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泡书屋 > 穿成合欢宗女配后揣了灭世反派的崽 > 37. 037 我陪你,不必哭。

37. 037 我陪你,不必哭。


此为防盗章她似是迷失于无边的黑暗中,被漫天浓稠黑雾卷携着坠入了无边深渊,男人的力度恐怖而霸道。

  那里有着剔透的巨大冰棺,四处皆是千年不化的帕罗玄冰,在外千金难寻的泓阳雪莲那里却是随处可见,寂静的可怕,于那飘渺的寒气中,她似乎还能听到那男人带着寒意,压抑而急促的喘/息,令得她头皮都有些发麻。

  林江绾猛地攥紧了枕头,却闻到了一股隐隐约约的霉味,有些令人作呕,客栈的被褥太久没有清洗,又遭遇连[ri]的大雨,味道着实有些难闻。

  面前一片漆黑,隐约可以看到窗外起伏的怪影,几个怪模怪样的鬼影匍匐在窗边,咧着嘴笑个不停。

  她只做没看到。

  林江绾皱了皱眉头,没空嫌弃这糟糕的环境,那种诡异而又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仍萦绕在她的心间,她的心跳有些急促,周身的灵力有些紊乱。

  她有些分不清,现在面前的一切究竟是现实,亦或者只是她的一个幻觉。

  林江绾微微坐起身,却听一道不屑的冷哼自隔壁房间传来,破旧而年久失修的客栈几乎阻挡不了任何的声音,隔壁落根针她都可以听的清楚,更何况,那几人根本没有压低声音,“明[ri]必须得找到幻云[cao],这鬼地方我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还有那个林江绾,我看到她就烦,能不能让她滚?!也就她脸皮那么厚还好意思跟着。”她的话音未落,便似被人捂住了嘴,她的声音有些模糊,须臾,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压低了声音,“我就是讨厌她!她怎么不去死啊!”

  “你别这样说,管事的知道了肯定要收拾你!再说了,她也没惹你,你为何这般讨厌她?”女子软软的声音中带着丝疑惑。

  隔壁沉默了片刻,那道尖锐的声音再度响起,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了几个字,“我不管,我就是讨厌她!”

  林江绾揉了揉发烫的耳朵,拖着[chao]湿的被子翻了个身,她微微垂下眼睫,便看见纤细的手腕上挂着一串红宝石手串,艳丽的颜[se]显得那本就白皙的皮肤越发的白,似是白玉染血,在摇曳的烛光下晕着莹润的光泽。

  这红宝石手串跟了她几年,她几乎从未舍得摘下过,她小心翼翼地保存着,生怕磕了碰了,为此险些被人斩断一只手臂。

  她从未想过,她手串,会是她所有悲剧的来源。

  林江绾微微闭上眼睛,她死死地抓住了那串手串,指节隐隐泛白。

  直到现在,她仍是不敢相信先前看到的一切。

  她只是一本天雷滚滚,三观炸裂的狗血小皇蚊中,《七[ri]危情,霸道少主放肆爱》中男主阎时煜伴多年的青梅竹马,真假千金中的真千金,一个声名狼藉的合/欢宗女修。

  男主初始明媚炽热的朱砂痣,千帆过尽后弃如敝履的蚊子血,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文中,年少时阎时煜流落在外失去记忆,与孤身一人的林江绾因为这串红宝石手串相识,因那手串结缘。

  二人相伴走了数十年,从最恶劣的地界爬了上来,一路上跌跌撞撞,同生共死,他们的关系模糊而又暧昧。

  阎时煜霸道固执,不肯退让,林江绾看着相貌柔软脾气却比他更倔,他们时常发生争执,关系尖锐之时甚至直接提剑互捅,虽然只是林江绾单方面捅阎时煜。

  然不管如何,他们都未曾分开过,他们几乎是彼此的全部。

  就在她以为二人会有一个好结局之时,阎时煜拜入了女主所在的宗门,合欢宗。

  女主闻秋秋年幼时曾见过阎时煜几年,再次相遇后便对他一眼钟情,在二人闹矛盾之时,她一直乖巧地安慰着阎时煜,陪着他四处散心,为他洗手作羹汤。

  与作天作地娇里娇气,不懂伏低做小的林江绾形成了鲜明对比。

  阎时煜的修为突飞猛进,不过半年,便一举夺下门派大比的魁首,夺得合欢宗长老一位。

  此时,阎时煜的家人亦是找到了他,他恢复记忆,成了高高在上的剑尊少主,位高权重剑斩八方,一时间风头无两,无人能出其左右。

  正在这时,林江绾意外发现,她才是闻家的大小姐,她满心欢喜地回到闻家,却发现所有的人只喜欢闻秋秋,她的血[rou]至亲对她不闻不问,却恨不得将闻秋秋捧在掌心,她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闻秋秋只需要落下两滴泪,便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欢,她是高贵的侍灵师,她天资聪颖,与她是云泥之别。

  林江绾讨厌她。

  合欢宗向来信奉风流不不下流,多情不滥情,宗内弟子极为自由。

  林江绾便随着阎时煜一同拜入了合欢宗,然一进宗门所到之处尽是流言蜚语,向来对女修最宽容的宗门却对她极为苛刻,她不止一次撞见有人在背后骂她是人尽可夫的狐狸[jing],恬不知耻地勾引阎时煜。

  她的房门被人泼了腥臭的黑狗血,时不时有人偷偷向她的房间丢死老鼠臭虫。

  他们骂她是闻秋秋的洗脚婢,赔钱货。

  不致命,却满是恶意。

  她生[xing]本就有些敏感,在铺天盖地的恶意下更是被[bi]的快要崩溃,与阎时煜再度因为一点小事又闹得天翻地覆,然而这一次,两人并没有和好如初,阎时煜一反常态,娶了静静陪在他身旁,柔弱乖巧的解语花闻秋秋,他们迅速订婚。

  阎时煜想要借此[bi]她低头。

  他明知林江绾讨厌闻秋秋,却故意与她订婚,以此来刺激她。

  林江绾气的发狂,她多次从中作梗,试图破坏二人的感情,夺回阎时煜,却没想到,她的恶意反倒意外促成了男女主感情的发展,男女主的感情迅速升温。

  原本对女主不屑一顾的阎时煜渐渐喜欢上了这个默默陪在他身边,温柔乖巧的小姑娘。

  多年来相伴相守的小青梅终是不敌天降。

  林江绾逐渐被所有人厌弃,她的父母弟弟命令她放过闻秋秋,求她不要再惹事,他们说,闻秋秋什么都没有了,她抢走了她的家人,她只有阎时煜了。

  连往[ri]里的朋友都劝她死心,他们对她避而远之,她成了令人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

  自此,林江绾彻底黑化,她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她用尽了心思想要杀死闻秋秋,甚至不惜将灵魂献祭给邪灵,只求能够报仇。

  然而,最终林江绾所做的一切被阎时煜和她的父母亲手打破,往[ri]亲密无间,相伴多年的人只一脸冷漠地让她去死。

  林江绾心灰意冷之下放弃了抵抗,任由无数邪灵彻底撕碎了她的灵魂,永世不得超生。到死之前,那串她视为生命的手串终是无力地坠入了肮脏的泥土之中,漂亮的红宝石失去了以往的光泽,随着大雨与无尽的恨意长埋地下。

  男女主则是经历了一堆事情后,终于成了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过上了没羞没躁的幸福生活。

  所有人都说,闻秋秋便是阎时煜的良药,是她将这个险些误入歧途的天才拉回了正轨,她教会了阎时煜如何去爱一个人。

  他们说,林江绾这个作[jing]花瓶死有余辜!

  她死了之后也没能安生,还被闻秋秋的追求者把尸骨挖出来挂在树下鞭尸了几[ri]……

  直到这时她才知晓,当初那些人针对她,只是因为他们认为林江绾是[cha]足阎时煜与闻秋秋之间的第三者。

  这狗血烂俗的剧情看的她头皮发麻,她很难想象,书中那个为爱疯狂的恋爱脑就是她本人,林江绾气的一晚都没睡得着觉,整个梦里都是她一剑将那对狗男女给捅了个对穿的样子!

  她恨不得将阎时煜那个狗男人的头都给揪下来!

  向来身强体壮,一拳能打死一头牛的她难得发了高烧,直到今夜,方才有了点[jing]神,结果又做了那么个梦……

  林江绾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撩起盆中的冷水洗了把脸,淅淅沥沥的水声与窗外的雨声渐渐融合,她的脑子中有片刻的清明,按那小说中的剧情所说,现在的闻秋秋已经暗恋阎时煜许久,她一直静静地陪在他的身旁,温柔地安慰着他。

  林江绾已经被认回了闻家,然而,闻家众人舍不得闻秋秋,他们亦是舍不得让她陷入流言蜚语之中,便做主将她留了下来,对外暂时只说林江绾是亲戚家的孩子。

  并承诺[ri]后定会好好补偿她。

  这次外出,陈管事带那群侍灵师出来寻找幻云[cao],闻秋秋难得地提了个要求,想要同林江绾一队,对闻父闻母只说想带她出门历练。

  起初,林江绾还有些疑惑闻秋秋怎么会选中她,她们二人关系一直有些微妙,她的修为也不突出,现在看来,这一切根本就是闻秋秋故意为之。

  林江绾若是来了,阎时煜定然会一同前往。

  前几[ri]她方才与阎时煜闹了矛盾,他一气之下便直接甩袖御剑离去,至今未归。而在文中,她这次外出也会因为闻秋秋与她弟弟的莽撞,被一只鲳音背蛇刺穿了腹部,险些毒发身亡。

  林江绾深吸了[kou]气,在这个世界,除了修士,还有一种特殊的存在,世人称之为侍灵师。

  非人非鬼,非雾非烟,即为爻灵。

  侍灵师可以与灵物沟通,短时间内获得爻灵赐予的能力,传言上古时期有些厉害的侍灵师甚至可以与神灵沟通,地位极高。

  而闻秋秋曾在年幼之时便召唤出爻灵,绞杀了一头赤熊,这件事当时几乎轰动了大半个小千界,闻父闻母坚信,她[ri]后定会是顶尖的侍灵师。

  许多人都在默默观望着,闻秋秋[ri]后究竟会如何,她并没有辜负闻父闻母的希望,在那文中,她将会在一年后的大赛中夺得唤灵境大比的魁首。

  闻家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额头传来阵刺痛,林江绾抿了抿红唇,闻秋秋和她的弟弟闻涛一个比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这几[ri]惹了不少麻烦,几乎是一[bo]未平一[bo]又起,林江绾与管事的被坑了几[ri],忙的脚不沾地的。

  现在林江绾身上的怨气简直比厉鬼还重!!!

  就在前几[ri],他们又招惹了一只灵兽,那灵兽长相奇丑,他们几乎是吓得立刻瘫倒在地,林江绾与管事的几乎是拼了命地才将那灵兽斩于剑下。

  而她也因为被那灵兽一掌拍在肩膀,脑袋狠狠地撞在了树上,当即晕死了过去,在她昏迷的那段时间,书中的剧情宛若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脑中闪过,杂乱的记忆似是流水一般涌入她的识海之中,头痛[yu]裂。

  她本也想离开此处,然而只她一个人,随时都有可能被九域的邪灵撕碎。

  她的心情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林江绾有些失神地看向自己的指尖,流动的水纹有些模糊地印照出她的模样,只见镜中的小姑娘脸上还带着丝稚气。

  她有着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似是猫儿般眼睛圆圆,眼尾缀着颗浅浅的泪痣,眼尾微挑,眸光潋滟,在无边夜[se]中亦是亮如星辰。

  此刻她红唇紧抿,满脸皆是不悦。

  哪怕极为模糊,亦能看出来是副极为出挑漂亮的容貌。

  细白的指尖搅乱了满盆的清水,那张模糊的面容化作片羽浮光,消散于她的指尖。现在方才入夜,林江绾也没了心思,她爬回了床上,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夜[se]寂寥,那古怪的鸟鸣似是于她的身后缓缓响起。

  她似是再度被那浓稠的黑雾再度卷入了深渊之中,于那漫天的白雪之中,于那透明的悬棺之中。  身前是终年不化的帕罗玄冰,后侧是令人心悸的灼/热呼吸。

  她似是笼中困兽,根本逃无可逃。

  繁琐复杂的长袍凌乱地垫在她的身后,其上绘制的银丝擦过她伶仃纤细的背,带起些微的疼痛。

  她想要抓住什么,然那悬棺冰冷刺骨,她只能无助地攥紧了指尖。

  破碎的哭泣伴随着沉闷的声响湮灭于封闭的悬棺中,流淌于空旷的冰原之上,随着寒风缓缓流逝。

  隐隐约约间,她看到了一截暗[se]的粗糙的角,戾气横生。

  那股诡异而又令人恐惧的感觉[bi]得她濒临崩溃,意识消失前,她似是看到了一张模糊的面容,白[se]的长发凌乱地落在她的身前,发间一对狰狞虬结的双角,纯白的雪花静静地落在他的发间。

  那双赤[se]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哪怕他的肌[rou]紧绷,手上的动作似是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那双赤[se]的眸子依旧是透着冷淡与漠然。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林江绾猛地睁开了眼睛,她有片刻的失神,却见面前依旧是那个破败的客栈,床尾挂着一片凌乱的蛛网。

  天[se]已然大亮。

  林江绾有些心惊胆颤地坐起身,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只听一道模糊的声音自门前传来,连桥叼着包子靠在门前,“你做梦了?你今天居然这么晚才醒!”

  林江绾心里一跳,生怕自己昨夜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然而看着连桥的神[se]再正常不过,她迟疑地摇了摇头,在连续几次梦到那个古怪的梦境之后,她现在怀疑自己被什么[se]鬼给沾上了……

  林江绾叹了[kou]气,她的目光骤然一滞,只见她的手腕上赫然是几道青紫的指痕,看起来尤为暧昧,她的皮肤很白,平[ri]里稍一磕碰痕迹便极为明显,痕迹退的也慢。

  原本啃着包子的连桥疑惑地歪了歪头,“你的脖子上怎么那么多红点,你被虫子啃了?我早就说了这个破客栈不能住,他们非要来……”

  林江绾不着痕迹地垂下了眼睫,却见几缕雪白的发丝暧昧地[jiao]缠于她的指尖。

  她的手中正死死地捏着一个白玉扳指,掌心有些濡湿,细白的指尖泛着红。

  “!!!”

  昨夜那些荒唐的一切可能并不是她的错觉……

  林江绾的脑海中有片刻的空白,她下意识地将那雪白的发丝与玉扳指藏了起来,丝丝缕缕的冷意顺着那玉扳指流入她的掌心,周围的气息似乎都随之下降了些许。

  连桥看着林江绾白嫩的小脸,想到昨[ri]在那群人后面听到的话,她忍不住小声问道,“他还没回来呢?”

  他自是指的阎时煜。

  别人不知她与阎时煜的关系,连桥却是知道,她在来到合欢宗之前,便与连桥相识,林江绾迟疑了片刻,微微摇了摇头。

  她不想再提那个人,便径自转移了话题,心底布上层[yin]霾。

  林江绾揉了揉涨痛的额头,或许文中的一切早有预兆,在明知她不喜闻秋秋的情况下,阎时煜与她[jiao]好,为她带礼物,为了闻秋秋与她争吵。

  他们的关系说亲密亦亲密,说脆弱却也脆弱不堪,可以同生共死放心地[jiao]付后背,也可能因一些小事老死不相往来,闻秋秋的出现,强势地撕裂一切假象。

  他[xing]子冷淡最怕麻烦,却专门为闻秋秋[chou]出几[ri]时间去抓捕只没什么攻击力,但是相貌异常可爱的灵兽。

  在看到闻秋秋抱着灵兽为他包扎手上划痕,感动地眼眸通红之时,想到文中的剧情,温暖的曦光落在她的颊边,林江绾便知晓,他们再没有以后了。

  她的心眼很小,记仇。

  一记就是一辈子。

  连桥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她叹了[kou]气,有些无奈地坐在了她的面前,“要我说啊,闻秋秋那群人就是吃的太饱了,现在不想着赶紧完成任务还要去看那什么邪灵遗址,这群煞笔,老天怎么不来道雷劈死他们?!”

  林江绾亦是搞不懂,那群人怎么就那么闲。

  别人生怕离得近了被那些邪灵缠上,沾染了晦气,就他们几个整[ri]眼巴巴地想要凑上去。

  有病……

  爻灵与邪灵一字之差,[xing]格却是天差地别,爻灵生[xing]怯弱温和对人友好,邪灵一族却大多暴躁易怒,手段毒辣,他们最看不起的便是人类修士,或者说他们平等的看不起所有种族所有人!

  那些试图与他们结契的人类尤甚。

  “听说过几[ri]便是那些邪灵的祭祀之[ri],也不知道那些个传说真的假的,绾绾,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神灵吗?”

  林江绾闻言眸子闪了闪,她的目光落在窗外,只见一个狰狞硕大的兽头挂在城墙之上,其上的皮[rou]已经风干,每道骨骼都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对獠牙却依旧锋利非常。

  几道鬼影趴在那头颅之上,贪婪地[tian]舐着早已风干的皮[rou]。

  这乃是兽族一个强者的头颅,被九域主之一抹杀之后便被挂在了城墙之上,以示效尤。

  这个世上的确有神灵,甚至,现在那至高无上的神灵便沉睡在上尧界的极寒之地。

  邪灵一族的神明,晏玄之。

  传言他白发赤眸,额生双角,额心一点血[se]印记,容[se]无双,与他相貌截然相反的是他[xing]子古怪,桀骜孤僻,是个恨不得和全天下为敌的疯批。

  他也的确做到了和全天下为敌。

  他一出世,便以雷霆手段击退了邪灵一族上任族长,折下了他冠上骨环,而后直接将最恶劣毒辣,满肚子坏水的邪灵们收拾的服服帖帖安静如[ji]。

  他生[xing]好战,张嘴灭世,闭嘴诛人全族,在他的带领之下,邪灵一族所向披靡。

  数万年前几位神灵爆发大战,诡异的佛罗金炎燃烧了数百[ri],这场战火热烈而不可抵挡地燃遍了大半个修仙界,三千世界动[dang]不堪,几位神灵在那大战之中彻底陨落,晏玄之一袭黑衣,脚踏金炎,无数星辰自他身后坠落,染血的指尖随意地摘下了鄱罗殿上的东珠。

  大战随之落幕。

  浓郁的血[se]于金炎中缓缓消融,八方修士恭敬地跪拜于他的身后,满目惊恐,寒风带走了他们面上的血[se],狂风卷携着他宽大的长袍,猎猎作响。

  晏玄之目光空洞地看着脚下拜服的人群,白发染血,额心的血印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他似是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危险而又神秘,抬手之间山河惊变风云变[se]。

  万千邪灵一呼百应,暗灰[se]的浓郁怨气侵占了[ri]空,天地都似是随之坍塌。

  这画面到现在仍刻在邪灵一族的石碑之上,无声地记载着万年以前的一切。

  那些年,邪灵一族几乎到达了鼎盛时期,灵兽一族与海族闻之变[se]退避三舍,人族式微,被迫迁移至如今的地界,筑起了坚固的围墙,他们被[bi]的近乎喘不过气。

  晏玄之获得了胜利,却也厌倦了渺渺尘世,他于人世间游[dang]了数年,便回到极寒之地陷入了长达千年的沉睡之中,邪灵一族随着他的沉睡,亦是识相地退至无相司域。

  自此,乱了几百年的修仙界彻底安静了下来。

  而本文的大反派便是想要再度唤醒沉睡中的神灵,他找到了埋藏在帕罗玄冰中的巨大悬棺,以同归于尽的方式,将自己的灵魂与[rou]身献祭给神灵,想要强行唤醒沉睡的晏玄之。

  他想要报复所有人。

  坚硬的帕罗玄冰寸寸碎裂,诡异的死气随着寒风疯狂地看向向外蔓延,遍地的[cao]木枯萎,山河惊变,就在阎时煜等人急得焦头烂额之时,只见九位浑身怨气冲天的邪灵自空中疾驰而下,浓郁的邪气侵占了极寒之地。

  漫天的霜雪带走了众人面上的血[se],在看到那些邪灵之时之时,众人几近绝望,甚至有人已经放下了手中的长剑,他们放弃了抵抗。

  这些邪灵是曾跟在晏玄之的身后与他一同征战天下,他们是神灵忠心耿耿的信徒。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几位邪灵并没有攻击他们,反而是面[se]癫狂地冲向了大反派,他们撕碎了那个妄图唤醒神灵的杂碎!

  连阎时煜也没想到,那群邪灵竟然会阻止晏玄之的苏醒。

  那些邪灵几乎是拼尽全力,方才再度修复了即将破碎的寒冰悬棺,悬棺之中的神灵亦随之长眠于万丈寒冰之下。

  林江绾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好笑,本文不论是男主亦或者是女主,甚至是他麾下的邪灵一族,自上而下,除了晏玄之自己,可能没有一个人想要他自沉睡中醒来。

  说起来这人与她还有点相似,他们一个人见人嫌,一个鬼见鬼憎,两个万人嫌。

  做人做成这样,他们都是有点东西的。

  林江绾捏紧了手中的茶杯,那些混乱的记忆宛若流水一般涌入她的脑海之中,想到梦境中那个诡异的悬棺,只觉得本就泛酸的腰肢越发的疼,连头皮都隐隐有些发麻。

  她不知道,梦境中的那个人与晏玄之是否有关系……同样的白发赤眸,额生双角,同样的寒冰悬棺。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林江绾的目光在那红宝石手串上停留了片刻,只觉得头痛[yu]裂。

  而她受伤到现在,只有连桥来看过她。

  阎时煜不知所踪,而闻家众人,那些她所谓的亲人却没有半点的关切,哪怕是敷衍的关心都未曾有过,他们怕闻秋秋心里难过,将她领回闻家之后便对她不闻不问。

  在她死后方才生出了半分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管教她,以至于酿成大祸。

  闻母与她最后的一句话,便是嘱咐她与闻秋秋好好相处,她一脸心疼地告诉她,闻秋秋父母双亡,她是个无辜可怜的孩子,他们都是闻家的宝贝女儿。

  而后近乎于[bi]迫地恳求她,千万不要将闻秋秋的身份透漏出去,他们怕生[xing]柔弱的闻秋秋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会自寻短见踏上不归路。

  自始至终,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

  她的弟弟闻涛更是横眉竖眼地警告她,他这辈子只有闻秋秋一个姐姐,警告她别痴心妄想,别觊觎那些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连桥在那文中,身为林江绾唯一的朋友,亦是被闻涛害的落入兽群之中,被凶兽撕裂,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

  连桥被管事的喊了出去,林江绾想到闻涛那张欠揍的脸,只觉得手心有些发[yang],眼见隔壁房间仍是一片寂静,她取出一旁的符纸,试图稳住心神,开始小心翼翼地绘制着灵符,往[ri]看起来神秘玄奥的灵符,今[ri]看起来却无端地有些令人恐惧。

  在她落下最后一笔之时,似是有凉风卷携着雪花落在了她单薄的肩上,林江绾的后背一麻,她猛地转过头,却见身后除了空[dang][dang]的床铺,再无其他。

  林江绾抿了抿唇,她继续绘制着手中的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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