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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第 131 章 穿越第一百二十六天……


第131章

  季[nai][nai]听到这话,也沉默了下去。

  “你说的对。”

  “老北京这个四九城,就像是带着壳的乌[gui]一样,站在乌[gui]上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被甩下去。”

  他们家也不例外。

  季爷爷嗯了一声。

  “如今的[ri]子谁不难?”

  季家也难,大家都在夹起尾巴做人。

  季[nai][nai],“既然不能把沈家两[kou]子调回来,那能给他们行一些方便吗?”

  季爷爷思忖了下,“前进大队已经是顶好的地方了,不管是那的老支书,还是公社主任都不错。”

  “至于,漠河市的李主任,我也认识,但是我想了下——”

  “好像没必要?”

  就怕弄巧成拙。

  季[nai][nai],“你去打个电话说下也没什么。”

  “现在打。”

  打给谁?

  自然是打给李主任了。

  季爷爷忍不住嘟囔了一声,“我看你对雪琴父母,都没这般上心的。”

  季[nai][nai]眼一横,“那能一样?这么些年你也不看看,我们帮过雪琴父母多少次了?上到打点关系,下到衣食住行,雪琴往家里拿的东西还少?还有她那个弟弟,也没少让老大去擦屁股。”

  “但是你在看美云那边的,人家父母就是当初被下乡,都没来麻烦过我们。”

  更别说,他们还在对方家里住了快两个月呢。

  明知道季家人是有人脉关系的,但是从头到尾,不管是陈秋荷还是沈怀山,他们甚至都没提。

  就是实打实的待在前几单对了。

  人就是这样。

  或者说,季[nai][nai]就是这样,一身反骨,越是想问她要的,她越是不想给。

  但是不想问她要的,她反而乐意给。

  对于顾雪琴的家人和沈美云的家人便是如此。

  季爷爷听到这话,叹[kou]气,“我打,我打还不行了吗?”

  其实,他也有点偏向美云。

  人心都是[rou]长的,他们在北京住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第一回当公婆了,但是却是第一回收到儿媳妇的礼。

  那可是两三百年的老山参啊。

  美云那孩子也是实诚,不知道自己留着,巴巴的都给他们送来了。

  正是念着这里,季爷爷才这般利索的去打了这通电话。

  眼见着那边都给嘱咐好了以后。

  季爷爷这才挂了电话,看向季[nai][nai],“这下你满意了?”

  季[nai][nai],“这还差不多。”

  她拿着老山参看了又看。

  季爷爷笑话她,“你也不是没见过好东西。”老伴年轻的时候,也是富贵人家出生的。

  季[nai][nai]淡定道,“我这不是第一回收到儿媳妇给的吗?”

  以前都是她给儿媳妇的,这多稀奇哦。

  外面的门顿时咯噔了下。

  季[nai][nai]和季爷爷看过去,门框下面明显有个人影,但是弄出动静后,又慌慌张张的悄悄退出去。

  季[nai][nai]脸一沉,“不管她!”

  “就知道做一些偷[ji]摸狗的事情,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外面的人本来偷偷离开的,但是听到这话后,脚步顿时一顿,加快了几分速度。

  等离开后,捂着心脏回到自己的房间。

  季家大哥在写东西,抬头看过来,拧眉道,“鬼鬼祟祟做什么?”

  顾雪琴叹[kou]气,“你不知道我刚听到了什么。”

  季家大哥对八卦没兴趣,继续写自己的记录,他头都没抬,这让顾雪琴有一种,一拳头砸棉花上的无力感。

  旋即,拉了一个椅子,坐到他旁边,“我刚在爸妈门[kou]。”

  “你就不想知道,我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吗?”

  季家大哥拧眉,“你在偷听?”

  “哪里是偷听?”

  顾雪琴不高兴,“我是找爸妈商量点事情的,谁知道听到他们说,要给美云弟妹的爸妈,找个关系,让他们下乡的时候好过一些。”

  “老季,你说爸妈都愿意去帮美云爸妈,怎么就不愿意拉拔下我娘家呢?”

  顾家当初其实也只是比季家差一点点的,但是几十年过去,如今季家却蒸蒸[ri]上,小辈一个比一个成器。

  但是,顾家却没落了下去。

  这也让两家一下子天差地别起来。

  季家老大听到这话,当即便停下笔,拍了下桌子,“顾雪琴!”

  “这么些年来,爸妈帮顾家的还少吗?”

  “你爸爸三次住院,哪一次不是我爸找了往[ri]的老朋友,让对方来给你爸开刀做手术的?”

  季爷爷找的人,还不是普通人,那都是在他们各自行业的泰山北斗啊。

  这种人普通人见一次都难,更别说让人去亲自开刀做手术了。

  顾雪琴看到自家爱人生气了,她便软了语气,“好,那就不说之前了,就说这一次人参的事情。”

  不提人参的事情还好。

  季家老大本来打算把这件事翻篇的,但是她又提起来了。

  他站了起来,目光冷静,语气沉着,“你搞清楚一件事,人参是美云送给爸妈的,不是送给你爸妈的。”

  “如果你还是搞不清楚,我不介意亲自去和老丈人说!”

  这话一说,顾雪琴顿时脸[se]一僵,“老季,我没这个意思。”

  “那最好,人参的事情,该是谁的就是谁的,老丈人那边要,我会去找。”

  “另外,让你弟弟最近安分一些,外面现在风声紧,要是在出现之前破事,别怪我不给他擦屁股。”

  前面是打一巴掌,后面是红枣。

  听到这话,顾雪琴心里哇凉哇凉的,他们都说她嫁的好,嫁给了季家老大,对方是从上到下,无一丝没有不优秀的。

  但是——

  这里面的苦楚只有顾雪琴自己知道,自己的爱人如同标尺里面刻着长大的人一样,公就是公,私就是私,永远不会知道爱人。

  就如同现在。

  顾雪琴忍不住气的掉眼泪,“我这都是过的什么[ri]子啊?”

  公婆不理解她,当着贼一样防着她。

  丈夫指责她,还拿她唯一的小弟弟,威胁警告她。

  “这[ri]子没法过了。”

  过来找爸爸商量事情的季明青,听到这话,他不意外,自从大哥季明远被送走后。

  他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十三岁的年纪脸上虽带着稚嫩,但是却多了几分这个年纪没有的成[shu]。

  “那你和爸离婚?”

  他的语气太过平静了,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这让顾雪琴顿时僵住了,“你在胡说什么?”

  “哪里有当孩子让父母离婚的?”

  “不是你说的[ri]子过不下去吗?”季明青指着报纸,“上面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

  “我不离婚,还不是为了你?”

  “没事,你离吧,影响不到我。”

  这——

  顾雪琴被怼的没话说,她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小儿子一样,“明青,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季明青是跟她一条心的。

  季明青抿着唇,“大哥走的时候,问我,抢赢了父母我高兴吗?”

  他高兴吗?

  好像并没有。

  小叔也问过他,他未来的目标,就是把父母抢过去吗?

  是吗?

  季明青不知道,但是他却明白一件事,自己以往隐晦小得意的心思,原来在小叔和大哥的眼里,原来是如此幼稚。

  以及招摇过市。

  从那以后,季明青就不一样了。

  没了大哥这个敌对关系,他对抢占父母好像也没了执念。

  当退出来看后,他好像能够明白小叔看他的眼神了,带着几分失望。

  季家男儿如果把心思都用在家人身上。

  那确实是个废物。

  难怪,小叔不爱和他玩。

  就只喜欢大哥。

  当季明青这话一问出来的时候,顾雪琴顿时僵了下,“什么?”

  当父母的心里跟明镜一样,她哪里不知道,孩子们之间的小算计。

  “妈,我觉得抢赢了爸妈,并没有给我带来成就感。”

  “所以,你也不用顾忌着我说不离婚。”

  “你和爸离婚,对我不会有任何影响。”

  留下这话后,季明青就从书柜里面挑了一本书出来,转头出了门子,甚至都没去看顾雪琴的脸[se]是什么样的。

  当然,他不用看也会知道。

  顾雪琴一屁股瘫在地上,她不明白,好好的[ri]子为什么就过成了现在这样?

  *

  沈美云还不知道,自己寄过去的一箱东西,竟然在季家闹出了这么大的风[bo]。

  她的小[ri]子不紧不慢的过着。

  转眼到了农历十一月二十一号,一大早陈秋荷就打电话到了部队这边。

  沈美云正在吃窝窝头,外面的通讯员便喊道,“嫂子,话务室有你的电话。”

  现在电话都是统一去话务室接打。

  普通人家家里是没装电话机的。

  他们家也不例外。

  沈美云咬着一个窝窝头,喝了一[kou]粥,迅速往话务室赶过去。

  一过去等了没两分钟。

  电话就再次响起了,是陈秋荷和话务室的通讯员商量好了,过十分钟后在打一个电话过来。

  现在打电话基本上都是这样的。

  沈美云一听到电话响起来,就顺势接了起来,“美云。”

  那边是陈秋荷的声音。

  “妈,怎么了,是家里出事了吗?”

  一大早给她打电话,过来的路上,沈美云已经胡思乱想好多念头了。

  因为家里从来没这么早打过电话。

  陈秋荷一听,“胡说什么呢?”

  “家里好好的,我就是昨晚上睡不着,过来提醒你,明天就是绵绵生[ri]了,你记得给绵绵好好过。”

  这话一说,沈美云有些恍惚。

  [ri]子太快了。

  “你不会忘记了?五年前那个冬天,农历十一月二十二号,就是你把绵绵捡回家的[ri]子。“

  那天大雪,美云学校停课,她在回家的路上捡回了一个小婴儿。

  而他们也把那一天,当做了绵绵的生[ri]。

  沈美云摇头,“没忘。”

  只是,她意外的是她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的绵绵,和她的绵绵竟然是同一天过生[ri]的。

  真是巧啊。

  或者说,这是命运吗?

  “那就行。”

  陈秋荷提醒道,“往年绵绵过生[ri],你总会给她下一碗阳[chun]面,你别忘记了。”

  她怕闺女嫁人后,[cao]心的多,被把绵绵生[ri]给忘记了。

  沈美云点头,“我晓得了。”

  “那就好。”

  陈秋荷怕电话钱花多了,便打算长话短说,“过年打算在哪里过,决定了吗?”

  也就只剩下一个月就要过年了。

  沈美云摇头,“现在还不确定,等到时候敲定了,在和你说。”

  陈秋荷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等挂了电话后。

  沈美云朝着通讯员笑了笑,告辞之后,她掰着指头算了算。

  “明天就是绵绵的六岁生[ri]了啊。”

  真的好快。

  沈美云思索了一下,回家便问了绵绵,“你明天过生[ri],有想要的吗?”

  之前的绵绵喜欢阳[chun]面,但是她的绵绵却不是啊。

  绵绵歪着头想了下,“我明天过生[ri]吗?”

  她自己的脸上都带着几分茫然。

  “嗯,明天六岁生[ri]。”

  绵绵思考了好久,“妈妈,我可以吃蛋糕吗?”

  她好久没吃过蛋糕了。

  沈美云,“当然。”

  蛋糕的话不算是难。

  绵绵一听眼睛一亮,“那——妈妈,我可以喊二乐他们跟我一起过生[ri]吗?”

  她还从来没有邀请朋友上门过生[ri]呢。

  沈美云打了一个响指,“满足你。”

  “那就明天晚上喊你的朋友一起过来,为你庆祝生[ri]。”

  绵绵一听,眉开眼笑的朝着沈美云扑过去,“妈妈,你怎么这么好啊?”

  她对妈妈提的要求,妈妈好像从来都不会拒绝。

  沈美云搂着她,语气理所当然,“因为你是我的宝贝啊。”

  她两辈子就得了这么一个无价之宝。

  *

  别看沈美云答应的那么轻巧,实际上却并没有那么容易。

  请孩子们吃饭这个倒是不难,她做一顿饭就能拿下来,但是蛋糕的话

  。

  外面没有卖的,这就需要沈美云自己来做了。

  她看了下家里的材料,[ji]蛋,面粉,[nai]粉都有,这些都是做[nai]油的基础,但是除去这个,她还差一个烤蛋糕灶。

  她先画了一个[cao]图,等到季长峥回来后,便喊道,“季长峥。”

  季长峥抖落掉身上的雪花,把外面的大衣顺势脱掉,放在了门后面的衣架上。

  “怎么了?”

  “我需要你帮个忙。”沈美云把图纸递给他,“绵绵过生[ri],我想给她做一个生[ri]蛋糕,现在需要一个单独的烤蛋糕灶炉,你能按照这个图纸给我在院子里面做一个吗?”

  季长峥接过图纸看了下,觉得不难,便点点头,“着急吗?”

  沈美云嗯了一声,“明天她就过生[ri]了。”

  “我肯定还会做废的,所以正常来说,今天就要要。”

  这有点强人所难了。

  季长峥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那我现在就去做。”

  “垒这个灶膛,要用黄泥巴吧?”

  沈美云点了点头,“对,要黄泥巴。”她挽着对方的胳膊,“等这个做出来了,我给你烤别的面包吃。”

  听到面包几个字。

  季长峥挑眉,语气带着意外,“你还会这个?”

  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之前驻队和老毛子合作的时候,对方有个战士就带了一块面包过来。

  当时对方还分了他一块,有些硬,但是却很甜。

  和[ji]蛋糕有点像,但是又不一样。

  沈美云顿了下,“是呀,你忘记了,我可是吃货。”

  “但凡是美食,没有我不知道的,包括国内外。”

  打了个哈哈。

  季长峥也没有点破她吹牛,“好了好了,你在家等着,我去挑一担黄泥回来。”

  他还要想一想,哪里有黄泥,适合垒灶膛。

  而且这还是大雪的天气。

  不好弄啊。

  沈美云笑眯眯道,“辛苦你啦,等你回来了,我给你温黄酒,配着烤羊排。”

  还只剩下最后一块羊排,没舍得吃的。

  如今可以拿出来啦。

  这一说,季长峥眼睛一亮,上次美云做的烤羊排那味道,哪怕是过去这么长时间了。

  他都还记得呢。

  “成!”

  连带着出去找黄泥的心情都跟着好了几分。

  这不,一出来就遇到周参谋和司务长两人,在商量年底部队福利问题。

  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房屋地面都是厚厚的一层积雪,两人不知道站在外面多久了。

  头发都白了一大截,还在继续商量着。

  外面能[chou]烟,更是一根接一根,雪地上的烟头,都给砸出来了一个深窝。

  “你怎么出来了?”

  两个人烟熏缭绕的,就在家属院的大门[kou],以至于季长峥一出来,就被他们看到了。

  季长峥,“出去有点事情。”

  “你挑着担子做什么?”

  司务长好奇。

  季长峥本来不想回答的,但是司务长对这方面比较清楚,于是便问了,“你知道我们驻队附近,哪里有黄泥巴吗?”

  要黄泥,还不能是黑泥。

  那不一样。

  “你要黄泥巴做什么?”

  季长峥,“你就说有没有吗?”

  司务长顺势递过去一根烟,“有,吃根烟再去?”

  “怎么这么大脾气。”

  季长峥摇头,“戒了。”

  司务长和周参谋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司务长败阵下来,“我们食堂后面有一块,那是黄泥。”

  “每次黏脚的很,卸货的时候,好多人嫌弃。”

  “谢了。”

  季长峥挑着扁担就过去挖,食堂后面那一块,他还真没去过几次,那边是进货的点,基本上黄师傅他们才会经常在那一块。

  所以,季长峥对这块还真不知道。

  司务长琢磨着基本上事情也和周参谋商量结束了。

  他便掐灭了烟,朝着周参谋说道,“那咱们这件事就先这样说了,我去看下季长峥在搞什么。”

  反正,他的好奇心是被勾起来了。

  这么一说,周参谋也不想回家。

  家里两个孩子吵的很,还不如在外面多晃[dang]下。

  “我和你一起去。”

  他拍掉了身上落雪,这样说道。

  司务长意外了下,“那行吧,跟上跟上。”

  看来两个人都是对对方好奇了起来。

  季长峥不知道,自己去挖个黄泥,还来了两个帮手,见他们都跟来了。

  这件事也瞒不下去。

  便直说了。

  “我家美云要做一个烤蛋糕的灶膛。”

  “蛋糕?”

  司务长都没听过,周参谋也是。

  这是个稀奇的词语。

  季长峥嗯了一声,“绵绵过生[ri],给她做个蛋糕。”

  “过生[ri]不是吃长寿面吗?怎么吃蛋糕?这个词语真奇怪。”

  司务长诧异道。

  季长峥没多解释,“反正你们知道就行,不用往外说出去。”

  “要是好奇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回去,看我是怎么做的。”

  当然,多两个帮手谁不喜欢呢。

  司务长和周参谋对视了一眼,司务长更机灵一些,当即就反应过来了。

  “你是说美云琢磨出来新的好吃的?”

  蛋糕等于好吃的,好像没问题。

  季长峥嗯了一声,强调,“不过,给绵绵过生[ri]用的。”

  司务长心说,他去给绵绵庆祝生[ri],那不就行了。

  当然,这小算盘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

  他就跟着帮忙挖黄泥,反正他动手帮忙了,到时候沈美云烤了什么蛋糕以后,不会不给他吃吧?

  他这边利索的干活,周参谋似乎琢磨出来点门道了。

  也跟着帮忙起来。

  上一次,美云烤了羊排,那滋味陈远和秦大夫两人说了一个月,都在回味无穷。

  反正烤蛋糕是什么他们不知道。

  只用知道,美云做出来什么东西都会很好吃就对了。

  三个人帮忙,两筐子黄泥很快就挖完了,一路挑着到家的时候。

  沈美云已经把院子外面的落雪扫干净了,是靠着院墙的地方,多出了一个一米宽左右的干净地方。

  她听到外面动静就去开门,结果看到季长峥身后还跟着司务长和周参谋。

  沈美云有些讶然。

  司务长就带头开[kou]了,“我们来帮忙,弟妹不会不欢迎吧?”

  司务长这人吧,说话还怪会的呢。

  这让沈美云怎么回答,她自然摇摇头,笑了笑,“你和周参谋来了,我们家才是蓬荜生辉。”

  这话好听。

  好听的话谁都爱听,司务长和周参谋也一样。

  “来来来,跟我们说说,这个烤蛋糕的灶怎么垒?”

  沈美云想了想,“严格来说,这是面包窑。”

  她把手里完善的图纸递过去,“大概长这样,你们照这个图纸来搭就好了。”

  季长峥和司务长接过去看了下。

  季长峥算是外行人,但是司务长天天和厨房打[jiao]道,他自然懂这个原理了。

  “你这建出来,是要用里面的墙壁上的热度来烘烤吧。”

  还不是用明火烤的。

  沈美云讶然,“是啊。”她没想到司务长竟然看的明白。

  司务长打了个响指,“[jiao]给我们。”

  一个小时候,连续改了三遍,面包窑的下方的基底已经做好了。

  沈美云把提前准备好的空酒瓶拿了出来,摆放在上面,这让季长峥他他们都有些意外。

  “摆放空酒瓶做什么?烧热了以后会不会爆炸??”

  毕竟,玻璃空瓶受热以后,很容易爆炸。

  沈美云,“这个是为了保温,防止热度流失。”

  这个说法,季长峥和司务长都没听过,哪怕是读书最多的周参谋也是一样。

  “你家美云懂的真多。”

  季长峥骄傲道,“她可是大学生。”

  反正在季长峥的眼里,沈美云是很厉害的。

  “在然后呢?这些瓶子接下来怎么办?”

  沈美云,“把这些黄泥在盖上去,挤满所有的缝隙。”

  说完,她又去从院墙上拿了一排红砖过来,“在黄泥上面在铺上一层红砖。”

  “在红砖上在铺上黄泥。”她在旁边指导,“这些都完成后,就可以用黄泥砌起来一个拱形门,就像图纸这样。”

  她说的很清楚。

  在场又没有笨蛋。

  所以,季长峥他们很快就明白了,照着沈美云说的方法做了下去。

  在成体做好了以后,沈美云便用报纸,把面包窑的外面给包裹起来。

  “还有吗?”

  沈美云嗯了一声,“把这些黄泥做成圆柱条体,全部都贴上去。”

  这又是为什么?

  季长峥他们三人都很懵[bi]。

  沈美云,“不会吗?”

  她亲自做示范,揉了一个圆柱条体,就那样贴在面包窑外面,“这样错开贴。”

  虽然不明白,但是架不住沈美云太专业了。

  十分钟后。

  三个大男人满手泥巴的,把面包窑外围的条体给错开贴了起来。

  有点像是蒙古包?

  原以为这样就完了,结果就看到沈美云又去用手指头去戳,面包窑的外沿处。

  就像是做蜂窝煤一样,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窝。

  这又是做什么?

  虽然不懂,但是听美云的就是了。

  于是,几个人再次忙活起来。

  等面包窑彻底大功告成后。

  沈美云端详了下,“好了,接下来看我的了。”

  她等面包窑晾的差不多后,便把灶膛里面的沙模给掏出来。

  从下面的底座开始烧火,就像是开灶一样。

  把面包窑给烧热了。

  而家里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

  面粉混着[ji]蛋清以及[nai]粉,让季长峥拿出超级无敌的快手来,进行搅拌。

  大概搅拌了几千下后,全部都调制到细腻的地步。

  沈美云这才拿出一个小号搪瓷盆来,把蛋糕胚[ye]给倒了进去,平放到了面包窑里面。

  封炉,卸火。

  用着里面的热度来烤。

  因为是第一次尝试做,所以她用的料并不多。

  但是也只是沈美云认为的不多,三个[ji]蛋,十多勺[nai]粉,外加一点富强粉。

  这不管搁在谁家,那都是不舍的的。

  一个小时后。

  沈美云打开了面包窑的炉,这一打开,那一股香甜味,瞬间飘散了出去。

  “美云,你在做什么啊?”

  隔壁在纳鞋底的赵玉兰,忍不住问了一句。

  香甜香甜的,让人光闻着味,就想流[kou]水。

  沈美云,“蛋糕。”

  她拿出来看了下,抬手摁了摁,有些太硬了,烤太久了。

  倒像是锅巴?

  不过颜[se]还行,金黄[se]。

  旁边的绵绵已经在咽[kou]水了,“妈妈,我可以尝一下吗?”

  沈美云掰开了一块,递给她,“试下?”

  同时,又给了季长峥一块。

  现在家里就他们两个人,所以倒是没喊司务长和周参谋。

  “好吃!”

  绵绵咬着一[kou],眼睛一亮,“香甜香甜的。”

  季长峥有文化一点,他想了下,“醇香可[kou],还带着一股[nai]味。”

  反正,他之前在老毛子的那里,吃的那个面包没这个好吃。

  “对,就是有点硬?”

  绵绵用力咬了下,差点硌牙。

  “成了,我知道了。”

  沈美云自己也尝了下,味道是不错的,但是就是火候没把握住。

  “明天做的话,我就少烤一会,提前拿出来,这样的蛋糕会很嫩。”

  也不会太过焦脆。

  绵绵小[ji]啄米一样点头,

  “你朋友都请来了吗?”

  这一问。

  绵绵便点头,掰着指头数,“我已经喊了二乐,小梅花,四妹。”

  顿了下,又补充,“还有卫生哥哥,和周青松。”

  其实,她不太想喊周青松。

  但是看在周叔叔和[chun]兰阿姨的面子上,还是喊了吧。

  毕竟,都喊了二乐呢。

  不喊周青松,似乎不太好。

  “五个人?”

  绵绵点点头,“加上我,就是六个人了。”

  算的还挺清楚。

  沈美云问,“除了蛋糕,你明天还有想吃的吗?”

  绵绵歪着头想了下,“就吃蛋糕好了。”

  “做别的太麻烦了。”

  她看在眼里,光这个蛋糕,妈妈就已经很费心思了。

  沈美云思索了下,“光吃蛋糕吃不饱,这样吧,妈妈给你做一碗阳[chun]面,也就是长寿面,吃了平平安安的。”

  而且这个也简单。

  绵绵想了下,大眼睛弯了起来,“谢谢妈妈。”

  转眼到了隔天。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绵绵邀请的那些朋友都过来了,他们家也出奇的热闹起来。

  而沈美云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照着昨天的方法,做了一个蛋糕胚,放到了面包窑里面。

  绵绵早就给自己的朋友们,科普了这是做什么的。

  于是,大家都很好奇,不顾外面还在下雪,就蹲在面包窑旁边看。

  “这就可以烤蛋糕吗?”

  “蛋糕是什么啊?”

  “好吃吗?”

  大家都齐刷刷地去看向绵绵。

  绵绵身为唯一一个吃过蛋糕的人,于是,她便说了,“蛋糕吃起来软软的,带着一股[nai]香味,而且很甜。”

  这话一说,大家光听着就流[kou]水。

  “你吃过呀?”

  绵绵嗯了一声,“我妈妈以前给我买过。”

  她还吃过冰激凌蛋糕呢,可惜现在吃不了。

  小梅花更羡慕了,“绵绵,你妈妈对你好好啊。”

  她说今天绵绵过生[ri],来到绵绵家吃饭的时候,她妈还说沈阿姨也太惯着孩子了。

  哪里有小孩子过生[ri]还请客的。

  这不是糟蹋粮食吗?

  小梅花心想这哪里是糟蹋粮食呢?

  他们吃了啊。

  但是——这话和这要求,她是不会和妈妈说的,因为说了以后会挨骂。

  没有得到过父母偏爱的孩子,永远不会去提这种要求的。

  不能也不敢。

  因为他们潜意识就知道,他们的父母不止不会答应,反而还会痛骂他们一顿。

  正是因为知道。

  小梅花才会去羡慕绵绵,她的眼里带着希冀的光,“绵绵,你妈妈真的好好。”

  只有得不到父母爱的孩子。

  才能懂得,绵绵拥有的是什么。

  是她的母亲所有的爱,是她母亲所有的支撑,是她母亲给她所有依仗。

  从绵绵提出来她要蛋糕,她要接小朋友来家过生[ri]这一刻。

  她就明白。

  妈妈是不会拒绝她的。

  沈绵绵的妈妈会永远答应她,会永远支持她。

  会永远对着她笑着说好。

  绵绵听到小梅花的话,下意识转头去看自己的妈妈。

  面包窑烤的差不多,沈美云弯着腰,把里面的蛋糕取了出来,落雪在她头上纷飞染白了头,但是她的神[se]却一如既往的温柔。

  绵绵由衷地笑了起来,她语气带着淡淡的骄傲。

  “我妈妈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

  这话一说,沈美云忍不住看了过来,捏了捏绵绵的脸,“好了,小家伙们,都进屋吧。”

  “我来给蛋糕上[nai]油,你们要看吗?”

  “要!”

  几个孩子都齐刷刷地回答道。

  沈美云像极了一个[ji]妈妈一样,端着蛋糕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一群孩子们。

  季长峥和司务长他们在外面看着这一幕。

  司务长忍不住感慨道,“你家美云,是真受孩子们的欢迎。”

  周参谋也跟着点头,他们都是好奇沈美云做的蛋糕是长什么样的。

  所以特意[chou]空过来看一眼。

  季长峥难得神[se]温和了片刻,“不是要看蛋糕吗?进屋吧。”

  美云说昨天那个蛋糕是半成品。

  今天做的才是完整的。

  他邀着大家进去后。

  沈美云已经忙活了起来,因为条件有限,所以就拿着烤好的蛋糕,在把提前做好的[nai]油。

  用着一个塑料袋,把[nai]油给装了进去,挤出长条后,便放在了蛋糕上。

  往蛋糕上面,写了一个生[ri]快乐四个字。

  白[se]的[nai]油,像是一个艺术品一样,盘旋在蛋糕上面。

  现场的几个孩子都看呆了,带着惊艳。

  “这就是蛋糕吗?”

  当然,连带着司务长他们也是一样,有几分震动。

  沈美云嗯了一声,“是呀,还差最后一样。”

  她用着几根火柴,放在了蛋糕上面,一共六根。

  “为什么是六根?”

  孩子们像是好奇宝宝。

  “因为,这是我家绵绵过的第六个生[ri]呀!”

  “所以要点六根蜡烛,但是我没有这么细的蜡烛,所以用火柴来代替了。”

  “好了——”

  沈美云去看绵绵,“你来许愿吧?”

  在大家的注视下。

  绵绵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要永远和妈妈在一起,要永远幸福下去。”:,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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