人。
美云不愿意,破釜沉舟来到了漠河市下乡。
谁能想到呢。
能有今天的这个地位。
有编制的工作,就算是放在北京也是不容易的啊。
陈秋荷懂自家爱人的心情,她也是一样,和在外面的喜气盈盈不一样,她一双泪眼里面含着说不出的心疼。
“熬出头了,总算是熬出头了。”
“咱们家美云,以后的[ri]子不会差了。”
陈秋荷和别人的想法不一样,别人总觉得闺女养大了,嫁个好丈夫便是好[ri]子。
在陈秋荷看来,不是这样的。
人心会变,但是立身的本事不会变,她一直都希望美云能够有自己的一份事业。
只是,世道乱。
她之前都不抱希望了,如今哪里能料到峰回路转。
沈怀山嗯了一声,“一会提一袋白糖,去和老支书说下。”
老支书是美云的第一个贵人。
这下,陈秋荷就懂了。
她擦擦泪,去五斗柜找东西,“我这就去。”
美云当时回部队之前,给家里留了不少东西,米面这是最基本的,还有白糖,[nai]粉,麦[ru][jing],米油。
这是让他们自己补身体用的。
怕[ri]子太差,他们身子骨熬坏了,沈美云便变着法子的留着好东西,让他们偷偷的滋补身体。
陈秋荷很快就提了一袋白糖出来,喊着沈怀山一起。
“老沈,你随着我一起。”
沈怀山嗯了一声,把盆子里面拾掇干净的野[ji],给捞起来挂在屋檐下沥水。
接着,便朝着陈荷塘说,“大哥,我们下去一趟就回来。”
陈荷塘向来话不多,他点了点头,但是眼里的柔和却能看出来,他心情也跟着不错。
“美云很好。”
“就是不容易。”
这话一说,沈怀山和陈秋荷都跟着沉默了下去,他们都知道美云不容易。
一个女孩子从一点点做起来,做到如今这个位置。
又怎么会容易呢?
但是,陈秋荷不想提,沈怀山也有默契的不去提。
这会,陈荷塘提起来。
陈秋荷又红了眼,“哪有容易的呢?但是能掌着自己的命运,不用像是浮萍一样,随风漂流,这已经是幸事。”
“美云不容易,以后她回来,我们多给她补一补,宽慰宽慰。”
但是在外面,她是一个成年人,是个母亲,她就要厮杀出一片天地。
去保护自己,去保护她的孩子。
陈荷塘意外了下,他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目送着妹妹和妹夫离开后,抬手轻轻的打下自己的嘴。
“让你乱说。”
可惜,陈秋荷和沈怀山已经走了。
下了山两[kou]子提着白糖,直奔老支书家,这会是晌午了,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在冒烟。
在白雪的映照下,颇有几分诗情画意。
只是,这会两[kou]子都没人顾得看了。
到了老支书家后。
老支书家的人,胡[nai][nai]和儿媳妇在厨房做饭,男人们也没闲着。
有人在堂屋扎扫把,也有人在搓麻绳。
这些做成成品,拿到供销社是可以换盐的,三斤麻绳换二两盐。
基本上搓几天的麻绳,家里一个月的盐就有了。
别看了这些小活换东西,可能节省下不少钱。其实,过[ri]子不都是这样节省出来的吗?
陈秋荷和沈怀山便是这个时候的来的。
他们一来,院子里面堆雪人的阿虎顿时喊了一声,“咦,绵绵姥姥和姥爷?”
孩子们间都是按照自己的称呼来的。
他这一咋呼。
屋内的人也跟着出来了,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胡[nai][nai],她探出头来看了下,“沈大夫,陈同志,你们是来找?”
“找老支书。”
“在堂屋,你们上去吧。”
厨房在偏屋,等他们一走。
胡[nai][nai]朝着儿媳妇感叹,“你看我说的对吧,好事情不出三天,大队所有人都知道了。”
“这不,人来了。”
小儿媳妇恭维了一句。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还是妈你厉害。”
一句话哄的胡[nai][nai]眉开眼笑的。
堂屋。
老支书听到动静,就站起来迎了,按理说不用的,但是他这不也是好奇吗?
以至于,沈怀山和陈秋荷一进来,老支书便已经迎了门[kou],满脸的褶皱子都叠在了一起。
“沈大夫,陈同志,不知道你们这是有什么好事了?”
生产队就这么大,丁点大的事情都藏不住,胡[nai][nai]之前从大队[kou]老槐树下回来后。
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不,勾起了老支书家一家子的好奇心。
沈怀山把白糖递过去,接着和陈秋荷对视一眼,这才说道,“是和您报喜来着,我家美云在驻队有了编制,而且还当上了厂长。”
这话一说。
在场的人都倒吸一[kou]气。
老支书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沈知青是个有能力的。”
“她将来肯定会有大有出息。”
当父母都爱听这种话。
陈秋荷和沈怀山也不例外,两人都笑了笑。
陈秋荷接过话,“美云说了,她能有今天成就,全靠您当初的拉拔,所以特意让我们带了白糖来看您。”
这可不是沈美云[jiao]代的。
不过是陈秋荷和沈怀山,两人在为了沈美云做脸呢。
当父母的就是这样,在外面顾着孩子的方方面面。
当然,这个他们知道,老支书不知道啊。
老支书听到这话,心里舒坦咧,连带着旱烟都[chou]的待带劲了,“那是你们家沈知青,自己有出息,可和我没关系。”
“我这么多年来帮的人可多了,但是能有沈知青这么高成就的,还是她一个。”
老支书心知肚明,把白糖推过去,“这白糖你收回去,我不能要。”
白糖是个稀罕的物[se],一年到头能喝一碗白糖水,那真是喜的眼睛都眯到了一起。
陈秋荷他们送礼还送了一包,这一看少说有一斤重啊。
这年头的白糖,都是用透明塑料袋子包的,透过袋子能够看到里面颗粒分明的糖粒。
光看着就喜人。屋内不少孩子眼睛都黏在白糖袋子上了,舍不得移开,更有人开始咽[kou]水起来。
看到自家爷爷把白糖拒绝了,顿时急的抓耳挠腮的。
怎么送上门的白糖不要啊?
这哪里行?
当然,这也是陈秋荷的想法,她笑盈盈的放在桌子上,“您可要收下,您不收,不说美云过意不去,就是我们也是一样。”
“当初美云下乡,是您不嫌弃,收了她到前进大队,后面美云去公社养猪,也是您推荐的,老支书,说一句你是我们家美云的贵人可不为过。”
“美云如今[ri]子过的好,她自然也就想到您了,您要是不要,那我们可就白跑一趟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老支书自然也不好在拒绝了。
等陈秋荷和沈怀山告别后。
他看着那桌子上的一袋子白糖,忍不住感慨道,“我就知道沈知青是个有能力的。”
“将来会过的很好,万万没想到——”
这么快啊。
从前进大队出去还不到一年呢。
他还记得当时沈美云领着绵绵来胜利公社的时候,那时候十几个大队,没人肯要她们娘俩。
谁能想到现在呢?
他的话,大人们懂,孩子们不懂,孩子们盯着那一袋子白糖。
“爷爷——”
老支书摆摆手,胡[nai][nai]顺势接了过去,低头在白糖袋子上咬了一个洞,“来,孩子们排队站,一人分一小撮,沾沾沈知青的喜气,往后都要像沈知青那样有本事。”
阿牛还是个只会吃的年纪,当即高兴的大叫,“可以吃白糖咯。”
倒是银花年纪大点,想的也多。
她眼睛灼灼发光,“[nai][nai],是不是我好好读书,将来就能像是沈知青那样?”
这话还未落,她爸就来了一句。
“丫头片子读什么?将来还不是要嫁人的,读的在多,还不是给被人养的?”
银花听到这话,眼睛下意识地跟着黯淡了下去。
结果——
银花爸这话还未落,就被老支书一烟袋子打了下去,烟袋的杆子用的是铜做的,那硬的很。
哐当一声。
砸在银花爸的脑门上,他顿时委屈,“爹,我又没说错,你打我做什么?”
老支书冷笑,“打你个糊涂蛋,你说读书没用,但是你看人家沈知青,怎么就那么有本事?她还不是大学生?”
这话说的,让银花爸怎么回答。
“那怎么一样?人家沈知青是城里人,我们家银花和银叶是乡下的孩子。”
“乡下的孩子怎么了?”
老支书[chou]了一[kou]旱烟,缭绕的烟雾熏的他满脸沧桑,仿佛做了什么重要决定一样,“从今天开始,家里的孩子全部送到学校去读书。”
“爹——”
这话一说,家里的众人都跟着惊讶的叫了出来。
“让阿牛和阿虎读书,一年都要花五块钱,在让银花和银叶去读书,那要花多少钱了?”
面对家人的反驳。
老支书站了起来,哐哐哐的磕着烟袋子,烟灰飘了起来,让屋内的众人看不清他的脸[se]。
“我活着一天,我来供。”
“我死了,拿我的身后补贴来供。”
他在沈美云的身上,看到了希望,一个女孩子也能挑起大梁的希望。
所以,才做了这么一个惊人的决定。
他这话一落,屋内就跟着安静了下去。
“爹——您这也太荒谬了。”
老支书不在乎大家怎么评价他。
他低头看向银花银叶,“你们会好好读书吗?”
银花眼里闪着光,带着坚毅,“爷爷,我会的,我肯定会好好读书的。”
她也想像沈知青那样有本事啊。
银叶没说话,她咬着唇,“我怕我做不到。”
两姐妹截然不同的反应。
“孩子,你还没做呢,大胆去做吧,有爷爷在的一天,爷爷就供你们读书一天。”
这是老支书给的承诺。
而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当初一个承诺,彻底改变了他们家族的命运。
*
李科长办公室。
“你是说,你们胜利公社就有五头猪?前进大队九头,活着的?”
刘主任来找李科长汇报工作,他站在办公桌前面,听到李科长这样问道。
他点头,苦笑,“领导,我不至于拿这种事情来欺瞒您。”
李科长忍不住站了起来,拍手,“好啊好啊,我是万万没想到的,你们一个公社有的猪,竟然比我们整个漠河市还多。”
要知道,他们整个漠河市到了年底,也才分配了五头猪下来。
“公社那边没遭猪瘟?”
刘主任摇头,他回忆道,“当初中间的时候,公社的养的猪是生病了,但是乔知青打电话给了沈知青,后面沈知青给了一个办法,这不就度过去了。”
李科长意外了下,“这里面还有沈知青?”
“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部队的猪能活下来,难怪公社的猪能活下来。
这都和沈美云有莫大的关系。
刘主任好奇地看了过来。
“我当初真是千不该万不该,让沈知青去了部队啊。”
“我真是——”李科长打了自己一巴掌,“活该!”
自己把人才放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刘主任看到这惊了一跳,他没想到,李科长对沈知青的看法竟然这么高。
他当即便心里紧了几分,看来回到公社后,对沈大夫和陈同志要更好一点了。
李科长注意到刘主任还在旁边,便叹[kou]气,“让你见笑了。”
“跟我说下这十来头猪的情况。”
刘主任点了点头,“公社一共五头猪,其中两头三花顶的,是当初前进大队母猪下的崽,给了两只到公社来,这两只猪快满一年了,重量都在一百五十斤以上,另外三头是从部队带回来的,大的有一百零几斤,小的也有七十斤。”
这五头猪是放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他也算是知道。
这重量倒是和部队的猪差不多。
“那前进大队的呢?他们怎么有九头?”就是漠河市都找不到九头来啊。
这个刘主任倒是知道。
“是这样的。”
“前进大队这九头猪里面,其中有一头母猪是阿花,它在年初的时候难产本来要没了,被沈知青救回来后,下了十头小猪仔,给了公社两头,剩下的八头则被老支书分给了,下面的社员们。”
“让社员们先帮忙养大了,也不算是割资本主义尾巴。”
李科长一听,意外了,“那猪都活下来了?”
“是啊,当初也有生病的猪,都按照沈知青教的法子,全部都活了下来。”
是一头都没死的。
说实话,这是个奇迹。
当然,更多的是也是社员们多用心,在这些社员们的眼里,把猪崽子当成祖宗来对待的。
白天黑夜的伺候。
这才让几头猪幸免了下来。
听到这话。
李科长忍不住站起来,“好啊,这沈知青真是一个大好人啊,她就算是走了,还给你们大队留下这种好事来。”
他在办公室来回踱步。
“这样——”
“从胜利公社这边,[chou]五头大猪给漠河市,我从单位这边给你打一个欠条,明年保证还给你们。”
“另外,但凡是上[jiao]猪的大队,从市内都会颁发先进大队的称号。”
刘主任沉默了片刻。
李科长,“怎么?”
刘主任,“五头猪太多了。”
他虽然有帮漠河市度过难关的意思,但是这五头也太多了啊。
他们自己公社大队还要吃呢。
李科长,“四头?”
刘主任,“三头。”
四目相对。
双方都不让步。
李科长,“三头就三头吧。”
“不许在反悔了。”
刘主任点点头,“自然。”
他搓搓手,“不过您说的那个先进大队?”
“少不了你的。”
“那先进公社?”
这话一说,李科长抬头看了他片刻,“有有有,多三头猪,你就是我祖宗。”
从部队倒是接了一批猪过来,但是部队的猪都是小猪。
好多才十多斤重,二十多斤重的。
这种小猪崽子是真没法吃,吃了那等于说是把未来的大肥猪给吃了。
纯粹就是丧良心了。
“那行啊,李科长咱们说好了,今年的先进有我们公社和大队。”
“有有有,自然有。”
“等会——”
“你站住。”
李科长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既然前进大队有猪,那其他大队有吗?”
总不能说就前进大队的猪活下来了吧?
当初的试点学习,可是在胜利公社的,按理说其他大队也有才对。
刘主任见打打不住哈哈,便直说了,“其他大队有伤亡,我没提,是因为他们的猪只够自己吃。”
“一个大队多少?”
“一两头吧。”
李科长,“……”
他走到刘主任面前,他的个子要比刘主任高半个头来,以至于还要低头看着刘主任。
“你知道整个漠河市,今年上面给我们的分配比例地多少吗?”
刘主任哪里知道市里面的事情?
他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公社主任而已。
“五头。”李科长脸[se]沉重,“可是,你知道我们漠河市有多少人吗?”
刘主任陷入沉默,他干巴巴道,“这确实是有些少。”
“城里的[ri]子,比乡下难多了,这样吧,我也不说多,你在从其他大队,给我匀两头猪出来。”
“我权当借的,明年一定还。”
他手里还有十几头小猪崽子,留到明年年底,也都能长大了。
刘主任听完这个情况后,倒是没拒绝。
“我回去和下面的社员们商量下,到时候在给您结果。”
李科长嗯了一声。
“我等你的好消息。”
刘主任的动作很快,回去后就召集了,各个公社的老支书以及大队长们开会。
他把这件事一说,下面的人沉默了下去。
“我们大队[rou]也不够吃,一年到头就盼着这天呢。”
“是啊,刘主任,我们大队今年就活了两头,另外一头还要留种,只能杀一头。”
“给了市里面,我们就没了。”
大家都不愿意。
倒是老支书站了起来,“我们大队给三头。”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老支书,你没开玩笑吧?”
老支书说出这话是有考量的,他们大队除去阿花这头母猪,剩下还有八只。
小的也有一百来斤,大的有一百七八十斤。
说实话。
老支书之前不知道这个情况,知道后,他就立马吓的一凛,他虽然读书不多,但是树大招风,怀璧其罪的道理还是懂的。
整个漠河市才五头猪的分配情况下。
他们一个小小的生产队就有九头,但凡是有人想弄他们。
随便一个消息举报上去,他们大队就完了。
毕竟,上面规定了,一个生产队的养猪名额只有两头。
他们这是超标中的超标了。
他需要自保,当然也需要名声。
于是,老支书站了起来,“我们大队能有这个成绩,是刘主任带领的好,也是沈知青当时教会了大家科学养猪,这才能有现在这个情况。”
“如今市里面既然缺猪[rou],我们大队自然是当仁不让。”
“好!”
刘主任夸奖起来,“大家都要像前进大队的老支书学啊,他是大家的榜样。”
有了他的带头,其他人顿时面面相觑,“我们大队有三头,出一头吧。”
“好,康庄大队算一个。”
“那剩下的一头,就从公社出,那行了,会就到这里,我现在就去给李科长回复。”
大家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等散会后。
有人忍不住朝着老支书说道,“您也是,给这么多,自己大队的人怎么办?”
老支书笑了笑,“我们大队省着点吃就行了。”
他们大队能够养活这么多猪,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当初洪灾的时候。
他们大队算是保存的最完整的。
这才有了如今这些猪。
大家听到老支书这话,摇摇头,“您的觉悟就是高,当然您也有这个实力。”
老支书不居功,坦然道,“我们大队是占了沈知青的光。”
不管是沈知青的养猪知识,还是沈怀山的治病知识,甚至季长峥因为亲人在这里。
选择来到他们大队进行救灾。
这里面每一个环节都缺一不可。
而且,这里面每一个环节都是和沈美云有关。
说实话,在老支书的眼里,沈美云就是前进大队的恩人。
只是,这话他就不和外人说了。
*
刘主任把消息带给李科长后,李科长立马派车过来接猪,五头猪的待遇,那真是比人还好。
与此同时,他还给了三面锦旗。
一面是胜利公社的,还有一面是康庄大队的,最后一面是给的前进大队。
当然,给前进大队的不止是锦旗。
还有两百斤良种,这算是李科长自掏腰包给的好东西。
从种子站抢来的,谁都没给,就给了前进大队。
说实话,原先还有些怨念,老支书怎么把自己大队的猪给出去那么多的社员。
在看到这锦旗和良种的时候,顿时说不出话了。
“还是老支书厉害啊。”
“这可是先进大队的锦旗啊,给我摸摸。”
“我还没摸过呢,是金丝绒面料的,好舒服。”
“我倒是更喜欢这良种,明年我们大队的粮食肯定不少。”
比起名声老支书也更喜欢良种,他摸了又摸,“这是好种子收起来,[chun]耕的时候种到最好的地里面。”
“好咧!”
老支书看着笑容满面的社员们,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
“我就说,当初让沈知青来我们大队没错。”
大队成立了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得到先进大队的称号呢。
而且他们大队在市里李科长,那挂了名号,以后有好事肯定落不下,他们大队。
想到这里。
老支书[chou]着旱烟都跟着愉快了几分。
“我去找沈大夫聊聊天。”
腰板挺的笔直。
“他们家可真会生孩子。”
生了沈美云这么一个优秀的同志。
*
沈美云还不知道,她所带来的影响竟然这么大。
因为进了年底,家属院的嫂子们也都跟着忙活了起来。
赵[chun]兰一早包了一个碎花布头巾,提着一个篮子,过来找沈美云。
“美云,我们今天打算坐汽车去哈市赶大集,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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