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第 86 章 她终于忍不住跟梁凤鸣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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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心留在了丁骞身边。
她跟钟意说要带着枝枝搬到丁骞那儿,也打电话告诉了父母要跟丁骞同住。
说出这个决定之后,钟心明显轻松了不少。
她目光闪闪,但唇角挂着柔和微笑:“我和他认识十几年了,大概也想过几千遍——那天晚上送给他的那碗糖水是不是一个错误?想起他的好的时候可以义无反顾地去找他,也可以不顾一切地生下枝枝,想起他不好的时候又患得患失,觉得自己这辈子不会再拥有幸福……现在想着,都已经这样了,就让过去彻底结束吧,他已经不是丁骞,何必再纠结于过去。”
钟意轻轻叹了[kou]气,抱了抱自己的姐姐:“姐,你的眼泪结束了吗?”
“结束了。”钟心收回泪意,温柔地捋了捋妹妹的肩膀,“意意,一直想认真说句谢谢你……谢谢你帮我瞒着真相,也谢谢你对家里和对枝枝的照顾,谢谢你把我带到北城来,也谢谢你对丁骞的帮助……”
“应该的,我们是一家人。”
钟心握着她的肩膀,眼里笑意闪动:“意意,那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啊。”
“前几天我收拾浴室,在柜子里找到一个剃须刀,还有厨房的咖啡机和红酒,冰箱里的气泡水,鞋柜里新的男士拖鞋……”
钟意直勾勾盯着钟意:“你和周总是怎么回事?之前丁骞在医院,你俩见面就好像不认识一样,可在汀溪家里,他又说是你的朋友,对爸妈态度也很亲切,你和他一起从米兰回来,你和他还带着枝枝一起玩……丁骞又跟周先生有关系……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
钟意知道迟早瞒不下去,睫毛扇动:“丁骞没跟你说什么吗?”
“丁骞嘴严。”钟心道,“他从来不会随便说话。”
“几年前在巴黎,我和周聿白同时遇见了丁骞,他也正是因为这次认识了丁骞。”钟意抿着唇,“那时候我陪着周聿白去巴黎度假,我是他……不能称之为女朋友的那种……女伴。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和爸妈,因为怕你们觉得耻辱,我在娱乐圈那几年,基本是依附着他生活。”
钟意坦然地把事情说了。
“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我们结束了,我去了英国念书。只是回北城又遇见了他,有些感情还放不下,我们又……你可以理解,很多发生的事情,包括丁骞回来,至少在他[kou]中说出来——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
钟意把最后一句话咬得很重。
钟心并无讶然之[se]。
她的人生比钟意更偏轨。
“周聿白是爱你的吧。”钟心缄默片刻,而后道,“这并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你为什么要瞒着家里呢?还是……你们俩会有我们期待的好消息?”
“他也许很爱我,也许为我做了很多,也许……”钟意深深吸了[kou]气,“可我也爱他,却做不到他那样从容。”
钟意眼神黯然,陷入了沉思和迷茫,“他拥有的东西太多,连爱都很容易,我有时候觉得他何必如此,有时候又觉得他煞费苦心,或者又是我太自私,总是不想那么快投降……于他而言是收放自如,对我来说就是孤注一掷。”
也许并不想承认。
赵家花园里两人毫无[jiao]流的一瞥只是粒种子,她抓住救命稻[cao]似的缠住他才开始萌芽,往后再至两个人各有心机的虚情假意,曲终局散时掺杂的半真半假。
那时候清楚又浅薄地浮出了很多次爱,但自己没有放在心上,对方也未必当真。
等到后来重逢,痴男怨女的纠缠伴随着身边人事的起起伏伏,再想得到一声盖章定论的爱就很难。
因为爱早就出现过,只有付出更多,才能盖过以前的光辉。
*
钟心带着枝枝搬去和丁骞同住。
钟意帮着收拾东西,过去帮忙布置新家——这才发现丁骞买的房子离以前住的那套大平层好近。
不用说。
当然是周聿白的手笔。
周聿白也跟着过来。
眼瞅着这房子空[dang][dang]的,所有的家具都要一点点添置。
他直接请来了家居公司,当天服务公司送货上门,直接把新家进度拉满。
丁骞这边皆大欢喜。
钟意家里也终于有了私人空间。
“要不要搬回你以前住的家?”他好似谈论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住在那边,想见你姐和枝枝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住这边开车也要一个小时,怕是只有周末才方便见面。”
钟意能说什么?
她撑着下巴:“你闹成这样,周家和你母亲知道吗?”
“知道。”他轻描淡写。
他不禁——公司关于他的八卦传闻闹得沸沸扬扬。
甚至不用周聿白开[kou],周家和梁凤鸣知道,就连美国的叶家也很快知晓。
叶绾绾猜了个准,抢过父母的电话,快言快语问:“让我猜猜,女主角是不是钟意?”
周聿白说是。
“聿白哥哥你什么时候开始爱她的?”叶绾绾很好奇,毕竟他当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否认过,“结束之前还是之后呢?”
“一见钟情。”他淡声道,“之前爱得少一些,之后爱得更多。”
叶绾绾拉长声调:“那……一切世俗意义的适合和匹配呢?”
周聿白想了想,认真道:“很合适。我已经够世俗,而她是我的意义,非常配。”
叶绾绾在电话里噗嗤笑了声:“现在觉得你跟我姐挺像的,祝你幸福啊,前姐夫。”
这个“前”字咬得格外重。
叶家父母接过电话:“绾绾就知道瞎说,聿白你别往心上去。”
“绾绾说的很有道理。”周聿白笑言。
两边又寒暄了几句。
叶家祝福周聿白找到意中人,周聿白说不管如何,依旧把叶家父母当成亲人对待。
“你小时候就在叶家长大,又和蓁蓁感情深厚,早就是都是一家人,我也把你当半个儿子看待。”叶父道,“下次带钟小姐来美国,请一定到家里来小住几[ri],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周聿白说好。
*
钟意没搬到大平层去。
这也无妨,反正周聿白可以住在她那儿。
房子小有房子小的好处,抬头不见低头见,他随意一瞥就能看见她。
挤挤挨挨,做什么都方便。
钟意前阵子煮糖水时不小心把冰糖撒在了流利台上。
窗外的阳光撒进来,她捻起一颗颗冰糖,对着[ri]光琢磨了好久。
这阵子她挖空心思到处找类冰糖形态的天然宝石。
周聿白以前送给她的都是价值不菲的珠宝。
可钟意后来大部分做的不是高级商业珠宝。
而是更偏艺术形态的首饰设计,在材质之上,其实有非常强烈的个人风格。
“你送的那些当然很美,但前提是它有足够级别的商业价值,你才会对它另眼相看,如果它是一颗漂亮的鹅卵石,你早就将它一脚踹开了。”钟意坐在太阳下挑选宝石的[se]泽和形态,“可对于这些石头而言,它们只是单纯的石头,没有贵贱之分,一颗天然钻石和一颗琉璃石本质都是一样。”
周聿白问:“所以之前你在收下我的礼物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钟意秀眉高挑:“好多钱——这都是我以后的分手费。”
周聿白忍俊不禁。
看着她那张神[se]飞扬的脸,伸手在她白皙细腻的脸颊捏了一把。
钟意蹙眉,“啪”地把他的手打掉:“你明天别来了。”
“不来也行。”周聿白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语气清淡,“正好方便,我去丁骞家坐坐。”
钟意努着嘴。
她住得远远的,每次去看钟心和枝枝都要路过以前住的地方,心里也挺不对劲。
周聿白站在她身边,想了想:“我母亲说要见你一面。”
钟意指尖顿住:“这又何必呢。”
“我不知道她会和你说什么……你不愿意的话,可以拒绝。”周聿白道,“没有人可以勉强你。”
“我可以见。”
钟意沉思片刻,坦然道:“梁女士是一位很值得钦佩的人。”
梁凤鸣和钟意的见面在一家私人咖啡馆里。
周聿白陪同钟意一起去,最后被钟意拦在了外面。
梁凤鸣从看见钟意的那一刻。
目光就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极苛刻的打量,从头到脚,似乎要把钟意看穿。
以前钟意还觉得有点怯。
现在似乎能更从容些,即便心底冒出一丝转身要走的想法,最后还是笃然地走到了梁凤鸣眼前。
梁凤鸣收回审视目光,目光变软,语气变得和煦:“钟小姐。”
钟意开[kou]称呼她为梁女士。
“请坐。”
“谢谢。”
两人面对面喝了一杯咖啡。
骨瓷杯搁在托盘,发出清脆轻微的声响。
“记得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公司合作的一次品牌晚宴上,你穿了一条设计独特的裙子,招揽了场上所有人的目光。”梁凤鸣坦然道,“每个人的行事都带着个人主见,当然也包括独爱和偏颇,当时韵诗在我身边,我对你的印象并不是太好。”
“看出来了。”钟意微笑,“您的目光恰如您的风格,很直接。”
“是,我[xing]格是直了些,这些年也没改多少。”梁凤鸣也笑笑,“你应该也了解,我跟聿白他父亲十几年闹得[ji]飞狗跳,后来自己又奔[bo]创业,没有这个脾气,我走不到现在。”
“上次在周家,我才你对你有些改观,不管是因为你帮了聿白也好,还是你站在自己立场说的那些话……是个干脆利落的姑娘,要是一直待在娱乐圈,怎么着也比那个叫唐柠的朋友强,能在这种环境熏陶下静下心来转做设计,也让人刮目相看。”
“谢谢您的夸奖。”
“这次和你见面,主要是有一件委托设计。”梁凤鸣拿出一个首饰盒,心平气和道,“你是设计师,我这里有条旧宝石项链,因为款式不够喜欢,已经闲置了好些年,你帮我改改款,不拘什么,合我心意就行。”
盒子推在钟意面前,似乎不容拒绝。
钟意仔细端详项链——
是根[se]彩繁丽的彩宝项链,蓝宝石祖母绿紫水晶碎钻石,富丽奢华,流光溢彩。
梁凤鸣找她来就是为这事。
再没有其他说辞。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钟意沉了沉气息,接受了这份委托。
周聿白眉棱微拧,寸步不离地站在外头[chou]烟,阒黑幽静的眼淡漠睨着眼前的盆栽花卉。
看见梁凤鸣和钟意出来,他狭长微翘的眼一掀。
先打量钟意脸上的神情。
他了解自己的母亲,笃定梁凤鸣不会对钟意恶言相向。
只是钟意是个变数。
梁凤鸣拍拍儿子的肩膀:“天恒的事情我不[cha]手,只是你也别放纵底下的人太过,董事会那些人该管就管,你年纪轻,稍一放松,那些叔伯就踩到肩膀上倚老卖老。”
“我知道。”周聿白回道。
钟意虽然接了梁凤鸣的委托设计。
其实有好些天没见周聿白——只是觉得心烦。
情绪烦躁到最顶峰。
周聿白拿了钟心手中的家门钥匙,晚上自己擅自过来。
她很不高兴地冷脸相对,懒得出声搭理他。
使出小[xing]子把家里闹得乒乒乓乓。
周聿白把她摁在床上。
她张嘴咬他,把他肩膀胸膛咬出一个个牙印。
又痛又爽,纠缠在一起,这天做的倒是酣畅淋漓、筋疲力尽。
钟意缓过那阵劲,坐在床上,伸手把凌乱微湿的长发往后捋:“我们就这样不行吗?”
“当然可以。”他亲吻她湿漉的鬓角,温柔安慰,“你说了算。”
钟意也可以什么都不想。
只是把心思放到工作上来,面对梁凤鸣的那条项链,废寝忘食画了好多设计稿。
不过梁凤鸣是她见过最挑剔的顾客。
与其说是吹毛求疵,不如说极端严苛和[jing]益求[jing]更恰当。
钟意画的每一个设计思路都能被她一针见血挑出毛病。
不是造型、就是配[se]、材质和蕴意,甚至是镶嵌、釉彩、切合和工艺。
设计稿的驳回时间简直是随时随地。
早餐时间、中午午休、晚上临睡,甚至是深夜梦醒。
每一次对钟意都是沉重打击。
“我不需要各类珠宝的生硬拼凑,而是艺术的结合和底蕴。”
“不是强硬掰出一个意境或者创意,而是真实寄托感情和融合。”
“线条需要更生动,我不喜欢过多的累赘带来的视觉疲倦。”
“……”
钟意绞尽脑汁,呕心沥血,翻阅无数的资料,也看了数不清的设计,找了无数灵感,前前后后改了六十多版设计稿。
每天睁开眼就是那串项链,闭上眼梦里还是设计和驳回信息。
已经形成了条件反[she]。
改到第八十版。
她把设计稿一扔,终于忍不住跟梁凤鸣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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