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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第 100 章 【修】关灯之前


楼延脸上所有为了迷惑傅雪舟而故意为之的表情一瞬间全部空白。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傅雪舟竟然会这么直接。

  笔直而白皙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直到透明水珠毫无阻碍地飞溅到他的双腿上,楼延才回过神。

  他眼皮颤了颤,心底涌起复杂翻涌的各种情绪,又一一归于冷静。楼延自己都有些惊讶,因为在这个档[kou],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担心自己,而且利用傅雪舟对他的情绪、举动来为自己寻找机会。

  他想要偷走傅雪舟的面具和猎人衣服,至少要先恢复行动力。所以,他需要演一出戏,一场让傅雪舟失去对他防备的戏,还要让傅雪舟松开捆住他身体的银发。

  一转眼的时间,楼延已经想得清清楚楚。他睁开眼睛,装成不敢置信的样子,脸[se]一瞬间难看至极。

  五分真五分假的怒意浮现,楼延没有去管被拽掉的裤子,直接开始剧烈挣扎。

  他用尽了全力,腿上紧实的肌[rou]紧紧绷起,在银发的缠绕下更显糜丽。

  围住他们四周的黄布帘子被楼延弄得晃晃[dang][dang],楼延的肩膀砸到墙壁上发出闷响。一个成年男人用全部力量挣扎的效果相当惊人,哪怕是傅雪舟也被他砸到了几下。

  楼延死死盯着傅雪舟,双眼骇人得像是要把傅雪舟撕得粉碎,牙齿碰撞发出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傅雪舟,你敢?!”

  这眼神和表情完全可以把人吓得当场[niao]了裤子,傅雪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瞥了下他此刻受制于银发的模样,背后的鬼婚契微微发热,连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躁意也从心底烧起。

  银发随着他的心意舞动,蛇一样蠕动着将楼延缠绕得更紧,强行镇压了楼延。

  楼延的皮肤被银发缠得发红,红痕和银发[jiao]织,一起刺进傅雪舟的眼中。连楼延不断吐出狠毒话语的嘴巴都被银发裹住,唯独楼延侧头看来的眼神还是那么炙热凶狠,眼尾发红,充斥狠戾。

  好凶。

  这样的眼神野[xing]难驯,让傅雪舟想起来了那只他挺喜欢的老鹰。

  傅雪舟抬手摩挲着楼延的眼角,兴味浓厚,内心深处的暴虐[yu]和征服[yu].望被楼延挑动得蠢蠢[yu]动。

  “表情很吓人,眼神也很吓人,”傅雪舟微微笑了笑,“但你光着腿说狠话,楼延,你不觉得奇怪吗?”

  呵呵。

  楼延心里冷笑了两声,面上隐忍地抿直唇,闭上了眼睛像是不愿意再看傅雪舟,也不愿意再开[kou]搭腔傅雪舟的话。

  傅雪舟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自言自语道:“还是那么不听话……”

  他的手指在楼延的眼睛上扫过,忽然推着楼延的肩头将楼延重重地压在墙上。

  楼延身前毫无缝隙地贴着冷冰冰的墙面,身后的傅雪舟语调一下子冰冷异常,“你在信里说,他们碰了你的腰?”

  楼延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下一秒,在他身上缠绕的银发就撩起了他的上衣,露出了他劲瘦的,还残留着傅雪舟手印的腰部。

  傅雪舟将头顶的莲蓬头摘下,将水拧到最大,对准着楼延的后腰就冲了过去。

  猛烈的热水冲刷在楼延的腰上,哗啦啦地顺着腰部往下滑落到臀.部、大腿,内.裤湿漉漉地贴在楼延的皮肤上。搭在双腿脚踝处的囚犯裤子也被热水弄湿成了黑[se],楼延喉间发出“唔”的一声闷哼,皮肤上的[ji]皮疙瘩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热水给刺激得突起。

  热水能够消毒,楼延的大脑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他忍耐地闭了闭眼。

  傅雪舟到底在发什么疯。

  水很热,发烫,楼延的皮肤很快就被热水烫成了红[se]。身后的傅雪舟继续冷酷地问道:“他们还碰了你哪里?”

  楼延额头靠着墙壁,眼珠子在眼皮下不着痕迹地动了动,摆出拒绝的姿势一动不动。

  傅雪舟不满意楼延的态度,他将楼延转过了身。楼延背靠着墙正对着傅雪舟,他撩起眼皮傅雪舟对视后,被傅雪舟眼神里的冷意心惊了一下。

  楼延状似躲闪地垂下了脸,傅雪舟抬起了他的下巴,强硬地[bi]迫楼延和自己对视,“说话。”

  先折磨,再等对方怕了后驯服……

  楼延的脑海中想起来了上辈子从动物园里跑出来的雄狮。

  傅雪舟此时对他的手段,和对付那只雄狮的手段多么相像。

  楼延抬眸,在傅雪舟漆黑的眼中隐隐约约看到了自己此刻衣不蔽体的模样……上身的衣服被撩起到胸膛处,下身除了内裤外干干净净,身上的水流声滴答滴答落下,几乎有些[lang].[dang]了……

  楼延咬了下侧脸[rou],血腥气让他保持着理智。最终,他嘴巴动了动,声音却被银发堵住。

  傅雪舟看到他的动作后收起了堵住楼延嘴巴的银发。

  银发一退,楼延反而不假装挣扎了,他甚至懒洋洋地靠在了墙上,上下打量了傅雪舟一眼后冷笑一声,“啊……那可就多了。不只你的那些猎人碰过我,其他人也碰过我……碰我最多的不就是你吗?你的手,你的脸,还有你的腿……你要不先把你身上碰过我的地方给砍掉?”

  说着,楼延对着傅雪舟虚伪地笑了笑,笑容夸张却动人,唇角微妙挑起,像是沾了毒汁的艳丽花朵那般勾人,又毫不掩饰恶意和不屑,声音轻柔到了极点,“所以,你要不要先把自己砍了?”

  哪怕他现在模样狼狈,哪怕他光着大部分身体,也没有让他身上的硬刺软下来一根。

  傅雪舟看着他,好像看到了最难驯服的猛兽,这无疑是一件让傅雪舟难得兴奋的事情。

  傅雪舟享受和野兽互熬的过程,而楼延,比他之前291个世界里驯服过的所有野兽还要特殊和危险。

  傅雪舟勾勾唇,目光在楼延的身上扫视着,似乎在寻找下一个需要“清洗”的地方。他看的很慢,也很细致,慢条斯理地,仿佛是故意为之。

  哪怕楼延知道他是故意的,哪怕楼延很冷静,但身体还是在傅雪舟的视线下微不可见地一僵。

  银发青年将楼延看了一遍,从腰到臀,从臀到腿……他没有在楼延身上看到其他人留下的痕迹,但却像是自食恶果一样,傅雪舟身体内部那股来的突然的燥热却莫名其妙地变得更盛。

  外部的热水加重了这种燥热,后背的鬼婚契纹身也是越来越烫,这种感觉无法控制,让傅雪舟万分不喜也万分不适。

  傅雪舟毫不犹豫地将热水调凉,语气危险,“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再问最后一次,他们还碰了你哪里?”

  傅雪舟看过楼延写的那封信,但他明明知道那些猎人碰过了楼延身上的哪里,他却非要楼延说出来,简直不可理喻。

  楼延生硬地道:“我不想说你又能怎么样?”

  话音刚落,傅雪舟就轻笑了一声,目光平静地看着楼延。

  楼延额角一突,本能叫嚣着不妙,他果断改[kou],用冷嘲热讽的表情道:“但你放开我的手,说不定我就愿意指给你看了呢?”

  傅雪舟深深看了楼延一眼,竟然真的放开了楼延,银发从楼延身上如[chao]水一样全部离开,恢复了正常的头发长度。

  楼延的上衣没了银发勾起,皱皱巴巴地往下垂落了一点,但仍然露着一部分的腰部,隐隐约约透着几分半遮半掩的[xing]感。

  楼延揉着手腕,目光不着痕迹地从傅雪舟脸上的面具扫过,刚想弯腰把自己的裤子拉起来,衣服给整理好,傅雪舟却慢悠悠地阻止他的动作,“别动。”

  “……”

  楼延眼神一暗,心中升起浓浓的不虞。

  傅雪舟,真的越来越过分了。

  他放下了手,缓缓站直身,直勾勾地和傅雪舟对视十几秒后,突然笑了:“好,我不动,我就这么和你说。你不是想知道他们碰了我哪里了吗?”

  傅雪舟不让他整理衣服,楼延就冷笑着索[xing]直接把上衣撩起到胸膛上方,手指尖不经意间碰过突起的敏感点,他自己却没有任何感觉,指着锁骨下方的位置笑眯眯,只顾着刺激傅雪舟:“戴小丑面具的那个蠢货猎人揪住我领[kou]的时候手也碰过我的胸膛,怎么样,你有没有把他的手给剁了?要不要再跟刚刚一样给我洗一洗啊,傅雪舟?”

  笑得很好看,但眼神却冰冷。

  傅雪舟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他的胸前。

  楼延毫无所觉,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撩着衣服看着傅雪舟的反应。

  敏感点本就敏感,被冷风一吹,热雾一激,尤其是当傅雪舟的目光也放在上面的时候……它好似若有所觉,被刺激得前所未有的挺硬,在空气中颤颤巍巍地立起,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它的主人尚且没有发现,就对主人对面的银发青年看了个干干净净。

  傅雪舟定定看了几秒,看得楼延都有些不自在。楼延心里升起怪异的感觉,本能地放下手扯下衣服,皮笑[rou]不笑,“除了腰和胸膛,其他地方也不是没有碰过,还要不要我给你指一指下一个地方?”

  傅雪舟和他对视一眼,眼眸一垂,视线又落到了楼延的胸前,“扯起来。”

  楼延:“……什么?”

  傅雪舟举起手里的莲蓬头,淡淡地道:“把衣服扯起来,洗干净。”

  ……真是个神经病。

  楼延忍辱负重地重新将衣服拉起。

  有些微凉的水流凶猛地喷到胸前,将上身本就[chao]湿的衣服再一次浇湿,也让楼延打了一个激灵。

  傅雪舟和楼延靠得越来越近,楼延只觉得他的目光有如实质一般,带着让他焦灼的热意,从胸膛遍布全身。背后的鬼婚契纹身随着傅雪舟的靠近变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热……这一方狭窄的空间里,空气都好似被鬼婚契纹身所传染,弥漫上了令人窒息的热意和急促。

  楼延抓着衣服的手越来越用力,指骨发白,皮肤泛着红意。他仰头吐息了一[kou]热气,大脑有些缺氧的眩晕。

  等到这一次的“清洗”结束时,傅雪舟举着莲蓬头的手与楼延的胸前也不过还剩一个伸手就能摸到的距离。

  楼延看了身前男人一眼,拉下了淌水的上衣。被水浸湿的衣服冰冷,往身上一贴,更加刺激皮肤。

  傅雪舟的手指摩挲着莲蓬头,“还有哪里?”

  楼延看着他,眼睛闪了闪,心中不由想到:他开始上钩了。

  楼延故作厌恶地偏开眼睛,冷冷吐出两个字:“后背。”

  傅雪舟脚步往前微微移动,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加贴近。

  楼延身上淡淡的香味萦绕在傅雪舟的鼻端。

  这味道很[shu]悉,是这一层洗发水与沐浴露的香味,整个浴室里都是这样的气味,连同傅雪舟身上也是。

  但这味道到了楼延的身上,却好似有了一丝微妙的不同。

  傅雪舟嗅到这个味道,垂眸从楼延脖颈上雪白的肌肤划过,探头看向楼延的后背。

  楼延余光往他脸上一瞥,傅雪舟的面具此时此刻与他的脸不过一个指节的距离。

  就是现在!

  楼延猝不及防地抬手,快速地从傅雪舟的脸上摘下了那张没有五官的猎人面具。

  面具下方,傅雪舟俊美如神祇的脸上泛着暗与[yu][jiao]织的晦涩,碾转出[xing]感的[se].气和冷硬的残酷,打破了他一向的冷漠与平静。

  楼延拽上帘子杆上的狱警服装,另一只手冷静地拉起裤子,转眼从傅雪舟的身侧冲出了隔间。

  隔间内,傅雪舟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

  几秒后,他眨了眨眼睛,终于重新动了起来。傅雪舟将手里的莲蓬头放在了架子上,转身往外走去。但他刚走了一步就停住了脚步,低头看向了下身。

  浴巾下方,多了一处被高高顶起的暧昧弧度。

  傅雪舟的手指跳动了两下,喉结微微滚动,他侧头往背后的鬼婚契纹身看去,冷漠地自言自语道:“是你的原因吧。”

  鬼婚契,真是麻烦的东西。

  竟然影响他到这种程度。

  *

  楼延飞快地跑到了浴室内的灯具开关前。

  在傅雪舟追上来的前一刻,他果断地按下了开关。

  头顶灯光闪烁了两下,“啪”的一声,灯光灭掉,浴室陷入了黑暗。

  楼延面[se]冷静,心中一个劲地催促:温一安,快点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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