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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晋江独发


津木真弓赶到急诊室门口的时候,安室透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急诊室门口的长椅上,单手按着手机,津木真弓走到他旁边一看他正在玩俄罗斯方块。

津木真弓顿时气笑了“你的幼驯染在急诊室里生死未卜,你在门口玩俄罗斯方块”

“动手的人已经死在了我的枪下,就算他真的死了我也已经帮他报了仇,除此之外,我又不是医生和护士,我除了在门口虚度光阴还能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在她面前暴露了“黑暗”的一面,安室透干脆装也不装了。

又或者他之前也没认真装过,“我不是好人”这几个字就差刻在脸上了。

杀人取命这种事他也不再遮掩地脱口而出,开口间云淡风轻地仿佛只是杀了一只鸡。

津木真弓下意识有些寒冷,但下一瞬她就意识到,对方话语里的人是让诸伏景光躺在手术台上的罪魁祸首。

安室透的语调还是笑着的,甚至有种漫不经心的错觉,但却少了些平日里刻意而为的热情。

“没必要摆出这种表情,下手杀人的那一刻就要做好被人反杀的准备这该是我们这行所有人的觉悟,不是吗”

他在手机上按了两下,切了暂停,抬起头,看着她,“冤冤相报何时了是童话里才有的故事,要是hiro死了,你又很清楚地知道凶手是谁,你能控制住自己不下手吗”

津木真弓定了定神“如果我知道凶手是谁,我会找出证据”

“然后用法律制裁他是你会给的答案。”安室透耸了耸肩,继续低头看手机。

津木真弓抿了抿唇“但至少我不会在朋友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先下手。”

安室透嗤笑一声,“所以你今天过来,到底是为了探病,还是为了说教我不该杀人”

津木真弓被他的话说得有些烦躁,伸手夺过他手上的手机。

“至少不是为了看你坐在手术室门口玩俄罗斯方块”

安室透像是没有防备一般被她轻易夺走了手机,津木真弓自己也愣了,她拿着手机想把他的游戏关了,低头一看,画面的分数才停留在一百分。

再看前面的游戏记录,最高纪录也才五百多分。

几乎是没玩两分钟就死局重开了。

俄罗斯方块这种游戏能被玩成这样,也算是个人才。

津木真弓叹了口气,将手机还给他。

“明明自己也急成这样,为什么还要装成那么无动于衷的样子”

安室透拿回手机,也不再玩游戏,按熄了屏幕,向座位后的椅背靠了靠。

津木真弓坐到他旁边,“方便的话,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吧。”

她明明才两天没见他们,居然就出了这样的事。

虽然这两天里自己也出了不少事就是了。

安室透捏着手机,开口间有些冰冷“没什么不方便的,但也没什么好说的被人偷袭了。”

他顿了顿,伸手在自己的胸口比划了一下,“狙击枪,正中左胸口。”

津木真弓听得心惊肉跳“那他”

“如你所见,在抢救。”

津木真弓沉默了一会儿“对方是什么人”

“一个小卒子,但比对了指纹和大楼的摄像头出入监控,嫌疑都指向了他。”

津木真弓惊了一下,“替死鬼那你还动手”

明知道是别人推出来替死的人,安室透还下手

“准确来说,他是自己找死的。”

他在手机上按了两下,点开了一条新闻,递给津木真弓。

津木真弓接过一看,是某幢民宅失火的消息。

“我还没找上门,他就引爆了炸弹,我要是警觉性再低一点,现在也躺里面了。”

安室透指了指急救室。

津木真弓看着新闻,从头到尾没提“炸弹”两字,最终被掩盖成了煤气泄漏引发的爆炸。

“这是你们公安掩盖的消息”

安室透挑挑眉,“你猜”

津木真弓把手机扔回给他,“新闻里没提,伤亡呢”

“你再猜”

津木真弓简直想打他,“我猜你现在比较欠揍。”

她叹了口气,靠向座位后的靠背“有时候真不明白你的嘴里到底几句真几句假你刚刚还说对方是死在你的枪下,现在转头又说是炸弹,新闻上又说煤气爆炸,到最后全要我来猜”

安室透轻笑,“从各种谎言中抽丝剥茧找出真相,不正是你们侦探的工作吗”

“所以勉强作为半个同行的你们就不要来给我增添工作量了,我谢谢你。”

津木真弓侧头,看向安室透,视线正对着他时,恰巧能看到走廊尽头的急救室亮灯。

“手术进行多久了”

安室透没有看表,也没有看手机,“再过一小时三十八分钟就满十二小时了。”

津木真弓一惊“这么久从凌晨开始就”

这么一想,昨晚真的发生了很多事。

她揉了揉额头,“那既然你说了这人是替死鬼,就是已经明白了幕后黑手的身份”

安室透侧头,笑得有些古怪,尤其是在手术室门口的走廊里,更显得诡异。

“能在那个距离上瞄准狙击的,别说日本,整个世界上也就那么几个人。”

他顿了顿,再开口时意有所指,“对了,你的男朋友就是其中之一。”

津木真弓立刻接口“他昨夜和我在一起。”

安室透笑了一声,“一整夜”

津木真弓

她没法回答,她现在连自己昨夜的记忆究竟是不是真实的都不能确定不,她已经能确定昨夜发生了什么,但具体发生了什么

安室透的视线在她脸上巡梭两秒,随即挪开“不止他,还有一名近在咫尺的你也见过,最开始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个长头发男人。”

他比划了一下,“黑色的长头发,那天也在我们车上。”

津木真弓知道他说的是赤井秀一,但这也明显不可能。

对方现在的身体都不一定能端起狙击枪。

她想了想,开口道“听上去怎么像是你们内讧了”

以她目前的“信息量”,在安室透面前说这种话才合理。

安室透继续笑,“这可不一定你不知道吗那个长头发的人是fbi的卧底。”

津木真弓反问“那如果是他动的手,你们岂不是在这玩卧底消消乐呢”

她的形容让安室透笑出了声,“嗯,没关系,组织里不止一批卧底。”

津木真弓当然知道,她甚至知道得比对方还清楚。

目前她接触下来的几个疑似组织中地位不低的人,几乎全是卧底。

甚至不用加“几乎”,他们就是卧底。

“听上去你们组织仿佛是靠卧底建起来的,”她默默吐槽,“开会的时候天花板砸下来,砸中的起码八成是卧底。”

安室透突然凑近她“哦为什么这么说”

津木真弓微微一愣,“嗯”

“听上去,你好像知道很多我们组织里的卧底”

津木真弓眨了眨眼,“难道不是吗我总共才认识你们几个人,你们当初碰瓷我的那一车人里,一共三个人,三个全是卧底,含卧底率百分百啊这么一看我上面说的八成都是少的了。”

安室透看着她,“是吗听你的说法,还以为琴酒也是卧底呢”

津木真弓眉目不动,“他是不是卧底,不应该是你比我清楚”

“我又不是他枕边人。”

津木真弓如果按照传统意义上“枕边人”的标准,那她也不算是。

她向后挪了挪,有些不适应身前传来的,属于安室透的温度,但他却像是不依不挠。

“如果他是卧底,那就是他下的手。”

津木真弓“这是什么逻辑”

“卧底想要下手除掉他们眼里忠诚的组织成员,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津木真弓想了想“你们的组织听上去已经够黑深残了,万一是黑吃黑呢”

“那谁是黑”

这话就问得很有水平了老实说,津木真弓没想到会在诸伏景光的手术室门口,被安室透追着试探琴酒的身份。

虽然能理解对方迫切寻找凶手的心情,但她的心情还是有些微妙,好在也不算毫无防备,

“反正不是我。”她这么回答。

安室透突然开口,“那就离开他吧。”

“啊”津木真弓愣住。

这话题跳跃得有点厉害。

“你身边除了他明明全是卧底按照你的定义,全都是好人,为什么非要找个坏人”

安室透看她缄口不言,“怎么不说话”

津木真弓轻笑一声,“我在思考,恋爱脑犯了非他不可和为了和平与正义哪个回答你更买账。”

安室透“那么,就是全都不是了”

津木真弓瞥了他一眼,“你猜”

安室透被自己的话堵了回来,也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

“啊,算是礼尚往来吗”

“不算,真正的礼尚往来是我会将你送进局子。”

安室透有些疑惑“嗯”

“你的很多行为已经超过了公职人员实行机密任务时的底线,我建议你任务结束后立刻自首。”

“因为杀人”

“因为毫无顾忌地杀人。”她加了个形容词,“我也不想亲手送你进去。”

手术室外的长廊上陷入了诡异的静默,在这场手术即将做满十二个小时的当口,“手术中”的红灯终于熄灭。

津木真弓站起身,手术室的大门“哗啦”一声被推开。

于此同一时间响起的,是安室透含笑的声音。

“是吗我倒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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