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服务区规则怪谈(5) “有。”肖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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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天使。”王心冉说,“是那些犯错的天使,被上帝放逐出天国了。”
叶汐一怔,搜刮模糊的记忆,然后不太确信地报出一个名字:“路西法?”
“对。”王心冉点头,“路西法就是最有名的堕天使,在有一些版本的传说里把路西法和撒旦视作同一个人,说他背叛上帝,从天使堕落成恶魔,统领地狱。”
“当然,堕天使并不是只有路西法一个,犯下七宗罪的天使都会成为堕天使……等一下!”
讲到一半的王心冉突然眼底一栗,哑了哑:“你说……‘沃斯’会不会是‘Wrath’?”怕叶汐反应不过来,还报了一遍拼写,“W-r-a-t-h.”
叶汐呆滞地看着王心冉。
王心冉神[se]深沉,叶汐觉得自己也应该报以同样的深沉,并且认真加入这场讨论。
但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叶汐努力憋了半天,还是只能小声说:“对不起……我考完四级之后,英语就全还给老师了!”
王心冉干咳:“Wrath,‘暴怒’的意思,‘暴怒’是七宗罪之一。”
“啊!”叶汐眼睛亮起来。
黑天使=堕天使,天使因为七宗罪被放逐,继而成为堕天使,“沃斯”又是七宗罪之一,这个逻辑连上了!
不过她没有盲目兴奋,仔细思考了一下,斟酌道:“刚才那个词听起来W不发音?那翻译成沃斯是不是有点牵强?”
“音译吗,有时候就是没办法特别像。”王心冉撇嘴,“就这个音,翻译成‘沃斯’‘罗斯’都不够接近,可完全按照发音写‘ra斯’,又没有合适的字了。”
这样说的话,“沃斯”的确很有可能是“Wrath”了。
叶汐趁热打铁:“那‘黑尔希’呢?也能对应到七宗罪里吗?”
“……不能。”王心冉摇头,“七宗罪分别是:傲慢,Pride;嫉妒,Envy;暴怒,Wrath;懒惰,Sloth;贪婪,Greed;暴食,Gluttony;[se].[yu],Lust。”
的确没有任何一个和“黑尔希”接近,不过叶汐隐约记得自己在地图上看到过几个地名是类似的发音。
也就是说现在她们得出了一部分的答案,即地图上有一部分地名确实是对应七宗罪的。继而也出现了新的问题,就是对应七宗罪之外的那些地名是什么。
王心冉想趁热打铁:“要不咱跟肖队把地图要过来,对照一下?”
“也行。”叶汐点了头,转念又道,“不过……现在有了基础思路,找出对应单词应该就不太难了吧?我觉得也不用专门要过来,可以明天见面再说,我们这会儿先在酒店转转?”
“那也行。”王心冉欣然接受建议,两个人先后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就出了房门,无所事事地在六楼转悠。
作为整个旅店里待遇最好的“尊享套房”,六楼的公共区域很多,除了楼道和自助早餐之外,还有行政酒廊、健身房、咖啡厅、静音洽谈室,以及一个小小的书吧。
加上二十多个房间,叶汐能感觉到这里的面积其实应该已经超过楼层的总面积了,只不过在规则怪谈里无法计较这些细节。
两个人走进各个区域,把边边角角都检查了一遍,没有找到什么新的规则,只在墙上看到一些张贴出来的额外规定,比如“禁止吸烟”“健身需登记”“借书请归还”之类,都符合各个区域的基本设定。
王心冉的思绪依旧盘在刚才说到的“七宗罪”上,边走边和叶汐讨论:“如果这个副本是七宗罪主题,那你说酒店里的事情会不会也有所对应?我们现在已知的线索是各楼层的装修风格都迥然不同,会不会每层楼对应的是一宗罪,比如4楼的住客被影响情绪,就是‘暴怒’?我们这里……”王心冉张望四周过于讲究的装修,“穷奢极[yu]的风格,可能是‘贪[yu]’?”
叶汐思索道:“4楼的‘暴怒’,他们清楚感觉到了,但6楼这里对应贪[yu]好像有点牵强。如果设定是统一的,那按照4楼客人暴躁易怒的状况看,我们也应该变得贪心才对。”
“而且‘七宗罪’是七个罪名,但旅店只有六层楼,对应起来就少了一个,是为什么?”
王心冉又说:“那或许是酒店里会发生对应七宗罪的事情,但是不分楼层?”
“这个倒有可能。”叶汐点点头,沉思道,“那我们就更需要仔细注意各种事情了,有些看似普通的小事,搞不好都是线索之一。”
因为七宗罪里有的罪很明显被察觉到,比如暴怒。
也有些可能不太容易被察觉,比如懒惰。
……当今社会,很多人本身就爱把“摆烂”挂在嘴边,[ri]常能懒则懒。现在由于副本环境特殊,更有不少人为了苟命直接在旅店客房里闭门不出,很难判断究竟有没有“懒惰”这个因素作祟。
在把每个公共区域都看过之后,两个人原路返回,在走廊里拐过一道弯,突然看到一个奇怪的身影。
那个身影穿着一身黑[se]的衣服,刚开始试图进入一道房门,叶汐和王心冉都以为他是住在那屋的房客,并没多想。
但他没能打开那屋的门,转身走开几步,又开始对着下一扇房门努力。
叶汐和王心冉怔然对视一眼:“有贼?!”
“哎……”王心冉想要喝止,叶汐反应迅速,用力一捏她的手腕。
王心冉猛地噤声,叶汐压音:“规则6。”
王心冉怔忪两秒,想起客房规则第6条的内容:如在本楼层看到可疑人员,请立刻告知前台或本楼层工作人员,他们将为您解决问题。
这条规则看起来不大可能是假的。首先住酒店的客人遇到类似问题,拨打前台电话本身就是常规[cao]作,其次,在先前的流[lang]汉事件里,参与者轻信假规则端走餐盘,这是在流[lang]汉面前进行的,因此激怒了流[lang]汉。但在酒店,她们作为消费者,不论是直接把内线电话打给前台,还是私下寻找别的服务人员,酒店都没道理卖了她们让对方来寻仇。
王心冉于是闭了[kou],和叶汐绕了条远路,在不惊动对方的前提下快速回到房间,然后按照规则拨通电话,告知此事。
挂掉电话,她们再次走出房门,蹑手蹑脚地折回刚才看到那个人的地方,想看看后续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们到的时间刚刚好,也就是她们刚刚缩在拐角探头的同时,离那人不远的直梯“叮咚”一声抵达六楼,两名工作人员走出来,手持防暴叉将那个人制服,直接带走。
“放开我!放开我!”那个人挣扎着嘶吼,嘶吼时,还发生了一些变形……
他好似想蜕变成什么怪物,但因为被旁边的人抑制,身体只是稍微扭曲了一阵就又恢复原状,叶汐和王心冉都没能看出他要变成什么东西。
不到半分钟,这人就被拽进电梯,再看不到踪影,连声音都听不到了。
两个人重新回到房间,刚在沙发上坐下来,门铃被按响。王心冉跑去开门,门外是个服务生,彬彬有礼道:“很抱歉刚才的可疑人员对您造成困扰,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这是道歉礼,请您收下。”
说罢他递上两只信封,王心冉直接打开看了眼,里面各有一张500元的代金券,可她们刚进入副本的代金券一样。
“举报可疑人员,是6楼的一众赚钱方式?”王心冉手里拿着代金券,呢喃自语。
叶汐伏在沙发背上看着她:“这件事明天要告诉大家。”
“嗯。”王心冉点了点头。
今天坐车外出的时候,他们已经互相[jiao]流过楼层规则。四、五、六层楼都有关于“可疑人员”的条款,只是各不相同。
六楼的规则是建议她们直接告知工作人员,五楼是让客人“无视并立刻回到房间”,“如其频繁出现”,再告知工作人员。
而在四楼,如果发生同样的问题,工作人员根本不会干预,规则直接建议四楼的客人“使用武力解决”。
按照叶汐的推想,这其中的不同应该是一条线索。现在她们已经知道自己这边按照规则执行会发生什么了,五楼、四楼处理方式的后续却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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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不觉就已夕阳西斜。一些下午外出探索的参与者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服务区,有的先去餐厅吃饭了,有的只想赶紧回到旅店,好好睡上一觉。
……这一下午的经历实在太可怕了,虽然大家去的区域各不相同,但几乎每个人都遭受了怪物的袭击,造成了新的伤亡。
卢川回到服务区的时候是傍晚6:45,停好车后他又瘫在座位上歇了一会儿才起身走向旅店。
步入旅店时,前台后墙的挂钟指针刚好指向7:00。
可卢川太累了,他累到眼皮打架,感觉大脑都停止了转动。浑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向往着柔软的床铺……虽然他住在最便宜的一楼,床铺并不“柔软”,房间设施也很简陋,连独立卫浴都没有,也并不妨碍他迫不及待地想投入梦乡。
卢川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前台挂钟的分针又往前走了一格。
7:01。
楼道里暗黄[se]的光将卢川的影子投在身后,影子忽然开始拉长,然后不合常理地立起来,腿部和卢川的身体完全重合,上身高出去一截,低头[yin]恻恻地看着卢川。
卢川低着头往前走,刚开始对此毫无察觉。直至临近房门,他忽地感觉上方有人在看自己,一下子仰起头。
……然后便见上面的黑影露出一双红[se]的眼睛,嘴巴以同样的红[se],勾成一弧弯月般的弧度。
“啊啊啊啊啊!!!”卢川惨叫着被黑影一拳击穿胸膛,栽倒在地。
“砰!”他仰面栽倒,后脑撞到门板,躲在屋里的几个室友都打了个哆嗦。
大家对视一眼,心知现在正处于规则里专门提到的时间段,恐惧顿时升腾。
但强烈的恐惧反倒会激发本能地好奇心,会让人想弄清楚他们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于是几秒之后,几人中胆子最大的那个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房门。
他并没有蠢到违反规则直接出去,只是贴近房门上的猫眼,屏住呼吸往外看。
视线定住……他看到的是一片红[se]。
他视线一颤,外面的红[se]挪动几寸,露出完整的脸。
“啊我[cao]!”意识到自己刚才正和怪物对视,他双膝发软,跌坐在地。
外面的怪物狞笑着飞开,转瞬消失无踪。
“怎么了?怎么了?”其他室友一拥而上,赶紧把他扶起来。他依旧紧盯着房门,过了半晌才缓过来一点,齿间疯狂打颤:“我……我跟怪物打了个照面!”
大家一阵窒息。
想到怪物很可能还在外面,好几分钟里都没人动,也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直到其中一个戴运动手表的室友确定时间已经过了7:15,大家又等了好几分钟,等到7:20才瑟缩着开门。
然后……
“砰——”原本靠在门上的尸体一头栽倒进屋。
“死人啦!!!”屋里顿时掀起新一轮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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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ri]清晨,叶汐和王心冉和昨天一样起得很早,在自助餐厅吃完早餐才刚6:42。
想到7:01至7:15是规则里明确提及的危险事件,她们索[xing]没再在旅店里逗留,直接出了门,去餐厅等其他队友。
队友们的想法显然和她们一样,每个人都在7:00之前就出来了,就连周宇都早早到场和他们汇合。
然后叶汐便发现,除却同在6楼的周宇,另外四人的脸[se]都很难看。眼下乌青浓重,仿佛一夜都没睡好。
“怎么了?”叶汐哑然打量着他们,“昨晚四楼五楼出什么事了吗?”
队友们同样也在打量容光焕发的他们,杨歌扯着哈欠问:“怎么,你们睡得很好吗?”
“睡得很好啊……”王心冉认真点头。 整整一夜,她好像连梦都没做上一个,睡眠质量高得出奇,早上醒来[jing]神抖擞。
杨歌一屁股坐到叶汐对面,趴在桌上,又打了个哈欠:“我梦到……靠,我梦到干不完的工作,还有还不完的房贷。离谱啊[cao]……不都说[ri]有所思夜有所梦吗?我根本没背房贷!不可能想这个啊!”
叶汐神情复杂,安抚地摸了摸杨歌的额头给她顺毛,同时问任宁宁:“你呢?”
“也差不多……”任宁宁也哈欠连天,“我也梦到干不完的工作,然后……倒没有房贷,但我梦见我有俩孩子,我在发愁孩子上小学的事。”
“而且,你知道……我是水定区的户[kou]。”
水定区的学生,全国闻名的卷。据说从刚上小学就要开始学奥数,王心冉先前就职的那所中学就在水定区,放眼全国都算顶尖中学,每年光考上全国top1大学的学生就有上百个。就连某位在A国长大的奥运冠军,暑假时都被妈妈专门送回水定区学奥数。
梦到自己有孩子马上要在水定区上小学,叶汐顿时对任宁宁一整夜的压力感同身受。
……奇怪的是,一如杨歌没有房贷一样,任宁宁单身狗一个,也根本没有孩子,更没有二胎!
所以这又是一条让大家暂时不明就里的新线索。
叶汐缓了[kou]气,视线落在张立平面上:“你也梦到这些了?”
“那没有,我的梦简单多了。”张立平整个人瘫在椅子上,笑容疲惫,“……我打了一夜的架,群架完是单挑,单挑完是群架。”
众人:“……”
“而且周围的景象可奇怪了,看起来并不是正常的世界,更没有‘水定区’这种现实地名。”
王心冉追问:“是什么样的世界?”
“是一个……很暗[se]调的世界。”张立平皱着眉回忆,“让人感觉很压抑,周围也有很多现代化建筑,但都千疮百孔的,看起来就像是……刚发生过战争?”
“哦对了……”张立平轻啧,“梦里好像不止我在打架,背景里看到的路人们打架斗殴的也不少,有的还算有点深仇大恨,有的真是一言不合就干起来了,就类似于那种‘你瞅啥?’‘瞅你咋地?’的对话,在我梦里就能打起来。”
“嚯……”杨歌苦笑,“我们的梦是[jing]神力挑战,你的梦是体力挑战啊!”
叶汐抬起头,看向站在杨歌和任宁宁身后的肖冷:“你也是这种梦吗?”
肖冷在她目光抬起的一刹,避开了自己正看着她的视线,垂眸轻道:“差不多。”
说完他大步走向取餐窗[kou]:“我去看看早餐有什么。”
叶汐微微一滞,感觉到肖冷好像在有意逃避这个话题,睇了眼王心冉便起身追了过去。
王心冉对此心领神会,没有跟她一起上前,依旧坐在那里,周宇也没多事。另外三位在一夜的折磨之后都困瞎了,根本没察觉肖冷的异样,全瘫在那儿放空。
肖冷大步流星走得极快,叶汐追得费力,追到临近窗[kou]的位置,忍不住喊他:“那个……妙蛙种子!”
“……”肖冷回头,定住脚步,“嗯?”
叶汐扫了眼四周,拽着他走远几步,压低声音:“你梦到什么了?”
他轻声道:“跟张立平差不多。”
“不止吧?”叶汐的明眸一眨不眨,仿佛要把他看穿,语气十分诚恳,“告诉我,行吗?这个副本很难,我们不能错过一丁点线索的。”
“我知道。”肖冷神[se]黯淡,“其实梦境本身,真的和张立平梦到的差不多。区别只是……”他顿了顿,“我直接梦到了战争,我是参战的一员,甚至是发起战争的一员。”
“什么?!”叶汐愕然。
“我……”他没有看她,视线压得很低,透着一种无力,但双手忽地捏住她的肩头,迫切地想要感受她的存在,“我还梦见……你死了,我梦见你死了……”
他的情绪有点失控。叶汐一时茫然,继而想到杨歌和任宁宁的疲惫状态。
她们的疲惫足以证明那场梦一定很真实,让她们的情绪完全沉溺其中,因此心力[jiao]瘁。
那么肖冷也是在一场那样真实的梦里待了一整夜。
“我还活着……”她抬起双手,按了按他的双臂,“我没事,你看看我,我在这儿呢。”
他滞了滞,鼓起勇气才敢抬眼看她。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一种新奇的脆弱感让她措手不及。
然后,他就一直盯着她看。她从他的眼神中分明地感觉到,他好像还在被那些噩梦搅扰,担心一挪开眼睛她就又遭遇不测。
“我活着的。”她和他对视,一字一顿地告诉他。
肖冷听到了这句话,但对这话没什么实感。
一般的梦境只要醒来,人们就都会知道那是梦,很大程度上不是因为那个梦“假”,而是因为它没有逻辑。
它没有开端、没有结尾,会在狂风暴雨里突然杀出一只恐龙,恐龙俯身吃掉你,你一转眼又逃到了外星飞船上,开始新的篇章。
谁都不会把这种梦境当真。
可他昨晚的梦境,有始有终。
他亲手拧开门,闯进一个凌乱的客厅,她就倒在客厅正中央的血泊里。
他颤抖着走过去把她抱起来,她已经没有鼻息,但鲜血还是温热的,沾染在他手上,又黏又腻。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恍惚间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们死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也摸到了他们的血。
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们。
而在这个梦境片段之后,他也同样再也没见过她。
他发起战争,因为那场战争可以为她报仇。他就这样投入了无休止的打斗,可她倒在血泊里的画面依旧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感觉自己不是这样做了一场梦,而是带着对她的不舍真真切切地过了好几年。
现在,她告诉他,她还活着。
但他没什么力气分辨虚实。
“肖冷。”叶汐很轻地叫了一声他的真名,走近一步,“我活着呢。”
“……叶汐。”他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到,木然地又盯了她一会儿,他虚弱地问,“我能……抱你一下吗?”
“啊?”叶汐怔忪一秒,意识到这是个让他接受她的确还活着的好办法,很大方地点头,“可以。”
下一秒,她一下子撞进他的怀抱。
他的动作之猛好像已经克制许久,终于得到释放便瞬间不管不顾。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快了一阵,呼吸也一并滞住。
接着她闻到他身上那股深沉的男士香水味,这种味道莫名地让她安心,她慢慢放松,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活着呢,在这里,别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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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oow!”
瘫在餐桌边的任宁宁突然听坐在对面的王心冉惊叹,迟钝的大脑还没来得及让她发问,王心冉已经迫不及待地伸手推她:“看看看赶紧看!!快看啊!!!”
“?”背对肖冷叶汐方向的几人一齐转过脸,然后——
“哦嚯?!”
“靠!”
“哈???”
大家一齐表演起了目瞪[kou]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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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冷把人箍在怀里,用尽全力感受她的存在,然后在她的心跳与鼻息中慢慢放松下来。
大概两分钟,他放开了她,脸[se]恢复了一些,窘迫随之而至,“咳……”他轻咳,“对不起,我刚才,嗯……”
“不用道歉,应该的。”叶汐无比冷静。
肖冷抿了抿唇,有些紧张:“你会因此更讨厌我吗?”
“?”叶汐发笑,“我好像跟你说过,我并不讨厌你?”
语毕她上前半步,主动拥抱了他一下。
只是蜻蜓点水般地短暂接触,他只感觉身上一紧,她就已经松开了。
然后她真诚地望着他:“别惨兮兮的,看得我很难过。另外……”她语中一顿,“我们去聊聊梦境细节吧?这么丰富的梦境,大概会有很多线索!”
肖冷失笑,挑眉:真无情。
他才刚缓过来一点,她就急不可耐地要将话题拉回工作上,继续跟他剖析线索了。
“好吧。”他看着她大步折回餐桌的背影,轻轻作答。
是他自己找的,是他从一开始就在对她的理[xing]着迷。
……他现在也很着迷。
他勾唇笑笑,目不转睛地欣赏她的背影。
叶汐折回队友们的桌边,抱臂:“我刚刚追问了他的梦,听起来很重要,大家也听一下吧。”
“嗯……”杨歌、任宁宁、王心冉、张立平复杂地对视,都在想:可以先八卦一下吗?
对,现在的副本很危险、很紧张,八卦显然是不太合适。
但他们刚才抱了哎!!!
可这场八卦的女主角显然对此无知无觉,她泰然自若地坐下来,对肖冷做了个“请发言”的手势:“就决定是你了,妙蛙种子。”
“嗤。”肖冷嗤笑,旋即正[se],“我直接梦到了战争,而且是我发动的。”
说着,他提到刚才没跟叶汐说及的细节:“原因是……有人从我身边抢走了叶汐,而她出于某种原因,自杀了。”
“我是自杀吗?!”叶汐脱[kou]而出,声音有点大,引得周围别的参与者都转头看她。
她立刻放低声音,满目惊悚:“我刚才以为是……他杀,而且是误杀之类的。是自杀?那这场梦里还有复杂的爱恨纠葛吗?”
“有。”肖冷回答得十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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