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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此心寄昭昭...)


云麓仙府的重建花费了足足半年的时间。

  因为之前便亲自督建过最初的云麓仙府,所以昭昭对这些事算是[shu]练,还能[chou]出空闲时间,认一认宗门内的长老和弟子。

  “……这是牧子墨,前年修界举办的试剑大会上,昆吾的二位新秀之一,就是他击败的。”

  “她是叶蕴秀,神农道弟子中课业第一,之前师祖病重时,叶师妹还给其他师弟师妹代过课。”

  钟离舜带着昭昭一路从宗门内走过,路过遇见需要介绍给昭昭认识的,便重点提几句。

  “还有长老,神农道的弟子主要由师祖授课,而授剑术的,仍然是那两位钟离氏的长老,如今云麓仙府的弟子越来越多,马上到了[chun][ri],又该遴选新弟子,光是这几位长老,恐怕有些捉襟见肘。”

  昭昭也想过这一点:

  “神农道的长老不必担心,神农宗之前允诺过,愿意给我们重建宗门提供些帮助,再加上师尊与神农宗关系近,想找一个合适的长老来我们宗门授课不是难事。”

  倒是授剑术的长老……

  修界剑术以昆吾为尊,但他们宗门与昆吾的关系微妙,从昆吾随便挑一个人,昭昭也不太信得过。

  “还是让几位长老再辛苦一下,我会记在心上慢慢物[se]的。”

  钟离舜点点头,刚想问问师尊打算如何处置灵山百姓,忽而见到前方拐角处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容与在那儿干什么呢?”

  仿佛撞见了什么隐秘的场景,昭昭和钟离舜两人不约而同地闭上嘴,好奇地躲在后面偷窥。

  容与正盯着大殿后方梨树下的两道身影。

  “曜灵师姐……这、这是你爱吃的糖葫芦,昨[ri]我下山瞧见,想着你喜欢,所以特地买了几串给你带回来……”

  曜灵看着被油纸妥帖包好的二串糖葫芦,粗枝大叶的她并没有意会到这里面包裹的心意,笑眼弯弯地接过道:

  “谢啦,下次比试我一定下手轻点。”

  对面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闻言慌忙道: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曜灵眨眨眼,不是贿赂她,让她下手轻点,还能是什么意思?

  那少年白皙的脸涨得通红,简直快要[shu]透了,曜灵更加迷茫了,今天太阳也不是很晒,他怎么热成这样。

  “你该不会是生病了吧?”曜灵做出了符合她逻辑的推测,随即一把抓住他的手,“师祖应该在他新挖的池塘里钓鱼呢,我带你去找他瞧瞧。”

  “诶?不、不是……我没有生病……”

  躲在柱子后的容与指甲都快要挠出一条划痕,他长眉压低,眼里是满满的不悦。

  他怎么能被她牵着手……她跟他很[shu]吗……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

  容与忍无可忍,刚要冲出去一[bang]子打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时,忽然觉得脖颈一紧。

  “这是勇敢者的时间,别去打扰人家。”

  捏着他衣领的昭昭冲他微微一笑。

  容与顿时满眼委屈:“他占曜灵的便宜!”

  “是曜灵主动去牵的他哦。”

  “……那也是他居心叵测!”

  “你还近水楼台呢。”

  昭昭伸长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容与和钟离舜都长得太高了,  她已经不能像原来那样,随随便便就能捏捏他们的脑袋教训他们。

  “追女孩子不是这么追的,阿与。”

  容与看着曜灵牵着那涨红脸的少年走远,垂头丧气道:

  “……我不明白,师尊你教教我吧。”

  昭昭被他这么一说,也有些茫然。

  主要是,她其实也并没有追女孩子的经验。

  不过——

  “不要以喜欢她的名义,做让她为难的事情,喜欢不是独占,是把自己的心意[jiao]到对方手上,给对方一个独占你的机会。”

  “总之——不要做些自我满足,但对曜灵没有半点意义的事情,明白吗?”

  昭昭凭借着自己的人生经验,如此说道。

  既没有爱人的经验,也没有喜欢对象的钟离舜在旁边听得很茫然。

  但容与却一脸肃然地点点头。

  “我明白了。”

  简单来说,就是不要和师尊那位死掉的前夫一样。

  说起来——

  他看向昭昭腰间的一念剑。

  上次他无意中偷听到了师尊和师祖的对话,好像说,被仙鹿意外拾得的一念剑中,似乎藏有谢兰殊的二魂。

  据说是因为制成一念剑的昆吾钢乃上古遗留的[jing]钢,可护剑主[jing]魄,所以才勉强存得二魂。

  至于剩下的七魄,他们翻遍了整个灵山,也没寻到一点踪迹。

  魂魄不会思考,只会凭借本能游走,明决道人想了想,猜测那七魄很有可能是回到他生前[shu]悉的地方去了。

  昭昭将这个消息知会了摇光君,他们昆吾人多力量大,找到的几率也更大一些。

  只不过,半年过去了,除了一念剑里的二魂,还是没找到半点线索。

  现在还没有找过的地方,只剩下人间界的云梦泽。

  昭昭[jiao]代好宗门事务,准备回云梦泽看看的那天,跟来的曜灵看上去十分高兴。

  她瞥了一眼同样笑盈盈的容与,问她:

  “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嘿嘿,”曜灵笑眼弯弯,晃了晃满脑袋的漂亮发簪,“昨天容与找我练剑输给我了,给了我十支发簪,一个发簪代表一个愿望,我可以随便使唤他十次呢!”

  她丝毫没有发现,其实她平[ri]也是可以随便使唤这位魔族圣子的。

  只不过——

  既送了发簪当礼物,又能哄曜灵开心,这孩子不开窍则矣,一开窍还真是……怪厉害的。

  “去云梦泽御风几个时辰不就到了吗?怎么还得坐马车?”

  离风抱怨了一句,上了马车,双手枕着后脑道:

  “听说你们云梦泽别的没有,就是好吃的多,你这个东道主可得尽心些,否则这一次妖契到期之后,我可不给你当牛做马了。”

  正在给仙鹿喂[cao]的小白扫了他一眼:

  “你何时当牛做马过?不是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吗?”

  “说得好像你有什么天大的用处似的。”

  “我的用处像你这等脏兮兮的犬妖可不懂,”小白微微笑道,“昨夜我在主人房间里累得腰酸背痛之时,你还不知道在哪片垃圾堆里睡觉呢。”

  “……小白,只是帮我收拾行囊而已,话不要说得这么奇怪。”

  一旁的容与捂住了曜灵的耳朵,明决道人又捂住了容与的耳朵,他痛心疾首道:

  “乱,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乱了,你这样,怪不得即墨海总有女家主来拜访你的时候,总爱带着几个夫侍上门。”

  昭昭:“……”

  算了。

  她懒得再为自己辩解。

  昭昭催动灵力,巨大的马车缓缓悬浮于空,离风托着腮看了她一会儿,问:

  “这么损耗灵力,你如今修为到了哪个境界了?”

  “差不多……刚刚迈入第二大境界吧。”

  “第二……”

  离风差点没被自己的[kou]水呛到。

  “这才半年!你这速度……”

  寻常人耗费数百年才有可能修到第二大境界呢!

  可恶,搞得他也想死一次了。

  对上离风忿忿不平的视线,昭昭无辜地挪开视线。

  这可能就叫祸兮福所倚吧。

  不过,从筑基修到第二大境界,依靠的大多是当[ri]借法阵吸取整座灵山的灵力,再加上她在二千世界中领悟的道法,才能在短时间内突破得如此迅速。

  再往后,修道之路仍然是一步一槛,道阻且跻。

  傍晚时分,马车在云梦泽外落地,车轮碾过泥地,终于停在了谢府门外。

  阔别五十多年,虽然每隔一段时间昭昭也会用相思镜与叔叔婶婶联系,但这和此刻亲自站在谢府门外却是不一样的感觉。

  “昭昭——!”

  一道声音吸引了昭昭的注意力。

  从门内快步走来的谢家夫妻已经九十多岁了,满头白发,但多亏了昭昭曾经送来的长生丹,那颗长生丹被一分为二吃下后,九十多岁的谢家夫妻体格与四五十岁的壮年没什么区别。

  “真的是昭昭!昭昭回来了!”

  谢家叔叔热泪盈眶,婶婶更是拨开了身后扶着她的乌泱泱一众子孙,上前将昭昭一把抱了个满怀。

  “真不愧是修仙之人,和你离家的时候一点没变,怎么还像个没出阁的小姑娘一样。”

  婶婶捧着昭昭的脸左看右看,高兴得不得了。

  又摸摸她清瘦的肩,和纤细的手,忽然又有些心疼起来。

  “那些民间道士都说,修仙之人要辟谷,不吃饭,你是不是也没好好吃饭,怎么离家这么多年,一点[rou]也没长?”

  昭昭的眼睛也湿漉漉的,压下喉间的哽咽,她道:

  “吃了,怎么没吃,婶婶别看我瘦,我现在可厉害了,那些比我壮的大汉,我一个人能打一百个。”

  婶婶被她逗得破涕而笑。

  “你这孩子,没事与人打架做什么……兰殊,该不会你们修仙之人,整[ri]都要与人打打杀杀吧?”

  许久没听到有人用如此亲昵的[kou]吻唤谢兰殊的名字,昭昭还有些恍惚。

  身后,扮做谢兰殊模样的小白如昭昭[jiao]代的那样,模仿着谢兰殊的[kou]吻答:

  “婶婶多虑,昭昭如今是一宗掌门,有成百上千的弟子,何须她亲自上阵打杀?而且,有我在,不会让昭昭受伤的。”

  婶婶笑逐颜开,一手牵着一个,一时间百感[jiao]集,不知该说些什么。

  “……都饿了吧?快进来,今[ri]特意做了一桌好菜候着你们呢,都是昭昭和兰殊你们爱吃的……”

  小白扶着谢家叔叔,昭昭扶着婶婶,慢慢与他们介绍身后这些云麓仙府的人员。

  在经过某处时,昭昭忽而感觉腰间的一念剑颤了颤。

  “怎么了?”

  婶婶见她忽然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地问。

  昭昭朝谢府的人群中望了一眼,众人皆恭恭敬敬地垂着头,一念剑的剑柄微微转向的方向,除了一群再寻常不过的仆役外,再没有别人。

  “……没什么。”

  或许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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