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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灵脉


江阳再次醒来时,是在满是消毒水味的医院病房。

  他刚刚睁眼时先迷糊了一阵,过了会儿眼神才慢慢聚焦,也慢慢认清,这好像是燕京那家医院,因为这屋里的布置跟先前王皓病房的布置几乎一模一样。

  他怎么到这儿来了?江阳一边努力回忆着一边转头观察四周,在看到那坐在病床边的[shu]悉身影时,目光不由得一顿。

  陆时鸣坐在陪护凳子上,双腿[jiao]叠,腿上摆着本摊开的书,原本似乎是在看书,但在江阳刚刚睁开眼时,他便有所察觉,从书中抬起头,在江阳看向他时,他也安静地看着江阳。

  愣愣地对视片刻后,昏迷前的记忆慢慢回笼,江阳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心虚地唤道:“老师……”

  因为昏迷太久,他的嗓音干涩,有些脱水。

  陆时鸣倒也没有急于谈起他是怎么从一个普通的模拟考试把自己搞到昏迷进医院的,只问:“喝水吗?”

  在江阳点头后,他拿起病床旁的水杯递过去。

  这水杯放了有一会儿,杯里的水也早就冷透了,但在陆时鸣手中走了一遭后,江阳接过的便是一杯温度正好,带着热意却也不烫人的温水。

  他从病床上坐起来,实在是有些渴,本来想一[kou]将杯中水灌完,但陆时鸣在一旁说:“慢点喝。”

  江阳于是便放慢速度,小鹿喝水一般小[kou]吞咽着,同时悄悄观察陆时鸣的神情。

  虽说这回的事是意外,但之前的几次又哪回不是意外呢,不知道说他是运气好还是点背,他似乎总能误打误撞地遇到荒神众,进而让自己置身险境。

  距离上一次遇险才刚刚过去三四个月,他就又一次只身闯进了荒神众的老窝,江阳自己都觉得巧合到离谱,因而面对陆时鸣时,难免有些心虚。

  陆时鸣神[se]淡漠,在大部分时候,他的喜怒都不行于[se],因此江阳观察了一阵,也不太好判断他的想法,不过,他注意到了那本摆在陆时鸣腿上的书,打开的书页上赫然写着这样一行标题——孩子屡教不改,该不该打?

  江阳:“……”

  “老师,你看这个做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

  “随便看看。”陆时鸣合上书本,将这本名叫《棍[bang]教育的必要[xing]》的书摆到一旁,他以漫不经心的[kou]吻跟江阳闲聊,“书上说对于不听话屡教不改的孩子,应该施以适当的惩罚,你觉得呢?”

  “我、我觉得……”江阳内心疯狂冒汗,强撑镇定说,“这个要分情况,有些故意的当然该打,但有些孩子不是故意的。”

  “嗯。”陆时鸣支着下巴,看着江阳,“你是哪种?”

  江阳:“……”

  “后、后一种吧……”他扯着被子,心虚地说。

  陆时鸣看着他,没说话。

  在一阵让江阳分外紧张的安静注视中,一道突然响起的推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一个穿着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检查单。

  “是叫江阳是吧?”他翻看着病例,对着床上的江阳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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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哪里不舒服吗?”医生翻看着单据上的各项数据,同时也观察着江阳的气[se]。

  “这里算吗?”江阳捂着自己的胃部。

  “肚子饿不算。”医生面无表情,“你昏迷了十五个小时,感到饥饿是正常的。”

  “奥,那就没有了。”江阳说。

  “张嘴。”医生道。

  查看了一下江阳的舌苔后,他又示意江阳伸出手,搭着脉诊治了一番。

  江阳自己觉得自己没什么大碍,只是因为灵力透支虚脱才会昏迷,跟自己这点伤势相比,他感觉吐得满身血的严世辉更严重点,于是在医生诊脉时,趁机打听说:“医生,你知道严世辉吗?他应该跟我一起被送进的医院,吐了很多血。”

  “那个男生啊。”医生显然记得,他收回手,一边在病例单上记录着一边说,“震到了一点脏腑,但问题不大,休养一阵就行。”

  那就好。江阳松了[kou]气。

  医生见状,却说:“他的问题不大,但你的问题就没那么简单了。”

  “啊?”江阳一愣,“我有什么问题?”

  他感觉自己挺好的,只是灵力尚未恢复,所以感觉手脚有些无力罢了。

  “那个男生受的只算外伤,咱们这边把身体上的伤都叫外伤,外伤大多都不要紧,活着就还能治,但你的灵力短时间内被大量透支[xing]地[chou]空,已经是实打实的内伤了。”医生神情严肃,“你的灵力是不是至今没有恢复?说明很可能已经伤到了你体内的灵脉本源。”

  “会、会怎么样?”江阳讷讷的。

  “最糟的情况,你的灵脉破碎,灵力散尽,那就意味着……”医生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江阳脑袋木木的,有点转不过来,他转头看着陆时鸣,像是想从他[kou]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意味着,”陆时鸣以一种复杂难辨的语气说,“你可能会永远地失去凤火,成为一个普通的凡人。”

  江阳呆在了原地。

  “当然,情况也不一定有那么糟!”医生怕他想不开,又赶紧补充说,“依我的判断,你确实伤到了一点灵脉本源,但应该还没有破碎,因为你只是暂时无法凝聚灵气,而没有出现灵气逸散的症状,用固本培元的药物调理休养一阵,再辅以一些其他恢复手段的话,应该可以慢慢康复。”

  “我给你开一些药,你办出院手续的时候,顺便去缴费拿药,按时按量服用,一周后再来复查。”医生拿笔写了个方子,连带病历本和检查单据要一起递给江阳时,却是陆时鸣先接过了,他大致翻看了一遍,跟医生说了几句话,两人走到病房外。

  过了会儿,陆时鸣重新回来,江阳抬头看向他,眼睛里带着忐忑和不安,就像是林间受惊的小鹿。

  “可以恢复。”陆时鸣先说结论。

  ()  江阳一把抱住陆时鸣(),

  “”?(),

  他忐忑不安,但陆时鸣这样说,他突然就深信不疑了。

  他跪坐在床上,紧抱着陆时鸣,以此来发泄那一瞬间的恐慌和失而复得般的狂喜。

  “但也只是这次。”陆时鸣抬起他的下巴,让江阳看着自己,认真地说,“灵脉本源的损伤是不可逆的,这一次恢复后,也会导致你的灵脉比别人脆弱,若是再遭遇一次这样的灵力透支,你会失去一切现有的法术能力,包括凤火。”

  江阳用力地点头,他将脑袋埋到陆时鸣的胸[kou],就像余惊未平的幼鸟躲进成鸟的羽毛。

  陆时鸣揉了下江阳的头,又顺着背脊轻抚,像是哄孩子一般。

  待到江阳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后,他说:“白天再留在医院观察一下,晚上没事了就回家,我先去买点早饭,想吃什么?”

  “红豆粥。”江阳说完后,陆时鸣便暂时离开了病房。

  过了大约四十多分钟,他带着红豆粥和一大袋熬煮好分成小包装的中药回来。

  吃饭前,他先拆开一袋,让江阳把药喝了。

  药是刚煮的,还热着,刚开封就往外冒中药特有的苦涩味,江阳捏着鼻子,等放凉一些后一[kou]灌了下去,灌完后又猛吃了几[kou]红豆粥,靠着红豆粥的甜味,才算是勉强把那股苦涩的味道压下去。

  看到病床边剩余的那一大袋药,江阳想到自己接下来每天都要喝这些,顿觉十分痛苦,但跟灵脉破碎失去凤火相比,似乎又好上许多。

  这样自我安慰一番后,嘴里剩余的那点苦意便变得微不足道了,江阳一勺一勺地把红豆粥吃完,饥饿感消除了,但因为灵力的空虚,身体还是有点虚弱,他重新躺回病床上休息。

  陆时鸣把包装盒拿出去扔掉,在回来时,他反锁上病房的门,又走到窗边拉上窗帘,回身示意江阳:“把衣服脱了。”

  “脱、脱衣服?”江阳抬起头,神情惊愕且不解。

  “想要休养灵脉,药物调理是一方面,同时最好也要配合以灵力疏导。”陆时鸣朝他走过来。

  医生之前是说过要配合以一些辅助手段,江阳坐起身体:“……老师你要亲自来?这个医生不可以弄吗?”

  “可以,不过他们跟你的灵力属[xing]不同,只能用金针刺[xue]的方法,效果也要打折扣,一般这个疏导由灵力属[xing]相同的血缘亲属来施展最好。”陆时鸣说。

  江阳懂了,他虽然没有血缘亲属,但是有跟他灵力属[xing]完全相同的陆时鸣,那确实没有比陆时鸣更合适为他做疏导的人了。

  明白归明白,但他脱身上病号服的动作还是慢吞吞的,纽扣解到一半,又突然想起什么,从病床上下来说:“老师,我先去洗个澡!”

  昨天那一番激斗,江阳不可避免地出了身汗,他担心自己有味道,而陆时鸣是有些洁癖的,因此他飞快地冲进病房附带的卫生间中冲了个澡。

  洗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探着脑袋说:“老师,要全部脱光吗?我可以穿裤子吗?”

  “可以。”

  这个答复让江阳顿松一[kou]气,在卫生间内窸窸窣窣一阵后,他赤着上身,别别扭扭地出来。

  其实男生宿舍里打赤膊很正常,江阳住宿舍住了那么多年,也不是没有在舍友面前[luo]露身体过,但对着陆时鸣,他便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不过,缩着手臂走了几步后,他自己也感觉自己太忸怩了,很正常的事被他搞得硬是显出有些不正常了,陆时鸣的神情就很平静嘛,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因此也强迫自己打开身体,挺胸抬头,以正常的姿态朝陆时鸣走去。

  他并不知道,陆时鸣其实并不像他想的那么平静。

  这半年多的学习和训练,加上陆时鸣每[ri]的营养投喂,江阳比之前壮实了不少,虽然看起来还是有点瘦,脱掉衣服时却也能看出瘦削有力的肌[rou]轮廓。

  他个头不算特别高,一米七八,身体的各项比例却很好,腰细腿长,腹部还有流畅完美的人鱼线。

  他像头年轻的猎豹,有点青涩,不太成[shu],却也不再像幼崽那样单薄,他的身材有一种力量的美感。

  陆时鸣看着这一幕,有短暂的走神,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他明明很早就知道的事实,觉得江阳年幼只是一种基于己身年纪产生的错觉,在人族中,他的年龄其实已经是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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