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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劝退指南(九)


好家伙,还得是你啊邓绘很心动,然后拒绝了。

“为什么”

“我说大哥,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邓绘手指戳向皇城,“虽然吧,我也挺讨厌这古代皇权的,但天子是气运之人,你我和宋馄饨都算是偷渡者,个顶个黑户,咱们办个合川那是手拿把掐,但搞天子那会被天道发现的。”

谭昭终于是反应过来了,哦对哎,他居然从没考虑过这一点。

系统终于啊,老天爷啊,可算是有个人说出了本统的心声

容我提醒你一句,你已经退休了,磕你的电子瓜子去吧。

退休系统就不能仗义执言了吗好过分。

“这就算是搞天子了”谭昭这人偷换概念这招玩得贼溜,“这难道不是合理地规劝天子吗”

邓绘细细一品,眼睛也眯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天下文人,笔墨到刀书为剑,为天子谏言献策,难道不是书生意气、凭正直发声吗”刚好,他也不太想当邓真人的大弟子,这帖子合该叫别人来写。

“谭昭,你说实话吧,是不是嫌弃当本道长的大弟子磕碜”

谭昭当即否认“没有的事,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就算是有,那也不能承认啊。

你都写在脸上了,还没有的事,啧,成年人的社交辞令真是虚伪啊。

合川可是京中名人,他的罪名罄竹难书,次日一早自然就被各大御史搬上了朝堂,有人写了对华海观的抨击,历数这些年华海观种种越界之举,有人说应该判合川斩立决,言此人藐视皇权、欺上瞒下,当不堪为人,当然表述各不相同,却一个赛一个戳新帝的肺管子。

反正这早朝上下来,他已经气得连中饭都吃不下了,今日也就是陈府尹没来,不然的话,恐怕新帝的眼刀都能把人戳个七进七出了。

“陛下,还请陛下严惩合川这等恶徒。”

有人推波助澜,有人想要出头博名声,反正现在朝堂上,只要你批判合川,那大家就是同盟,毕竟往日里合川可太倨傲了,得罪了不少不大不小的京官,现在落难了,还是这等确凿的罪名,谁不踩上一脚,都对不起今天早起上这早朝。

再说了,合川虽在京中很有脸面,却并非官场中人,和他们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自然也就没人愿意为了他去违逆洪流。

新帝本来还期待有那么一两个替合川说两句中肯的话,毕竟合川这人虽然混账,但看家本事还是不错的,可惜啊,一个都没有。

新帝只能怒着脸不情不愿地下了旨意申斥合川,并且叫陈府尹从严处置。

御史们讨到了旨意,便高高兴兴地下了早朝,周御史自然也在其中,不过他性子比较独,在官场没什么朋友,出了宫门也没有个同行的人。

周叔颐远远地看到父亲从宫门口出来,立刻就下马迎了上去“父亲。”

“你怎么来了你不应该在书院读书吗”

周家是世代书香,底蕴非凡,周叔颐的父亲周泽原如今当着御史大夫,虽然性子过于耿直,但因为家里的关系,这官位还是当得非常稳当的。

至于家里什么关系,那就很有说头了。

周老太爷虽早已病逝,但留下的遗泽颇多,而周叔颐的大伯更是官至一品尚书,且他曾经是新帝的老师,有这一层关系在,周家在本朝地位相当稳固。

而且先帝在位时,还将端华长公主殿下赐婚与周家大郎,周叔颐行三,换句话说,他得唤端华长公主一句嫂嫂。

当然了,端华长公主地位尊贵、个性骄矜,自然是住在公主府中的,周叔颐也就逢年过节能与之见上几面,实在没有过多的交集。

“回禀父亲,大哥叫殿下给打了,大伯人呢”

周泽原一听就皱起了眉头“你大伯被陛下留下了,一时半会儿恐怕是出不得宫门了,你大哥伤势怎么样”

“不知道,是他的小厮跑来府中搬救兵,说是再不去,长公主殿下就要将人打死了。”周叔颐看了一眼亲爹的神色,继续说,“儿子身份又不好单独登公主府的门,便只能来宫门口候着了。”

这倒也是“那你大伯母呢”

“已去公主府拜谒了,但您也知道长公主殿下向来与大伯母不睦,这去了,怕是火上浇油。”

周泽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若不是长公主殿下身份尊贵,这般闹腾早该被夫婿下堂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哪里有妇人棒打丈夫的道理你大哥为人敦厚,性子也好,长公主殿下到底哪里不满意了”

周叔颐心想我哪里知道了,他一个做隔房小叔子的,难道还要去窥伺大哥家里的事吗不存在的。

“这日日月月如此闹腾,若是先帝还在,为父定要去讨个公道的”周泽原显然有些怒气。

只是现下先帝不在了,这桩婚事又是先帝赐下的,周家就算是再不愿意,也得捏着鼻子过下去。

好在,今日陛下留人的时间不长,周尚书很快就从宫里出来了。

“二弟,叔颐,你们怎么在这儿”

周泽原就说“有话路上说,你先去公主府,叔颐你在前头开路。”至于他,还得去衙门当值呢,就不去公主府凑这热闹了。

好嘛,又是公主府,周尚书已经相当从容了,幸好公主府也不远,两人很快就到了公主府门口。

公主府的门房见是周尚书,自然不会不开门。

可这一开门进去,就听到亲儿子被人摁着哎哟哎哟地打,周尚书脸色瞬间就难看起来了。

“殿下,不知犬子是哪里又惹怒了殿下”

端华公主今日穿了身洒金色的宫装,衬得她贵气逼人,哪怕周尚书这等朝中大员明面上对她极其不满,她也半分不惧“他在外头花天酒地,本宫管不着,但窥伺本宫房中人,你说本宫打他,何错之有”

“这不过是殿下的一面之词我儿在外头养人,确实是我儿的错,但殿下您已经罚过他了,他也吃过苦头,发誓再也不犯,他又不糊涂,怎敢窥伺”

端华看向周夫人,只说“那你问他,趁着今早本宫不在府中,急匆匆地跑府里来要带个小丫头走,你说他要做什么”

周大郎一听,哪怕屁股已经开了花,依旧倔强地辩解“那小丫头分明是翼王府的人,我不过是来替翼王殿下带她回去的我才不会窥伺你府里的人”

“哦是吗你有证据吗这小丫头的卖身契呢”端华嗤笑了一下,“这小丫头的契书可在本宫手里,你说她是翼王的人说这种话出来,周尚书,本宫打他有错吗”

周尚书看向跪在一旁的小丫鬟,却有几分楚楚动人的姿色,说是翼王府的人,他却是不信的,虽然端华长公主和翼王关系不和,但一个小小的丫鬟,还犯不着公主亲自出马。

可周叔颐却认得这个小丫鬟,这是宋嘉云身边伺候的,当初他们相交时,偶尔见过几面,他的记性很好,不至于连这个都会记错。

只是,为什么宋嘉云的丫鬟会出现在公主府端华长公主居然还会庇佑她难道说,宋嘉云躲在长公主府

当日喜堂他不在现场,所谓突然消失这个说辞,周叔颐是不太相信的,反而他更觉得是有人故意传出谣言,为的就是将宋嘉云彻底打落尘埃。

这也是为什么他想要帮忙、又无从帮起的原因。

他不了解事情内情,若是胡乱帮忙,或许还会适得其反,又因为男女有别,他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去打听翼王妃的事情。

周叔颐心中几番思量,周尚书已经跟长公主致完歉带着夫人儿子回家去了。

“三公子这是怎么了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难不成也是被妖孽夺了身他们人都走了,你还不走”

这话说得可真是不客气,但端华公主自来不喜欢周家人,特别是父皇给她找的这夫婿,长相呆板、个性沉闷,还动不动就上纲上线地给她讲大道理,就这般不堪的男人,居然还敢在外头养外室,这桩婚事要不是父皇定的,她早就不忍了。

现下见到这三公子,一水儿的敦厚模样,她看得就来气,语气自然也说不上多好。

“殿下,我认得这小丫鬟,她是翼王妃的人。”

端华这才转过身来,眼神奇特地盯了人好几眼,才开口“三公子了不得啊,竟还曾窥伺过翼王妃的身边人难不成,你是要讨了她去”

“殿下误会了。”周叔颐其实知道自己不该开口,可话已经到了嘴边,他根本收不住,“我我曾与作男儿身打扮时的翼王妃相交,她如今可在公主府上”

“不在不在,而且你说认识就认识啊三年了你都没吭一声,三公子以后还是不要说这等话了,也就是本宫不在意这些,若是传到外头,怕是辱没了你周家的好名声。”

这天自然是聊不下去了,周叔颐被仆妇端端地请出了公主府,想来以后也没什么机会上门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已经过了正午,他也没什么心情去书院,干脆就沿街走下去,直走到饿了,才找了家食肆用饭。

也是巧了,他刚点完饭食,就迎面撞上了那日在落霞湖偶遇的谭姓书生。

“周兄,这般巧介意拼桌吗”

周叔颐当然摇头“不介意,谭兄今日怎么没有出去游湖”

“哪能日日出去潇洒啊,况且这城里现在热闹得紧,湖边的船家都没心思划船了,我只能来岸上尝尝这京中著名的三套鸭,昨日就定好了,今日这不就来尝尝了嘛。”

哎,没办法啊,宋馄饨这个妹控现在日日做清淡的补汤灵食,虽然味道非常美味,但他还是更想吃点儿浓油赤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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