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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圣母神皇 三司会审公主府(一更)……


在武婧儿的担忧中,位部堂高官来到贞观殿。这三人在路上相视一眼,心中纳罕,难道出现了什么大冤假错案?竟然要用到司会审。

  人行礼后,武媚娘将手中的匦状递给他们传阅。武婧儿在一旁看到了老[shu]人,狄仁杰。

  狄仁杰兜兜转转还是从财政体系转到了司法体系,成为大理寺卿。据说他处事公正严明,做事效率极高,当[ri]的案子从不过夜,而且办理过的案子没有一件冤屈的。刑部尚书是裴居道,御史中丞叫韦思谦。

  大理寺卿狄仁杰看完匦状,率先出声:“陛下,可要是司会审此事?”说完,他的余光扫过武婧儿,又接着道:“永丰殿下也有冤屈?”

  武媚娘一脸凝重,道:“永丰看到这份匦状后,为了避嫌,只看了一眼就[jiao]给了我。你们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韦思谦和裴居道面面相觑,一同看向狄仁杰。他们心中琢磨着陛下的意思,是包庇永丰,还严惩投匦人?

  他们这位陛下可是有任人唯亲的前科。

  狄仁杰不负两位同僚的期望,神态自若地回答道:“自然当是秉公处理。此事涉及到永丰殿下,无论是家奴不服管教仗势欺人,还是有人故意攀扯,亦或者是有什么误会,都需要查明。”

  狄仁杰说的话很有技巧,“家奴不服管教”一句话将武婧儿与家奴分开。即便是最后却有此事,武婧儿最多落个治家不严的罪名,甚至不算是罪名。

  武媚娘听完狄仁杰的话,微微颔首道:“狄卿言之有理,此事就有司会审,无论是什么结果都要查得明明白边。”

  “是,臣等遵命。”人异[kou]同声道。

  武媚娘转头看向武婧儿说道:“永丰,你全力配合狄卿他们。”

  武婧儿道:“是,陛下。”说完,武婧儿对着狄仁杰、裴居道和韦思谦说道:“你们若是询问人员,查找证据,公主府必当积极配合。”

  狄仁杰点头道:“以后叨扰殿下了。”

  人离开后,狄仁杰还带走了那份匦状。武婧儿心中仍然有些惴惴不安,但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好像按照法律,最坏的打算,她是承担起的。

  想毕,武婧儿重新将注意力放到剩余的匦状之上,这些还都等着她来处理。

  晚上,她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没有回去,在武媚娘等人离去后,她将剩下的匦状带回了寝殿,一直批改完才睡觉。

  为了保密起见,宫中规定不允许将宫中的事务带出宫门,以免泄露禁中事情。

  狄仁杰等人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就把投匦者、公主府的当事者请来对簿公堂。

  这名当事者是洛阳城郊[jing]油作坊的管事。

  武婧儿在二十多年前已经把作坊送给了秦梦年一家。当得知是这个作坊时,她的心一咯噔,脑海中浮现很多人头破血流地躺在地面的场景。

  她最担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这家作坊由苏月莲的陪嫁在管理,秦梦年一家[kou]常年在西南。这些作坊上面无人监管,终于走上了鱼[rou]百姓这一条路。

  想到此处,武婧儿心中住不住的担忧。她向武媚娘申请,要亲自参加这场会审。在取得武媚娘的允许后,她就迫不及待地来到大理寺。

  裴居道和韦思谦二人推举狄仁杰为这次事件的主理人,这处理案件的地点自然就在大理寺。

  武婧儿进来的时候,案子刚要开审。上首坐着狄仁杰,左右是韦思谦和裴居道。狄仁杰见武婧儿进来,命人加了一把椅子。

  上有所好,下必从之。武媚娘喜欢圈椅,这几年来大唐的官府衙门都换上圈椅和高桌。圈椅配合高桌简直是处理公务的最佳辅助利器。

  武婧儿安静地坐下,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投匦者和作坊管事。投匦者身材瘦削,面[se]黝黑,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眼眶和嘴角还有淤青。

  管事的腿有些坡,他手里抱着一叠文书,虽然头发斑白,但眼神依然锐利无比,脊背挺得笔直,就像一棵挺拔的胡杨树。

  看到这儿,武婧儿的心才稍稍放下,看投匦者轻松的神情,应该没出什么人命问题。又看到管事的神态,武婧儿觉得她应该给邢国公家的部曲多一些信任。

  她刚才的想象可能过于武断了。

  狄仁杰在上面发问,让原告陈述冤情。

  这人名叫陈小二,是作坊附近陈家村人,家中种了十亩玫瑰花。一家人辛劳一整年,去年收获的那几天雨水多,玫瑰花在地里烂了大部分,且品相不好,卖不上好价钱。他们一家就等着今年能卖上好价钱,扯些布料给一家老小换新衣。

  恰好今年玫瑰花的市价比往年高了五成,陈小二带着全家一大早去采摘玫瑰花,正要用车拉着到北市去卖,却被公主府的奴仆拦住住了。他们要用低于市价成的价格强买玫瑰花。

  他气不过争辩了两句,就被公主府的人围起来揍了一顿,至今脸上身上还带着伤呢。

  “外面的人都说狄公明察秋毫,还请狄公为[cao]民做主啊。”陈小二说的话极具有煽动[xing],裴居道和韦思谦都颇有意动,眼睛不经意地偷瞄武婧儿,然而武婧儿神[se]平静,稳如泰山。

  武婧儿听到陈小二说这话,就知道公主府稳了。

  他在避重就轻,把最重要的一点掩去不谈。

  管事姓苏,叫苏五六。只听他说道:“启禀狄公、裴公、韦公,作坊和附近村庄的花农都签订了合约,目前仍在合约的时间内。合约中约定,若当年市价高于历年市价最高价的两成,公主府最高以历年最高价高两成的价格收购农户的花朵。”

  “陈小二所在陈家村也在其中。按照合约,陈小二田地里的玫瑰花不得外卖,只能卖给[jing]油作坊。”

  陈小二听到此处,大声道:“这不是强买强卖是什么?还请诸公明察啊!”

  狄仁杰闻言,沉吟了一下,道:“即使有合约,但肆意压低价格,强迫收购百姓的作物,确实是强买强卖。苏管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苏五六继续道:“我刚才所言只是合约的一部分。合约还有另外一部分,当玫瑰花的市价低于近十年市场的平均价格时,作坊以近十年市价的均价购买。而且当玫瑰花的亩产价值低于近十年来收成的分之一时,作坊会补贴分之一的粮食或等值的钱帛。”

  “作坊和村民的合约在县衙中都有备份,狄公一查便知我所言真假。玫瑰花去年收成不好,陈小二种植了十亩玫瑰花,坏了二十亩,仅采摘了往年十亩的量,品相是级。级的玫瑰花出油率不高,卖不上价钱。”

  “但作坊怜惜村民生活不易,于是以二级的价格买了级的玫瑰花,陈小二家中玫瑰花也是如此。而且作坊补贴了陈小二家一千百多斤粮食。这些在账册均有记载,还请诸公过目。”

  苏五六手中的证据呈了上去,狄仁杰他们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合约,惊讶之余,感叹公主府的巧思以及……

  仁厚。

  证据在人之间传递,狄仁杰看向陈小二说道:“陈小二,我且问你,苏管事说的这些是否属实?”

  陈小二眼睛转了转,但作坊账册上面有他摁的手印,抵赖不得,只说道:“我今年不想卖给作坊,这有什么问题吗?还能强买强卖不成?公主府家大业大了不起,就能欺负我们升斗小民吗?”

  苏五六说道:“这些合约自愿签订,五年一续,今年才是第年。我们主子说过,说百姓生活不易,抵御风险的能力差,就让作坊承担起风险来。”

  闻言,狄仁杰的情绪中没有任何偏颇,道:“这份合约没有偏袒任何一方,对双方而言都是公正的,而且又在衙门备过案,所以它是有效的。”

  但狄仁杰在心中想,若他是花农,一定会选择签订这份合约。哪有那么多能卖高价的年份,而且还有补贴,[jiao]完田赋后还能存下一点[kou]粮。

  陈小二指着脸上的青紫说道:“那他们打人怎么办?公主府的奴婢就可以随便打人吗?”

  苏五六道:“陈小二多次将应该卖给作坊的玫瑰花偷卖给他人,告诫之后,他狡辩是别人诬告。前两[ri]我们将他堵住了,陈小二先出[kou]辱骂我,说……说我是瘸腿的狗,其他人气不过出手打了他两拳,我立马阻止了。”

  陈小二捂着嘴角道:“那是两拳吗?比别人的十拳都疼,这是重伤,要赔钱,请狄公明鉴。”

  事情到此,众人明白公主府强买强卖子虚乌有,事情的重心转移到了打架斗殴的上面。

  堂堂的司会审竟然处理这样的事,说出去真是笑掉别人大牙了。

  狄仁叫来大夫为陈小二验伤,不出意外是轻伤,肿胀已经消了,留下的只是些淤痕。

  狄仁杰根据唐律,轻车[shu]路地对陈小二和打人者做了处理,而且判定陈小二违背合约。

  按照合约的约定赔偿作坊本人卖花所得收入的五倍,并将剩余玫瑰花按照约定卖给作坊后,合同自动解除。

  听到这样的审判结果,陈小二的脸[se]没有变,这些钱在他看来仿佛不值得一提。

  苏五六突然发问道:“陈小二,前天晚上你的母亲哭着求作坊饶了你,不要解除合同,还说已经知错悔改。我信了你们,揭过此事,现在你为什么要状告公主?”

  陈小二听到苏五六厉声发问,[se]厉内荏地梗着脖子说道:“我不服,我想上诉,就是这么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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