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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独占(二合一)...)


啪——!

  即墨海的某间茶馆内,说书人将醒木在桌上一拍。

  “……上次我们说到,云麓仙府掌门为救徒弟舍身杀魔,小师姐暂领大任与同门齐心共守宗门,今[ri],我们便来讲讲云麓仙府的另一名弟子。”

  茶馆内一片寂然,众人皆听得津津有味。

  “大家知道,五十年前,魔将黎婴派人登上明烛山,告天下人,说云麓仙府的小师兄容与是他们魔族走失已久的圣子,天下大惊。”

  “掌门檀昭仙子却因师徒情深,不舍[jiao]出徒弟,最后以一己之力诛杀魔将黎婴,自己也壮烈牺牲,本是两难之下牺牲自己成全了私情与大义,却不想坏在了天枢道君的身上——”

  说到天枢道君,人群中有了些许躁动。

  有人惋惜,有人冷嗤,还有人长叹一声,对这位道君情绪相当复杂。

  “没错,就是那位曾经镇守修界的天下共主,昆吾仙境的道君,修界剑道第一人——天枢道君。”

  “这位道君,本是当世英雄,却不知何时修道入魔,或许是因为太过醉心力量,也或许是因为修了什么邪门功法,总之,檀昭仙子诛杀魔将黎婴那[ri],他也当着七宗弟子的面,诛杀了昆吾仙境的长老天璇君。”

  说书人说到此处,也是惋惜地摇摇头。

  “身为修界道君,却做出这等罔顾人[lun],狼心狗肺的事情,大概也知道修界容他不得,索[xing]抓了那位魔族圣子,直接投奔魔界,挟圣子以令群魔,短短三年,便掌控了整个魔界,成为了实际意义上的魔主——”

  “檀昭仙子死得真是冤枉!”茶馆内有人义愤填膺道,“听说那圣子只是个孩童,仙子以死换他安全,那天枢却为求无上修为,将人抓回魔界,实在可恶!”

  “道君真是为了求无上修为吗,我怎么听说他是为了剿灭灵山……”

  “连天璇君都杀,你还信他有这等良善之心!他早就不是昔[ri]的天枢道君了!”

  茶馆吵嚷起来,众人唾沫横飞地争执着,说书人的醒木在桌上连拍了几下也未能打断,只好匆匆结束。

  一片混乱中,一个小少女丢了两颗灵石上台、

  说书人有些意外地瞧了瞧她。

  十二三岁模样的少女生得模样俏丽,小巧的五官嵌在巴掌大的脸蛋上,有些介于少年与少女之间的秀气之美,清爽得似一阵夏[ri]树荫下飘过的风。

  “说得不错,尤其是檀昭仙子大义的那一段,美中不足的是与天枢有关的故事说得含糊了,下次你们这故事若能多骂他几句,打赏翻倍。”

  待少女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茶馆,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她穿的是云麓仙府的门服。

  看那年纪和气度,难不成就是那位接替她师尊之位的——

  曜灵离开茶馆后,便回到了云麓仙府。

  第一件事,便是如过往的五十年那般,来到她师尊的埋骨之地报告她外出历练的见闻。

  昔[ri]空[dang][dang]的位置,  五十年过去,  已长出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

  听明决道人说,这树上的每一根树枝,每一片树叶,都是她师尊。

  曜灵小的时候一直觉得这是师尊用来哄她的话,人间不就有许多大人这样哄孩子吗,说人死后会变成风变成云变成天上的星星。

  实际上呢,全都是骗小孩子的。

  但后来,曜灵稍稍长大些终于知道,这不是骗人,她的师尊和那些脆弱的凡人不同,她不会变成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她就在这里,作为一棵大树陪着他们。

  云麓仙府的弟子们时常会聚集在这颗树下。

  树刚刚长成的那一年,他们认为树干上的小虫子贴在师尊身上很恶心,于是趁着[ri]课结束后的时间,大家齐心协力地给树抓虫子。

  结果爬得最高的一个弟子太胖摔了下来,吓得哇哇大哭——他以为自己把掌门的胳膊坐断了,发誓自己从此之后只吃两碗饭。

  还是后来明决道人说,树没有痛觉,树枝坐断了也还会再长,这才哄好了小胖子。

  小胖子默默撤回了自己发的誓。

  到了秋天,树叶变黄,被风一吹掉落一地落叶,云麓仙府的弟子们又开始发愁。

  “这掉的是不是师尊的头发啊。”

  大家商议一番,觉得很有道理,派了年纪最小、被发现也不会挨打的小弟子去明决道人的丹房里,偷了一瓶明决道人自己用来生发的丹药,兑水浇了好几天。

  然后众人就看到,原本光秃秃的树长出了一大堆黑漆漆的头发,有风的时候像个无脸女鬼,吓哭了不知道多少小弟子。

  最后提出偷丹药的弟子还是被揍了一顿,明决道人亲自动的手。

  冬天是最难熬的。

  这个难熬倒不是因为天寒地冻难熬,而是不知道哪个笨蛋弟子想出来的笨蛋点子,怕掌门在积雪里冻死,围着树燃了一圈篝火。

  结果他晚上打了个瞌睡,冬天天气干燥,干柴烈火,树枝蹭地一下就燃起来了。

  他是被一道不知从哪儿来的灵流一巴掌打醒的。

  “去拿水把火扑灭,”

  半空中的水镜倒映出一个身披黑狐裘的身影,他只露出半张脸,嗓音温润,却令人不寒而栗。

  “再多一根树枝被烧,我就亲自来杀了你。”

  十几岁的小弟子哪里经得住这样恐吓,连滚带爬地用灵力融了雪扑火。

  火被扑灭之后,水镜里的人影也消失了,那弟子挠挠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树木的生长与花不同,一年一年更替,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变化。

  当初昭昭招入云麓仙府的第一批弟子已经长成,修界每过十年会有一次修界大比,云麓仙府的弟子们在大比上初次亮相,便有了不俗的成绩。

  而后第三次、第四次参加,曜灵终于展露出远超同龄人的天赋,以短短几十年的修炼,超越了无数修炼百年的剑修,未来不可限量。

  人人都说,檀昭仙子的大弟子是个天才,[ri]后说不定能超越前人,成为新的剑道第一人。

  每到这种时候,曜灵都会用留影珠记录下来。

  等到师尊醒来的时候,她要像小时候那样,钻进师尊香香的被窝里,和她一起分享白[ri]里发生的高兴的事情。

  可是——

  五十年倏忽而逝,师尊醒来的[ri]子,还是遥遥无期。

  离风给她比划过一次:

  “死而复生哪有那么容易,更何况她还从人变成了木灵仙胎之身,那肯定不是一般的树——这么粗,你等这树干这么粗的时候,我估计她就醒了。”

  曜灵看着他努力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个至少需五人环抱的大小时,她觉得自己还不如不问。

  风吹过树梢,树叶摩擦出簌簌声响,曜灵将手掌贴在树干上。

  “师尊,我要出发去魔界了。”

  少女在人前高高抬起的下颌,只有在这颗树面前,才会垂头丧气地低下。

  “老头子虽然一直不肯说,但是我们都知道,他的身体好像一天不如一天,有时候睡下去,三四天才会醒过来,再这么下去,我怕老头子等不到你回来就没了。”

  “长生丹不易得,容与说魔界好像有能配成长生丹的材料,我想去试一试,顺便也看看容与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曜灵缓缓蹲下,轻轻地靠着树干,就像小时候靠在昭昭身上那样。

  “容与被那个天杀的道君带去了魔界,离风也暂时回妖界处理家里的事情,师尊你也变成了一棵树,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像以前一样团聚呢?”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一片从树上坠落的叶子拍在她的侧脸,像是轻轻打醒她一样。

  曜灵摘下那片叶子,半晌也笑了笑:

  “师尊肯定是觉得我矫情……好像是有点矫情了。”

  她起身拍了拍身上泥土,张开双臂抱了一下树干,目光又恢复了往[ri]的坚毅。

  “我出发了,师尊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再来看你。”

  曜灵这次去魔界,没有告诉任何人,只给钟离舜留了消息说明自己的去向。

  这五十年来,宗内大小事务有一半都是他在负担,就算曜灵不在,他也会守好宗门。

  带上了充足的疗伤丹药和防御的法器护甲,曜灵拎着自己的佩剑,视死如归地骑着仙鹿朝魔界而去。

  风雪呼啸,魔界正值严冬。

  “请问,是云麓仙府的曜灵仙子吗?”

  举着一张画像的魔族对比了一番,在曜灵拔剑之前态度良好地道:

  “圣子已经吩咐过,请曜灵仙子随我们一道入宫吧。”

  铆足劲做好了大战一场准备的曜灵,没想到一路顺畅无比地被人护送进了大夜弥天宫。

  这个声名远扬的魔宫与她想象得有些不太一样。

  虽然[se]调[yin]森森的,不过里面温度宜人,花[cao]繁茂,来往侍从身穿黑衣,除了个子比人族高大,偶尔会比人族多个角多个尾巴之类的,看上去倒也并不算面目狰狞。

  但这些加起来,也远不及曜灵亲眼见到容与时的震撼。

  “……不是说魔族圣子长得慢吗?你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曜灵看着眼前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年,怎么也无法将他这些年寄信时幻想的流鼻涕哭包小男孩联系在一起。

  怎么会比她还高一个头?

  怎么长得还怪好看的?

  怎么穿上这一身乌鸦一样的衣服居然看上去一点也不违和?

  “只要开始正式修炼魔族功法,长得就会稍稍快一些了。”

  容与悄悄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女,很快错开视线,盯着地板上那条裂缝瞧。

  “……你也和我想得不太一样。”

  在邀请曜灵来之前,他也以为曜灵还是小孩子的模样,还想着小时候自己总被曜灵笑话是小哭包,这次终于轮到他当大人了。

  结果没想到,见到的会是豆蔻年华,已经娉娉婷婷的少女。

  两个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一点点淡淡的尴尬和无措在两人之间蔓延。

  好在外面很快响起了脚步声。

  “人已经到了啊。”

  披着黑狐裘的银发青年缓步踏入殿内,在王座之下随便寻了一张椅子落座,他的视线落在两人脸上。

  “你们在干什么?”

  跟木头似呆住且脸颊通红的少年少女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回过神来。

  容与一声不吭地憋着一[kou]气坐下。

  曜灵转头看向突然闯入的银发青年,略有些心虚地提高了声音。

  “……我还要问你!你这个害人[jing]为什么在这里!”

  他面上笑意浅浅,并没有被曜灵激怒:

  “上次见到你,还是个小孩子,一转眼竟然都已经长这么大了,若是你师尊见到,应该会很高兴。”

  曜灵一听他提起师尊就来气。

  虽然她事后从容与寄给她的信中得知,师尊的死或多或少与天璇君有关,而他杀了天璇君也算是给师尊报仇。

  可是,这依然不能改变他当时近在咫尺却眼看着师尊死了的事实。

  “师尊见到我肯定高兴,但见到你一定会很不高兴。”

  曜灵歪了歪头,忽而又笑:

  “不对,也说不定,毕竟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随便欺负我师尊的道君了,你声名狼藉,成了正道之耻,再也不能堂堂正正地回到修界,不知道你当初不许我师尊留在修界,要将她赶走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

  容与听了她这番话,忙瞧了瞧对方的脸[se],小声道:

  “曜灵……”

  “叫我做什么?”

  曜灵的视线唰地一下落在容与脸上,之前那点微妙的尴尬烟消云散,一瞬间好像又变回了小时候的他们。

  “你觉得我说得太过分了?想帮他说话?你是不是被他养太久叛变了?”

  容与连忙表忠心:“我没有——”

  “我都听说了,你在魔界的[ri]子过得好着呢,当着尊贵的魔族圣子,没有谁敢笑话你,他还替你将你们四分五裂的魔界统一了起来,现在实力大增,你是不是觉得他比师尊更好?更想当他的徒弟?”

  曜灵说到最后,看着他的眼睛都红红的。

  百[kou]莫辩的容与不知道该从何解释,他虽然看起来长大了,但在面对曜灵时却不知为何远不如小时候嘴甜,只能笨拙地递了手绢给她,小声辩解:

  “我真的没有……我做梦都想回云麓仙府,我不喜欢这里,我还是更喜欢跟你们在一起……”

  在魔宫的这五十年,容与其实并不常与他沟通。

  两人唯一的[jiao]流就是与昭昭有关的话题。

  有人压断了昭昭的树枝,有人烤火差点把她烧了,还有魔族到底需要多久才能与鬼界开战,魔族除了烧杀抢掠能不能靠别的办法快速增强实力。

  容与并没有主动学,他也未曾教他什么。

  只是两人为了共同的目标努力了五十年,这些潜移默化的[jiao]流,已经足够让容与从只知道依靠师尊的小哭包,多少变得靠得住些。

  他必须要变得靠得住,这样当师尊重新回来时,才会让她为自己自豪。

  “真的吗?在云麓仙府可当不了尊贵的圣子。”

  “圣子有什么好的,”容与见曜灵没有真的生气,轻笑道,“我还是更喜欢给你当小师弟。”

  “——说够了吗?”

  在一旁默默瞧了许久的银发青年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和煦笑容里夹杂着几分冷意。

  “嘴上说着记挂你们师尊,结果就是来这里谈情说爱的吗?”

  听到“谈情说爱”,原本离得极近的两人忽然弹开,一瞬间距离拉得老远。

  “……跟师尊有什么关系,不是来找长生丹的材料吗?你仔细说说。”

  曜灵强装镇定,坐下来准备谈正事。

  找长生丹的材料与昭昭之间的确有些许联系。

  因为能制作长生丹的关键材料,便在灵山之上。

  长生丹珍贵,但寻常修士用不上长生丹,所以很少有人会囤积这种给无法修炼之人用的延寿丹药。

  当初给昭昭的那一颗,也是整个昆吾仅有的一颗,她将长生丹送回云梦泽后,这最后一颗也没有了。

  而自从灵山运用搬山阵法将整座山都挪去鬼界之后,这种仙[cao]便在修界绝迹,想要再配出长生丹,就必须入灵山。

  五十年的时间,四分五裂的魔界已经归于一统,实力也大为增进,到了能与鬼界开战,将灵山彻底铲除的实际。

  所以,容与叫曜灵来,便是与他们一道夺取灵山。

  有了灵山,就有了炼制长生丹的仙[cao],也能够将昭昭挪到灵山吸取木灵之力,提前复生。

  听到最后一句话,曜灵顿时动了心。

  她的眼神复杂了几分。

  原来他不惜叛离昆吾,  带走容与,  从此再不被允许踏入云麓仙府,竟真的是为了想办法让师尊早[ri]复生。

  ……真是,何必呢?

  生前不知珍惜,偏要等死后才悔之晚矣,这天下无数痴男怨女,在不同的时间地点,重复着相同的故事。

  她今后的道侣,可绝不能如此愚蠢。

  曜灵答应下来之后,容与起身准备将她带去暂住的房间。

  临走时,她忽然扭头道:

  “你如今已经不是道君了,那我要怎么称呼你?天枢?这听上去也不像个名字啊。”

  披着黑狐裘的身影缓缓抬眸,温然一笑道:

  “谢兰殊,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留在大夜弥天宫内的两[ri]内,曜灵听说了不少与谢兰殊有关的事情。

  如今名正言顺的魔主,还是有圣子之名的容与,但实际上掌控着魔界上下权利的,是只有小小魔官一职的谢兰殊。

  魔界的魔族,对谢兰殊既敬畏,又厌恶。

  敬畏他深不见底的实力,厌恶他曾经杀了那么多魔族,如今却又跑来魔界挟持圣子号令群魔,不服他的魔族年年都有叛变,不过次次都被他无声无息地镇压了下去。

  除了对外凶狠的时刻,其他时候的他更像是个苦行僧。

  他没有华贵的宅邸,就住在魔主宫殿旁边的书房内,便于及时处理事务,也便于保护容与的安危。

  他也没有什么财产,魔界常年寒冷,他身上那身衣袍万年不改,脏了便用清洁术,破了便自己缝补,曜灵听说他还会缝衣服的时候狠狠震惊了许久。

  金银财帛他视若尘土,权力地位只是他完成最终目的的工具,就连底下试图讨好他的魔族送来美人,他也没有丝毫动容。

  私下里,纵情享乐的魔族提起他,都觉得他是个没有感情没有[yu]望的怪胎。

  然而容与听了却摇摇头,对曜灵道:

  “你跟我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趁着明[ri]就要出征,谢兰殊去军营点兵的间隙,容与带着曜灵偷偷进入自己房间旁的书房,谢兰殊平[ri]起居都在此处。

  “我也是之前才发现的……你看这个。”

  在算不上一张床的矮榻旁,有一盏琉璃灯,灯里有数只米粒大小的蝴蝶困在灯中,乍一看以为是什么用来观赏的摆设。

  但容与道:“这蝴蝶是魔界的食梦蝶,魔族认为做梦时极易被人偷袭,多梦的魔族便会养食梦蝶吃掉自己梦。”

  “可修士不是很少做梦吗?他怎么能存这么多梦?”

  “不知道,反正谢兰殊不仅将自己的梦存在琉璃灯中,还会时不时取出翻阅。”

  曜灵已经隐隐有一种预感。

  “这些梦,该不会都是——”

  容与警惕地朝身后望了一眼,确认无人,才做贼似的,与曜灵悄悄打开琉璃灯。

  之前他无聊时试过许多次,早已找到了打开琉璃灯的办法。

  食梦蝶翩然而出,  曜灵随便抓了一只,  蝴蝶吐出了一个泡泡。

  那个斑斓的泡泡里,是一个在人间云梦泽的梦。

  曜灵看见,于夜[se]中乌发变成一袭银发的青年坐在床边,停下了将要离开的动作,重新枕在她的床边入睡。

  宫粉梅花盛开的时节,曜灵看到师尊似乎是有了孩子,谢家上下皆无比高兴,待师尊愈发事事小心,到了夏[ri]还不许她吃冰。

  到最后,她的夫君拗不过她撒娇,趁夜[se]去临镇给她买了冰,又趁着第二[ri]天明赶回,少女倚在他怀中,笑容幸福得就连旁观者也会动容。

  另一只黑[se]的蝴蝶也吐出一个泡泡,这次是在昆吾仙境。

  她看到师尊穿上了雪白的衣袍,住在冷清的离恨天中,被昆吾的长老们冷着脸严格要求修炼,否则就不能离开离恨天,与道君一起出现在世人面前。

  师尊过得没有那么开心,但每当道君归来时,她也仍然会露出灿烂的笑容,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其实道君什么都知道,即便如此,他也仍然希望她能够留下来,哪怕过得并不开心,也能够留在他的身边。

  梦境的最后,师尊成了一位合格的道君夫人,昆吾上下对她十分信赖,即便脸上的笑容不再如从前那么多,但两人仍然彼此相伴,与世间所有的寻常夫妻那般,平平淡淡的度过余生。

  还有一只红[se]的蝴蝶,这一次吐出的梦境在魔界。

  在这个梦中,云麓仙府的人试图来魔界将复活的师尊抢走,然而师尊似乎并没有在云麓仙府的记忆,她只记得身旁的夫君。

  谢兰殊微笑着安抚她,让她回家等他,之后便将所有来寻她回去的人统统杀掉,换下一身沾满血腥气的衣袍,推开门时,又变回了那个清朗如月的温柔夫君。

  曜灵愕然地看着这些食梦蝶。

  每一个梦,都与她师尊有关,都是如出一辙的发展,那就是——

  不管被什么阻碍,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最终,他与师尊都会重新结为夫妻,永不分离。

  “看到了吗?”

  容与认真对曜灵道:

  “这就是我为什么看他为师尊奔[bo]百年,也始终提防他的原因。”

  “什么冷情寡[yu]都是假象,这个人所有的[yu]望,都倾注在师尊身上,只要让他抓到机会——”

  “他一定,会把师尊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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