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在她和利益之间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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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一下,屏幕发亮,跳出“老妈”二字,来电铃声响彻在病房内,提醒顾砚辞接电话。
顾砚辞看了眼屏幕,原本伸出去准备拿手机的手又缩回来,落在林浅的手臂上。
“接电话,”林浅出声催促,“旁人的电话可以不接,甄老夫人的电话不可不接。”
顾砚辞拽住领带扯了扯,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不接。”
他猜得到,甄苒打电话,左不过是叫他回家,跟张疏影培养感情。
他任由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既不挂电话也不接电话。
甄苒也是执拗,顾砚辞不接,她就一遍又一遍地打,以实际行动告知顾砚辞:你不接,我一直打,打到你接电话为止。
电话又一次打来,林浅欠过身子,拿起手机,递给顾砚辞,“接吧,你一直不接。以她的性子,很可能要杀到医院里来。”
她这句话,隐藏着潜台词:你妈来医院,要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狐狸精。
想象出甄苒杀到医院,会掀起的大风大浪,顾砚辞接过手机,按下接听键:“喂。”
“你还在医院吧?”甄苒在电话那头命令他,“疏影和那个Q国来的眼科医生,正赶往你所在的医院。你跟那个医生好好沟通,争取和他商讨出最佳的治疗方案。”
顾砚辞眼里的眸光微微一凝,语气随意中透着犀利:“然后呢?我猜,您老人家还有别的吩咐。”
“确实有,”甄苒以强调的语气,叮嘱说:“你们几个讨论完,时间肯定很晚了。大晚上的,疏影一个女孩子独自回家不太安全,你送送她。”
这话近乎直白,顾砚辞的嘴角溢出一丝冷笑。真不是林浅多心,甄苒确实在刻意制造他和张疏影相处的机会。
顾砚辞挑唇一笑,眸光逐渐冷凝,“妈,你忘了吗?我是已婚男人,我送她回家,要被哪个好事者拍下来发到网上。疑似我劈腿,出轨她的绯闻,分分钟蹿上热搜。”
“怕什么呢,”甄苒以成竹在胸的语气说:“以你的能力,压热搜或是撤热搜不费吹灰之力。压不住你索性官宣离婚,离婚理由我都帮你想好了。就说林浅患上严重的精神病,需在精神病院里治疗一辈子。”
“果然啊,”顾砚辞将话挑明,“你煞费苦心,想撮合我跟张疏影。”
“你看出来了?”甄苒惊愕,“是你看出来的,还是她看出来的?”
不等顾砚辞回话,她紧接着往下说:“看出来我就直说了,我这么安排,全是为你好。林浅病得那么重,可能这辈子都治不好。你纵要对她负责,也要为自己考虑。疏影真的很好,性情知书达理,学历又高,能力更是一流,家事也与咱家相配。她的样貌和身材,也符合你的喜好。你别急着推开她,跟她相处一段时间,你肯定会喜欢上她。”
顾砚辞的眼底缭绕起冷森森的寒凉,确实,张疏影此人,他挑不出错,甚至有几分欣赏她。
他现在还是单身,身边没有林浅,他兴许会爱上张疏影。
顾砚辞绷紧脸色,眸底的暗色幽深几许,“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麻烦你好人做到底,代替我通知张疏影,别过来。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跟被誉为宠妻狂魔的我传出绯闻,影响她的名声。”
“你……”
甄苒刚说出一个字,顾砚辞出言威胁:“你敢让她过来,我一定安排狗仔队在医院门口偷拍。她和你无冤无仇,你可不要害得她背上第三者的骂名。”
“气死我了你!”甄苒的怒气,似火山岩浆喷发,“非要一条道走到黑,行吧行吧,你去撞南墙,我不管你了。你呀,就是糊不上墙的烂泥,不可雕琢的朽木。你跟林浅耗着,总有一天要被她折磨成精神病。”
顾砚辞的脑袋偏了偏,说出的话那叫一个讨打,“说了这么半天,总算说出一句我爱听的。好的,我听话,跟我老婆耗着,大不了被她折磨成精神病。你可能是捅了精神病的窝,女儿,儿子和儿媳妇全是精神病。”
甄苒气急,气鼓鼓地说:“你老婆的精神病是会遗传的,她生出的孩子,保不齐也是个抑郁症。”
顾砚辞肆笑:“嗯,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甄苒:“……”
她一时半会没说话,发出吞咽声,喝水声,大抵是气到心梗,吞了一粒速效救心丸顺气。
顾砚辞正要挂电话,顺过气的甄苒,突然间来了句:“你不接受疏影,后果比你想象中严重。她父亲之所以将原材料的采购方换成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和顾家结为姻亲。他要知道你不娶她闺女,估计要毁约,将那批原材料卖给李兴。”
她说这句话的声音挺大,林浅清楚听到。
林浅的心底涌上一抹悲凉,一语成谶,这么快,顾砚辞就要在她和现实利益之间做选择。
她推了推顾砚辞,顾砚辞会意的向后一靠,背脊靠上床头栏杆,半坐半躺地躺在床上。
林浅趴到他身上,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手指无意识的在他肩膀上画圈。
她和他相处的时间,兴许不多了。
也许再过一年半载,或是三五个月,他不再是她的顾先生。
顾砚辞真在她和利益之间选择利益,她无可怨愤。
毕竟,张疏影能提供给他的事业助益,她提供不了。
商界大佬的婚姻真需要门当户对,阶级横亘在她和顾砚辞之间,她上不去,他下不来。
觉察到她此时的情绪,顾砚辞挂断电话,搂着她问:“脑神经中枢分泌的神经递质又失衡了?来来来,小脑袋抬起来,跟我接吻。”
林浅抬头,速度飞快地吻了吻顾砚辞的额头,哽咽着说:“我们离婚吧,趁着我还没有陷进去。”
“不是说好了不提离婚吗?”顾砚辞抬手,拇指划过她眼睑下方的肌肤,“这会又提,还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既然不愿意,为何要离?”
“现实所迫,”林浅深吸一口气,咽下哽在喉头的硬块,“她说的没错,张疏影更适合你。”
“适合归适合,我不爱她。”顾砚辞托着林浅的下颔,眸底暗光涌动,“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你坚定一点,不要轻言放弃。你离我而去,相当于带走我的灵魂和活着的动力。没有你,我不是有灵魂的我,只是一句徒有躯壳的行尸走肉。”
林浅的心潮澎湃,甜蜜和苦涩交织在一起,融合成难以言说的复杂滋味。
她信顾砚辞所说是真,越是相信越是心动,越是心动越是苦痛。
这个世界上最爱她,最怜惜她的男人,是她握不住的沙。
“别说了,”她抬手,蒙住顾砚辞的嘴巴,“给不了一辈子,别让我心动。”
顾砚辞的眼皮倏然一跳,双手从她腋下穿过,力道不轻不重的抱住她,“抱住我。”
林浅依言抱住他,顾砚辞的身躯向上一挺,紧紧的贴住她,“感受到了吗?我的身体我的心,都在你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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