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消除隔阂在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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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加大,雨丝横斜,濡湿林浅身上穿着的风衣外套。
担心她着凉,顾砚辞拉她回屋。
一进屋,顾砚辞扯掉捆扎林浅腰肢的衣带,再解开她衣扣,扒掉她外套,轻轻一推,将她推倒在床。
他脱下西装欺身而下,习惯性握住林浅手腕,高举过头按在头顶,薄唇肆意亲吻她。
林浅偏头,眉峰微蹙。
最近,顾砚辞兴致高昂,时间从之前的几小时,延伸成一晚上。
几小时她都受不了,一晚上于她而言,简直是煎熬。
脖颈感受到灼热呼吸,林浅身子上缩,闭着眼睛问:“天天都是一晚上,你不累?”
点点热吻落下,落在凹凸有致锁骨处,感应到亲吻的同时,林浅听到顾砚辞回答声,“不累,乐在其中。”
林浅扭了扭腰腿,又听到顾砚辞暗哑呓语声,“良宵苦短,晚上时间不够。明天,我们在公司玩办公室play。”
林浅:“……”
他喵的!顾砚辞不对劲。
他很有可能是……
林浅睁眼,以笃定语气问:“顾砚辞。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sex addiction患者?”
她问的直接,顾砚辞答的坦率,“是,我也是开了荤以后才发现,我是sex addiction。”
他暧昧低笑,语气轻浮调侃,“知道我的病症,顾太太可要好好满足我。你肯定知道,我这样的,若是欲求不满。很容易焦虑狂躁,继而心理扭曲,演变成变态。”
“有病你找心理医生给你治,”林浅换上正经严肃神色,“长时间放纵,后果严重。”
顾砚辞眸光微闪,一副无所谓表情,“严重就严重,大不了少活几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人生苦短,我只想及时行乐。”
林浅:“……”
他大爷的,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不听劝算了,她懒得再劝。
俗话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顾砚辞真因为纵情过度掏空身体,以后支楞不起,后悔的也是他,不是她。
……
一夜无眠,曙色染白窗帘,又是新的一天。
林浅缩在被窝里,似梦非梦间,她听到顾砚辞低沉吩咐声,“已确定某些项目经理提供的一级建造师资格证作假,好,向评标委员会举报兴创……”
林浅缓缓睁眼,至此她终于明白,顾砚辞扭转局势方法。
标书作假,投标作废,已选定兴创的甲方,将放弃兴创,改选宇寰。
顾砚辞打完电话回屋,他见林浅睁着双眼,随口问道:“你是没睡着,还是被我吵醒了?”
林浅打了个哈欠:“二者皆有。”
她从被子底下伸出手,枕在脑后,好奇打听,“你是怎么知道,兴创那边的项目经理,没拿到一级建造师资格证。”
顾砚辞实言相告,“我干扰的我当然知道,观光大厦属大型项目工程,担任大工程项目经理,必须要有一建证。兴创那些项目经理们,好几个只有二建证,一建证正在考取中。我不允许他们考取到一建证,便花了点小钱雇佣会所公主,色诱他们,干扰他们学习,害得他们在一建考试中名落孙山。”
林浅眼珠转悠,思索着问:“所以,你是在很早之前,就预料到竞标失败的可能性,早早做好扭转局势准备?”
顾砚辞颔首:“差不多,李兴卑鄙是卑鄙,智商头脑他都有。我早就知道他有千百种方式竞标,于是我采取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策略,在他预想不到的地方,给他使了个绊子。”
他沉吟片刻,戏谑而笑,“他手下那些项目经理,欺上瞒下。怕自己考试失利的事被他知道挨他训斥,他们集体造假,拿假证欺骗他。”
林浅思来想去,想到很多很多。
投标造假,兴创旗下的建筑公司,铁定无疑要被相关部门处罚。
罚款什么的还是小事,最严重的,当属被投标委员会拉入黑名单,自今年起,三年内不得投标。
三年啊……
兴创得损失多少个赚钱项目。
之前,顾砚辞说过,他要让李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果真是。
李兴不偷窥机密,不搞恶意竞标,哪会被顾砚辞举报。
想来想去,林浅心里一紧。
因顾砚辞骚操作,李兴大跌跟头,他势必会加剧恨意,越发仇视顾砚辞。
她说出她内心担忧,顾砚辞长时间凝视她,眼神深刻,闪烁着耐人寻味的探究光芒。
他似有心若无意问:“我可以理解成你关心我,担心我,害怕我遭他毒手吗?”
林浅隐藏内心不可名状复杂思绪,语气闲散说道:“我不担心你,我担心我自己。”
顾砚辞眸光黯了黯,神色略显萧索。
沉默半晌,他嘴角弯起浅淡弧度,承诺说:“上次那样的绑架案,只有那一次,没有第二次。”
提到绑架案,他低沉叹息,语带恳请哑声说:“有些烦心事,忘掉为好。”
他的潜台词,林浅听得懂。
他要她忘记他那句“权当小电影看”混账话。
能忘掉吗?忘不掉!
那句话是让她头脑保持清醒的警醒词。
“嗯,”林浅口是心非说,“我尽最大努力忘掉,只记得你好,不记你坏。”
她翻了个身,背对顾砚辞,打了个哈欠说:“好了,不说了,我要睡觉了。”
顾砚辞沉默半晌,离开房间,走到露台上。
夜雨已停,露台上堆积着枯黄落叶。
再看楼下花园,昨夜西风凋碧树,一场夜来风雨,迅速将葱茏枝桠凋零成萧条枯枝。
受环境影响,顾砚辞心情怅然。
他点燃香烟,深吸两口,喷薄出浅白色烟雾。
一支香烟燃尽,顾砚辞来到餐厅。
甄苒坐在餐桌边等他,看见他,她深思着问,“刚刚我在楼下,看见你在露台上抽烟,你平时不抽烟,心情特别烦躁的时候才抽上一两支。怎么的,你有烦心事?”
顾砚辞含糊其辞说:“没有。”
甄苒犀利揭穿他,“没有才怪,你为夫妻感情心烦吧。昨晚,我看出来了。你媳妇对你,礼貌有余,亲热不足。”
顾砚辞僵硬挤笑,“相敬如宾,也挺好。”
甄苒拍桌:“你要觉得相敬如宾挺好,你烦躁个什么劲儿?”
顾砚辞颓然:“我觉得,我做的够多了。所有人误解她,我力排众议信任她。她讨厌的人,我替她收拾。她想出气,我帮她出气。可她永远是那副外热内冷模样,她的心思太复杂,我猜不透她。”
甄苒是女人,更懂女人心思,她语重心长教育顾砚辞,“你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你俩之间有隔阂,消除隔阂不在于她,在于你。要让她爱上你,你得用实际行动,表明你已经割舍掉以前那个,爱上她……”
甄苒口若悬河说了一大篇,顾砚辞一言不发,默默倾听。
也不知道,他是听进心里,还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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