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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色心大发


夙寒声彻底想通后,一夜无梦。翌[ri]一早天还未亮,便起床跑去后山佛堂去寻人。

  佛堂门扉紧闭,夙寒声拍了两下,扬声道:  "崇珏。"连叔父都不叫了。

  崇珏正在佛堂参禅,默念一整夜佛经后才终于稳下心境,却被夙寒声这一声给搅和得前功尽弃。他微微蹙着眉,偏头看向紧闭的门。

  还未破晓,只隐约瞧见雕花门扉上影影绰绰的人影。

  夙寒声[tian]了下手指,直接在纸糊的门上戳出一个洞,琥珀[se]的眼眸暗搓搓往里看,小声道:  “崇珏,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让我进去。"

  崇珏:  "……"就该打开结界,让他手指头给戳折。

  夙寒声在戳门纸,崇珏不应他他就戳个洞,没一会好好的门上全都是洞。崇珏无可奈何道:  “到底有何要事?”

  夙寒声见他终于理会自己,笑嘻嘻地道:  “我就是想和叔父一起吃早茶,方才还特意去膳食斋买了糕点呢,让我进去呗。"

  崇珏蹙眉:“不必了,我早已辟谷。”

  夙寒声毫不放弃:  "那一起喝点茶也行呀。"

  崇珏总觉得夙寒声今天好像意外的粘人,索[xing]直接道:  “等会邹持要来,我将诸事[jiao]代给他后便要去闭关了。”

  夙寒声忙追问:  “闭三天吗?”

  崇珏道:  “两年。”

  本体玉珏上已出现裂纹,并非前段时[ri]被骨链影响那般轻松,回须弥山闭关两年也不一定能将那裂纹修复。

  夙寒声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采取行动的第一[ri]就遭遇如此大的阻碍,他立刻道:  "不许走!"

  崇珏道:  "莫要胡闹,你及冠礼之前,我会出关。"

  夙寒声脸都要绿了,只能踹了下门:  "让我进去说。""莫要停留,去上早课吧。"

  夙寒声道:  "第一道钟声还未响……"崇珏手指中灵力一动,晨钟幽幽响起。夙寒声:"……"

  夙寒声被气得仰倒:  "你!"

  最开始的世尊宛如高岭之花不可亵渎

  ,如今怎么成这副模样了?难道是恶念回归的影响?好可恶。

  夙寒声修为、辈分都比不上,一点强硬的法子都使不了,只能退而求其次来软的。

  他深吸一[kou]气,将怒气强压下去,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之前叔父还说许我三[ri]随[xing]而为,如今才过去一[ri],就要食言而肥了吗?"

  崇珏摩挲着袖[kou]暗纹的手微微一顿。

  夙寒声没等到反驳,再接再厉:  “难道叔父之前说的都是假的?我自小到大从未有人教过我这些,玄临仙君也不喜我,幼时还想掐死我……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该出生,这样如今就不必惹叔父烦心了?”

  这扮可怜诉苦的话刚说完,紧闭的门扉突然被打开。崇珏眉头轻蹙着垂眸看他,半晌才轻声道:  “没有,不要这般想自己。”

  夙寒声心中窃喜,面上却装作泫然[yu]泣的模样,试探着伸手抱住崇珏的腰身,整个身子往他怀里贴。

  之前崇珏也曾抱过夙寒声,可此番不知为何,少年满身寒意朝露的气息乍一靠近,他高大身躯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一僵。

  崇珏吃软不吃硬,夙寒声趁势仰头,琥珀眼瞳带着一层水雾,期盼地看着他。"叔父不闭关了?"

  崇珏对上视线后,又不着痕迹移开眼神,将夙寒声往外推了推,淡淡道:  “两[ri]后,我在闭关。"

  夙寒声:

  之后无论夙寒声再软硬兼施,崇珏都不肯松[kou]。夙寒声气得没法子,只好怒气冲冲地踹了门一下,沉着脸踩着晨钟走了。

  今[ri]晨钟比寻常早了半个时辰,众人都睡眼惺忪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夙寒声气都气饱了,沉着脸在那盘腕上的佛珠。

  元潜眼尖地瞧见,拿笔戳了戳他:  "哎,萧萧,怎么蔫叶子了?"夙寒声闷闷不乐,不想理他。元潜“啧”了声:“是功课没做吗?”

  夙寒声忍不住回头瞪他一眼:“不关你的事。”

  元潜正要再追问,正在垂着眸翻看功课有没有遗漏的乌百里头也不抬随意道:  “少君示爱失败了?"

  本来恹恹的夙寒声当即蹦起来,怒道:  "胡言乱语!放肆!"

  乌百里、元潜:  "……"

  夙寒声这动静太大,昏昏[yu]睡的其他学子当即被他吵醒,全都睡眼惺忪地齐齐看向他。

  夙寒声一噎,正[se]道:  "……马上要上课了还睡觉?不怕山长责怪吗,快醒一醒,把昨[ri]功课[jiao]了。”

  众人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迷迷瞪瞪地就开始拿出功课传给前方。

  乌百里和元潜眼神古怪地盯着他。夙寒声当即心虚地坐下,垂着脑袋根本不敢去看两人的眼神。

  早课因提前半个时辰,午后也早早下了课,夙寒声飞快收拾好东西就要溜,但刚出上善学斋的人就被乌百里和元潜一左一右架着了。

  夙寒声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你们再这样我可要发怒了啊!”

  元潜笑眯眯地道:“生气会长不高。”

  夙寒声:"你!"

  三人四足正走着,远远瞧见乞伏昭抱着书从一旁走来。夙寒声赶紧道:  "乞伏昭!救我!"乞伏昭抬眸一瞧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来:"这……这是在闹什么?先把少君放下来,当心把他手

  臂弄脱臼了。"

  乌百里和元潜只好一松手,夙寒声这才落了地,他气狠狠地一人踩了一脚,没好气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元潜眼眸眯着,坏笑道:  “我只是觉得少君为情所困,想为您排解一二。”

  乞伏昭诧异看他:  "为情所困?"

  夙寒声瞪了他们一眼:  "为我排解?你们一个个的知道情和爱怎么写吗?"

  "啧。”元潜和夙寒声勾肩搭背,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百里,乞伏昭,是不是啊?"乌百里冷漠地点头。

  乞伏昭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隐约看出来有热闹可以瞧,也乖乖地点头。

  夙寒声幽幽看着三人,又看了看周遭人来人往,只好先拽着人回落梧斋。

  落梧斋院中收拾好一处空地,众人搬了个四方桌,将功课摊开准备边做边为少君排忧解难。乌百里将茶和糕点摆上。

  夙寒声咬着笔,在三个人的注视下好一会,才下定决心,一拍桌子,正[se]道:  “那我就说了,你们为我出出主意。"

  />三人也跟着严肃点头。

  夙寒声捏起茶杯,沉思着抿了一[kou],道:"你们觉得,我叔父对我可有那种男女之情的喜欢?"

  话音刚落,乌百里、元潜和乞伏昭三人喝茶的动作一僵,整个人宛如石化了般愣怔当场。天道在上,南无阿弥陀佛,无量天尊。他们到底听到了什么?

  夙寒声左等右等没等到回答,皱着眉戳了戳元潜:“喂,臭皮匠甲,说话啊。”

  臭皮匠甲人都傻了,元潜悚然看着夙寒声,哆嗦着道:  “萧萧,我们只是随[kou]一说,你还真不把我们当外人啊?!"

  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啊啊啊!

  乌百里冷冷喝了[kou]茶,道:  "镇定。"

  乞伏昭将茶杯放下,又拿起,又放下,半晌都不知要如何做,只能乞求地看着夙寒声,想让少君告诉他这只是个玩笑。

  “我本就不拿你们当外人啊。"夙寒声道,他——细数崇珏为他做的事,  "你们为我盘算盘算啊,他明明受制约无法出手,却为了我动用灵力;我闯了祸他也为我出头解决,既不像我大师兄那样打我、也不像四师兄那样骂我……"

  乌百里揉着眉心打断夙寒声的话:“寻常尊长也是这样对待小辈的话——元潜,乞伏昭,告诉他。"

  元潜耸肩:  “我尊长对我非打即骂。”

  乞伏昭:  “我没有尊长。”

  乌百里:  "……"

  夙寒声没好气道:“他为我做了如此多的事,从来不求回报——哦哦哦对,我昨[ri]还和他一同沐浴,他……唔唔唔!"

  这话哪里是能听的,元潜立刻扑上前捂住夙寒声的嘴。"啊啊啊……我们什么都没听到!"要是被世尊知晓他们听到这些,那不得直接一个天雷下来把他们劈死啊。

  夙寒声翻了个白眼,拂开元潜的手:  “好好好,那我就问你们一个问题。”三人战战兢兢洗耳恭听。

  夙寒声摸着下巴:  “我要怎么能追求到我叔父?”三人:  "……"这真的是我们可以听的吗?!

  夙寒声拍了拍桌子,嫌弃道:“我这个‘罪魁祸首’都不怕,你们怂什么,就当帮我追个寻常人

  好了,快,畅所[yu]言啊诸位,重重有赏。"

  众人面面相觑。好像也是。夙寒声都不怕,他们怂什么。

  元潜三人虽然对情爱一窍不通,但偷偷摸摸看了不少话本和其他人谈情说爱,镇定下来后开始大出主意。

  "想要追求心上人,就要先哄人欢心——你会哄人吗?"夙寒声想了想他二师姐哄人的招数,点了点头。

  "要善解人意,知道喜欢什么。"夙寒声又想了想。昨天崇珏好像挺喜欢喝那冷茶的,黏糊糊的东西他自己没什么喜欢,但崇珏却小[kou]小[kou]喝完了。

  众人又出了一堆主意。夙寒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我悟了。

  **★

  夜幕降临。崇珏将自己要闭关之后的事宜——[jiao]给邹持,犹豫半晌又道:  "萧萧……就[jiao]给你了。"

  邹持面上含笑点头,心想你可赶紧回须弥山吧,否则入定后恶念八成又得跑出来去“染指”萧萧。

  崇珏估摸着依照夙寒声那脾气,今晚八成又得过来说些胡话,他正要将邹持打发走,神识便察觉到夙寒声已经哼着小曲蹦上台阶。

  崇珏眉头一皱,飞快下了逐客令:  "其余便没什么了,若无事便先……"

  邹持“啊”了声,轻轻道:  “有事。”

  崇珏:"……"

  邹持叹了[kou]气:  “阿殷暂时寄居在乞伏昭躯壳之上,他只是想借拂戾族的血脉养养魂,并不会做其他事,你……你高抬贵手莫和他一般计较。"

  崇珏冷淡道:  “只要他不再想着夺萧萧的眼睛。”

  邹持吃了一惊:  “怎么会?”

  崇珏并不想多说,正要再逐客,夙寒声已经走至门前,轻轻扣了扣门,脆生生道:  “崇珏,我能进来吗。"

  崇珏正要再让他吃个闭门羹,邹持开[kou]道:  “是萧萧啊,进来吧。”说着,他抬手将封了结界的门打开。

  崇珏:  "……"

  夙寒声手中捧着一杯冷茶,脖子上还挂着一串崭新的长佛珠串,溜达着走进来,恭恭敬敬屈膝跪坐给两人行了礼。

  br  />

  邹持还惦记着恶念所说的胡话,微笑着坐在一侧,不太想让两人单独相处。

  万一恶念[se]心大发跑出来,萧萧危矣!

  夙寒声乖巧坐在崇珏对面,和他相隔着一个小案,笑吟吟地将刚跑去别年年坊市买来的冷茶递过去:  “叔父,昨晚观您爱喝这个,我特意去买的。”

  崇珏:  "……"

  崇珏本来脸[se]冷淡,但瞥到夙寒声额角沁着汗水,他又没有灵力可御风,八成真的是匆匆跑回来的。

  世尊本就不硬的心当即软了,他无声叹了[kou]气,伸手想要接过。

  崇珏修长如暖玉的手指刚碰到冷茶的竹筒,便感觉夙寒声那不安分的爪子偷偷摸摸在他手指上抚摸了下,带着一丝缱绻的暖.昧。

  崇珏一愣。

  夙寒声将竹筒递过去,若无其事地偏头看他:“叔父,怎么了吗?”崇珏垂眸将茶接过。许是自己想多了。

  可下一瞬,崇珏突然感觉自己盘膝而坐的小腿上传来一股奇怪的触感。

  他面无表情垂眸看去,就见夙寒声不知何时将脚探过来,正在绷着脚尖去碰他的小腿,动作带着一种笨拙的勾.引。

  夙寒声手肘撑在小案上,托着腮笑吟吟看着崇珏。崇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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