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 56 章 你想要多少离婚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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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傅边洲打好火后,苏然在河滩后坐了一下午。落在他身上的阳光悄无声息地变了颜[se],从盛夏午后的耀眼,到金灿的黄昏,再到黄昏慢慢退去,四周黄金暗了下去。就在幽兰如墨的夜[se],即将要将苏然所包围笼罩时,身后传来一声叫声,“苏然!”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是傅粥粥的声音。
苏然回头看去,见傅粥粥正和傅边洲并肩站在一起,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傅边洲表情一向古井无[bo],头颅仰着,看人时,总带着几分睥睨众生的味道。倒是傅粥粥,睡了一下午,睡饱了,这会儿[jing]神状态好得不得了,说句满面红光都不为过。
从傅粥粥的位置跑向苏然所在的河边,如果不想绕路,要穿过一段到人腰高处的灌木丛。浓密的灌木丛上布满尖锐的枝丫,灌木丛下是脏兮兮的淤泥。
傅边洲站在原地没有动,傅粥粥扭着身子,一钻一钻地挤过灌木丛,跑到苏然身边,叽叽歪歪,“苏然,我睡醒了,找你找半天都没找到,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小叔叔还问你去哪儿了。”说到这里,傅粥粥转头,看向站在前方五六米远处的傅边洲,“我一猜你就在这里,所以我就带着他来了。”
苏然跟着他一起看向一旁的傅边洲,男人身形挺拔,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苏然收回视线,嗯了声,没有正面回答傅粥粥的问题。他站起身,往家里走去,“走了。”
自打苏然给傅粥粥贯彻了,要先考虑自己,再去考虑别人的观念,尤其傅粥粥早上向苏然提出蛮横需求,要求苏然背他回家后,苏然还真背他回了家后。尝到甜头的傅粥粥,这会儿胆大包天,冲苏然伸出双手,撒起娇来,“你抱我走,我好困。”
跟谁在这儿撒娇呢?真把自个当个小宝贝了?能不能有点出息?
苏然蹙眉,嫌弃地睨了眼傅粥粥,大步跃过他,绕开挡在身前的灌木丛,径直往前走,“自己往回走。”
傅粥粥:quq!
果然温柔的苏然,只是时段限定款,冰冷无情才是他的本[se]!
傅粥粥自我疗愈了会儿,自己把自己哄好了后,他颠颠地跟在苏然屁股后,暗戳戳地背刺苏然,“不背就不背,你凶什么凶嘛~”
一旁的傅边洲看着两人的互动。
在傅边洲记忆里,傅粥粥是个很难搞的小孩,眼睛长在头顶上,瞧不上任何人,一向唯我独尊,他不吃软不吃硬,不记吃也不记打,气走的保姆阿姨排队能绕地球三圈。以前,傅粥粥的父母还在世时,夫妻俩人经常被傅粥粥气得半死,拿傅粥粥一点办法都没有。在傅粥粥父母没有出事儿时,傅粥粥对傅边洲都不带有好脸[se]的,一副傅边洲大不如他的架势,相当狂妄欠揍。
等傅粥粥父母去世后,傅粥粥被傅边洲收养,大概是傅粥粥意识到了自己现在在寄人篱下,他唯一的依靠只剩傅边洲,要是傅边洲遗弃他后,他就只能去孤儿院了。傅粥粥这才慢慢收敛一些,不敢再对着傅边洲张牙舞爪,同时开始畏惧讨好傅边洲。
可这些都是一些外在因素,才勉强让傅粥粥安省一点,不得不低头,在傅粥粥心里,他仍是看不起任何人,骨子里的本[xing]没有变。
这样的傅粥粥竟会屈服于苏然,像个跟屁虫一样粘着苏然,难以想象。
苏然往家走,傅粥粥跟在苏然身后,傅边洲跟在两人身后,三人的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长。
到家后,苏然瞥了眼垃圾筐。果不其然,在垃圾筐里发现了不少剩菜,那些菜被炒得四不像样,又黑又碎,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原型是什么。要是没记错的话,那些菜是之前傅边洲从地里摘的,自己要去做饭,自己炒着吃的。
这么看,傅边洲的厨艺水平也不怎么样,那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过苦[ri]子?现在对于傅边洲来说的最优解,应该是尽快和他办理离婚,然后傅边洲可以带着傅粥粥回归正常生活,或者再将他当作老妈子,把傅粥粥继续扔给他照顾。
苏然的视线落在傅边洲的胳膊上,借着探照灯,苏然隐约能看见傅边洲胳膊上有几个红点,目测是做饭时被油溅上去的。
察觉到了苏然在看自己的胳膊,傅边洲若无其事地将胳膊藏在身后,他跨进屋里,指挥傅粥粥去洗漱睡觉。
傅粥粥白天补觉睡了一上午,这会儿哪还能睡得着,噼里啪啦地喊着不睡觉。傅边洲随手拿起桌上的奥数题,冲着傅粥粥晃了晃,语气冷冰冰,“不睡就下来做题。”
阿西!这下算是戳中了傅粥粥的死[xue],他生无可恋地往床上一躺,傅边洲淡淡一句闭眼的命令后,傅粥粥在线表演三秒入睡大法。
夜[se]已深,傅粥粥入睡,傅边洲环绕家里,只有一张简易木板床,如果要挤的话,再挤两个大男人也能勉强挤下。
-我怎么感觉傅总对苏然还有意思呢,不然为什么不直接去离婚?
-支持老公离婚,老公独美,老公是大家的,是社会的财富!
-苏然看上去是真的一心想离婚啦。
-那这事儿就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啊,所以一张床,今晚要怎么睡?
-现实版的同床异梦吗?
-好奇!
苏然没有在房间里,傅边洲关了屋里的灯,不顾弹幕上各家看热闹的粉丝,他掐了直播设备,走到屋外。屋外黑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唯有挂在屋顶上的一盏探照灯,提供光源。但那探照灯也因为许久未充电,此刻变得有些昏暗。
苏然坐在一棵树的树枝上,他位居高处,在傅边洲从小屋里迈出脚的那一刻,他就注意到了傅边洲的身影。
环顾四周,傅边洲并没有找到苏然的身影,正当他打算出去再找找苏然时,身前传来一声轻响,傅边洲顺势看去。
是苏然的腿从一棵树的树枝上垂了下来,苏然正在用丛林靴的侧面敲着树干。鞋子砸在树干上,发出声音,其目的告诉傅边洲他在这里,示意傅边洲不用再出去找他。
傅边洲未曾想过,苏然会坐在一棵树上。那棵树目测快有两米,他想象不到苏然是怎么上去的,难怪他之前没看到苏然。
“聊聊?”树上苏然开[kou]。
傅边洲走向他。
这是愿意聊的意思,苏然从树上一跃而下。在傅边洲在他前面停脚时,他正好稳稳地落在傅边洲面前,直起身,“什么时候去办离婚?”
他的话一向直白,总是学不会铺垫及寒暄。
傅边洲静静注视着他,没有开[kou]。
苏然垂下了头,再看向傅边洲。苏然比傅边洲身高低两三厘米,他看向傅边洲时,需要微微仰头抬眸。一般人这样看向傅边洲时,总是会被傅边洲气势压迫,将自己置于被动弱势一方。而苏然却完全没有,看傅边洲的眼神,和看其他人的眼神一样,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且淡,“傅边洲,这段婚姻,于你于我,都是不健康的。”
原身通过不光彩的手段上位,傅边洲出于不想再被原身打搅,正好家里有个熊孩子需要教育的缘故下,才和原身结婚。两人甚至没有举办婚礼,傅边洲便飞到国外忙工作,可见傅边洲压根不重视原身,这段婚姻对傅边洲也没什么好处。
“是时候该结束这样的关系了。”
没有等傅边洲回话,苏然继续往下说,“事出于我,我可以补偿你一定的[jing]神损失。”
尽管是原身先去招惹的傅边洲,按理说和苏然没关系,但既然现在苏然占据原身身体,那这个后果,就该由苏然承担。
苏然回忆了下他目前的银行余额,只剩1600万的上《厨房》的综艺片酬,“800万,等离婚后,我随时可以转给你。”
傅边洲了解苏然的经济状况,《厨房》的片酬是1600万,既然苏然执意要和他离婚,又为何只愿意给一半的钱,“为什么是800万?”
“节目是我和傅粥粥一起参加的,剩下一半的钱会转给傅粥粥。”当然这笔钱最后还是会进傅边洲的账户,毕竟傅边洲现在是傅粥粥的监护人。
傅家不差那几百万块钱,“如果这样,你要想好,你给我八百万后,你账上便一分钱都没有了。”
那么,苏然在《厨房》上这么折腾一圈,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苏然颔首,他能这么承诺,就是想好了后果,“毕竟是我先招惹你的。如果你觉得这些补偿不够,你说个数,我去凑。”
“只是先决条件是离婚。之后的补偿金,我们约定一个数额[ri]期,我会按[ri]期按金额,打到你的账上。”
月光下,傅边洲的眉心轻轻动了动,“你要靠做什么去攒钱?”
苏然已明确和陆家割席,现在又要脱离傅家,苏然少了这两个家族的庇护,以后的人生势必会过得艰难又困苦,怎么看这都不是一个明确选择,[xing]价比极低,正常人都不会这么选。
“人活着就不会被饿死。”今晚傅边洲的话不少,表明傅边洲至少是愿意沟通离婚这件事儿的,这让苏然感到放松。只要傅边洲愿意离婚,提出的补偿费不过分,他都会接受,哪怕未来是去做保镖,去当打手,总会有活下去的办法。
“想好了?”
“嗯。”苏然冲他抬抬下巴。像是在解决了件非常棘手的大事后,他表情变得有些轻松,斜靠在身后的树上,看向傅边洲,“如果你有任何疑虑,我可以提前给你写承诺书,盖手印。”
月光下,苏然的影子颀长无比。
傅边洲的眸底浮上一抹奇异的情绪,他回头望了眼小木屋的方向,傅粥粥正在那里睡得呼噜噜,“不考虑傅粥粥?”
如果他俩离婚,苏然不再是傅家的人,自然没有再接近傅粥粥道理。通过今天傅粥粥粘着苏然的表现来看,苏然和傅粥粥的感情应该不错,苏然真的舍得放弃傅粥粥么?
傅边洲的这话话音刚落,苏然的唇角便抬起一点,他有些好笑地看了眼傅边洲,像是不理解傅边洲的逻辑思路。所以在傅边洲的视角下,他应该为了傅粥粥,委屈自己,将自己置于一段自己并不享受喜欢的关系里么?
傅边洲在这话刚出[kou]后,就察觉到了这话太蠢,他皱了皱眉,大概刚刚是真的有些慌不择路,才会扯出傅粥粥。
傅边洲刚要再开[kou],苏然先他一步,“我和傅粥粥说过,我们会离婚。”
傅边洲的视线停在苏然脸上,“他怎么说?”
苏然回忆了下傅粥粥当时的情绪表现,不确定傅粥粥是接受了,还是仍然不接受,“我和他讲了道理。”
讲了道理,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至于傅粥粥怎么想,和他没有关系。
傅边洲冷静下来,没有再接话,两人四目相对时,傅边洲一瞬不瞬地看着苏然。
在傅边洲过往的人生经历里,一向是他牵着别人鼻子走,他向来处于上方掌控地位,这是他第一次全程被人带着走。
久居高位,外加实力强悍,傅边洲习惯了去掌控他人的人生,睥睨众人。人生经验告诉他,凡是有人接近他,一定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在这个过程中,他是施舍者,他打从心眼里,看不起任何人。
可今天,是苏然牵着他的鼻子在走,苏然在告诉他,苏然能为他提供多少东西,多少经济补偿。他变成了卑微的索取者,苏然是高高在上的实施者,他甚至采用了他一向看不起的情感道德绑架。
这种位置对调,以及缺失话语权的感觉,让傅边洲感到有些不舒服。
“嗯?”见傅边洲长久不说话,苏然开[kou],提醒他,“怎么说,什么时候离?”
在盯着苏然看了两秒后,傅边洲一言不发,转身走向黑夜,向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苏然默认是傅边洲是接受了离婚,之所以要回去,是在考虑要问他要多少的离婚补偿。ok,既然是这样,苏然给他时间。
在傅边洲身后,苏然冷不定开[kou],“等等。”
傅边洲不想再在今晚讨论任何话题,他有些不悦地转过头去,就见苏然向他抛来了什么东西。
傅边洲下意识接住,他低头看了眼,发现是一包压缩饼干。
傅边洲因中午没吃饭,此刻饿了一天肚子,他的胃早就不太平了,正隐隐犯痛。此刻,他握着饼干的大手不由自主地用力,抬眸看向苏然,苏然是怎么知道他不舒服的?
“最后一包饼干,再多也没有了。”隔着夜[se],站在远处的苏然冲他淡淡点头,“尽快确定好离婚补偿和时间,早点通知我。”
“这里不适合你,早点结束,你也早点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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