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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辈番外(125)牵手,心悸,想跟你一起


  离开电梯后,瞧见霍青岑抱着毛绒熊,似乎有些艰难。

  “需不需要我帮你拿?”席忱看着她。

  “不用,我自己来。”

  霍青岑怀中抱着一个硕大的公仔,离开商场,一路上,没少招人眼。

  “……妈妈,熊,我也想要。”路遇小朋友,惹得不少小家伙眼红。

  “这是他们抓的,妈妈抓不到。”

  “你为什么抓不到,人家小姐姐都能抓到。”

  “这肯定是小姐姐男朋友抓的啊,下次让爸爸带你过来抓,爸爸比较厉害。”

  “小姐姐男朋友好厉害,我以后也要找这样的男朋友!”

  “等你长大再说。”

  ……

  母女俩渐行渐远,倒是席忱低声说了句:“刚才的那个小女生,还挺可爱的。”

  余光瞥见霍青岑,瞧她似乎有些不开心。

  “怎么?因为她们的话生气了?”

  霍青岑抿了抿嘴,“为什么能抓到娃娃的,就一定是男生?这娃娃分明是我抓的。”

  这可能就是大家先入为主的想法,就好比面相看,年龄相差不多的一男一女走在一起,女生怀中抱着玫瑰,大家第一想法,肯定就是这两人是男女朋友,这花是男生送的,瞧着霍青岑抱着熊,自然也以为是席忱送给她的。

  “就因为这个不开心?”

  “其实有时候在学校里,也总有人觉得,女生做飞行员不如男生专业……”

  霍青岑似乎对此很有感慨,原本见着席忱过来,心底还挺忐忑,一直没说什么话,聊到这个话题,倒是滔滔不绝。

  “我也知道一直在说男女平等,不过某些工作确实更适合男生,毕竟生理,体质总会有差别……”

  “不过驾驶飞机,我自认为不比男生差。”

  “还总喜欢拿我跟家里人比较……”

  当时听说霍家的女儿跑去靠飞行员,有说她不合适的,也有质疑她可能要走关系,从小到大,她面临的质疑很多,大抵是谈及这个话题,比较有发言权,说完才觉得自己似乎太激动了。

  偏头看向席忱,悻悻笑着,“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我很理解你,因为我爷爷在行业内也很厉害,从小就有人说,我就是出生好,依靠他才有今天的成就。”

  席忱对这个话题,并不避讳,“若是有人问我,我可以很坦诚的告诉他,我今天的一切,确实跟我爷爷密不可分……”

  “可能没有他,我不会接触陶艺或者雕刻,就算兴趣,也没办法认识师傅,有些东西是分割不开的。”

  “况且,”席忱认真看她,“在我眼里……”

  “你已经很好,很优秀了。”

  忽如其来,如此认真的夸奖,倒是惹得霍青岑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瓮声点头。

  “刚才她们说话,我瞧着你不开心,还以为是因为其他事。”

  “其他什么事?”话匣子方才打开,霍青岑也没一开始的拘谨,便随口问了句。

  结果席忱的话,却又再度臊得她脸红发烫,不敢再说话。

  他说:

  “刚才她们说……”

  “我是你的男朋友。”

  关注点不同,此时男朋友三个字砸过来,霍青岑倒是有些脸烫头晕。

  席忱心底倒是舒服又熨帖,因为别人说自己是她男朋友,她似乎并不排斥,这就是个好征兆。

  ……

  两人离开商场,徒步走向不远处的KTV,虽已立春,京城仍是数九天,冷得紧,凉风一吹,骨头里透着风。

  霍青岑被他这话臊得脸红,浑身都热烘烘的,加上怀中的玩具,遮了风,离开充斥这暖气的商场,不觉着冷,浑身还燥哄哄的。

  她低咳一声,准备转移话题,“那个……KTV还挺近的,这家是新开的,还不错,你跟我哥他们,不是先过去了吗?你没走?”

  “已经去过了,又回来了。”

  霍青岑清了下嗓子,总觉得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又要说出什么骚话,便笑着说,“这家装潢不错吧,音响也很好……”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回来?”

  “……”

  霍青岑又不是傻子,席忱之前的种种行为,加上他的言语动作,她要是毫无所觉,那真是脑子不够用了。

  席忱回来到底干什么的,她隐约猜到得到。

  只是这种事若是挑破,心底总有些忐忑心慌,所以她故意避开了这个话题,不曾想某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她不问,他就直接说。

  这让她如何回答?

  “你问问我。”席忱再度开口。

  霍青岑咬牙,问你个鬼啊,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我才不问。

  席忱瞧她手臂收紧,又差点把毛绒熊的脖子勒断,就没继续这个话题,刚巧霍青岑手机再度响了,她要拿手机,这熊,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席忱怀里。

  “喂,软软。”霍青岑觉着江软这通电话,简直救了命。

  “你在哪儿呢?我们在电玩城,打你电话也不接,我和学长在门口等你。”

  “我……”霍青岑不好意思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已经到KTV门口了。”

  “……”

  江软虽然抱怨了两句,不过她人没事,心里也松了口气,说她不够意思,走了也不说一声,结果霍青岑却说了句:

  “我以为你们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谈情说爱,估计要很久,我不想打扰你们就先走了。”

  反咬一口,还说的理直气壮,倒是把江软气得脸红臊得慌。

  江软哪里知道某人是贼喊捉贼,被她这话噎着,也没理由反驳。

  倒是席忱又瞧见了霍青岑的另一面,只是会心一笑。

  霍青岑和江软打电话时,已经跟着席忱进了KTV,等待电梯,电梯抵达时,有群人出来,霍青岑刚想往边上站,给人腾位置,大抵是在接听电话,动作总是稍慢一步,下一秒……

  手腕被人轻轻扣住。

  她呼吸一沉,来不及思考时,已经被人牵着进入了电梯。

  “……反正你提前离开,不打招呼,就是不对,等我到了,非得找你算账,我……”随着电梯门缓缓合上,信号渐渐弱,江软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含混不清。

  透过电梯镜面反光,霍青岑看到了席忱一手抱着熊,一手牵着她。

  他手心温热,不至于滚烫,箍着她的手腕,动作很轻,其实她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轻易挣脱……

  可她此时却觉得他手心热度惊人,好似要烫进她的血脉肌里,让人难以挣脱。

  “再过两天就是元宵了。”席忱忽然开口。

  霍青岑瓮声点头,好奇他怎么突然提起元宵节。

  “你哥哥要回归队,这几天你应该要多陪陪他……”

  “嗯。”

  霍家这几天基本都是围着霍听澜在转,即将要走,又不知下次归期,就连霍钦岐待他都是分外和颜悦色。

  “等你哥哥走了,元宵节的时候……”席忱似乎有些紧张,说话咬字很慢,一字一句,他说得很清晰,霍青岑听得也心悸。

  “那天,我想约你见面。”

  “其实以前元宵节,我不是在家,就是跟师傅一家一起过,今年……”

  “我想跟你一起。”

  霍青岑只觉得心跳很快。

  以一种让人无法承受的频率在震动、撞击着她的胸腔,呼吸凝滞,血气无法运行,这脸就寸寸红透了。

  而他的手,温度也在逐渐升高。

  从温热,烧至滚烫,寸寸灼烧人。

  两个此时都紧张的人,呼吸心跳都好似被抽离般。

  这熊之前落在霍青岑怀里,差点被勒断脖子,此时被席忱单手搂着,手臂收紧,把它身子都挤压得变了形……

  “还有几天时间,我等你。”

  电梯抵达楼层,有人要进电梯,席忱牵着她,走出了电梯。

  霍青岑这心里也还是乱成一团,只是手腕上的热度消失,才算松了口气,不过室内暖气很充足,与外面的寒风凛冽不同,这风吹过来……

  热意不散,反而吹得人心头更燥。

  “我们一起进去,还是错开,你先进?”席忱骨子里是比较强势直接的,却不会强人所难,她若不愿意,自己也不可能单方面宣布什么,弄得她骑虎难下。

  “我先进去吧。”霍青岑抱着熊,心里乱,脑子也乱。

  进了包厢后,众人瞧见她抱着一个大熊,也是感慨了一番,调侃她是“娃娃机杀手”,询问她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霍青岑也只是找了个理由搪塞大家,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众人K歌,也不是每个人都是歌神,有些人唱歌还不在调子上,吵得她心里更乱。

  席忱是和江软、严迟一起进来的,说是走廊偶遇到的,大家也没多想,各玩各的。

  江慕棠打量着这两个人,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不过一行人玩到接近十一点才散场,中途两人没说一句话。

  江温言和陶陶兄妹俩隔天都要工作,走得比较早。

  霍家兄妹将一堆娃娃塞上车,后座几乎被塞满了,根本没有容人坐下的位置。

  “把娃娃扔在后备箱吧,给瑟瑟腾个位置。”霍听澜直言。

  江瑟瑟就一个人,也住在河西,寻常出来,一般都是蹭江温言兄妹俩,或者是霍家的车。

  “不用给我腾地方,我今晚要去外公家,不顺路。”江瑟瑟看了眼腕表,“我跟我爸说好了,他从化验所出来,会来接我。”

  “那我们等三哥过来再走。”霍听澜喊江时亦,依着辈分,自然是三哥。

  “那我们也等你。”江慕棠、江软几人瞧着自家三伯要来,也想着和他打个招呼再走。

  “不用,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等就行。”江瑟瑟哪儿好意思让一群人陪着自己等车。

  ……

  也就三五分钟的功夫,江时亦的车子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众人都摆好姿势,准备打招呼了,只是从车内下来的人……

  却并不是江时亦。

  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还是个颇为年轻帅气的男生。

  居然开着江时亦的车?

  某人有多洁癖,大家心知肚明,他的车很少外借,若是谁真的借他的车开,归还时,肯定要给他里里外外保养清洁后,麻烦的要命。

  最主要的是,某人也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又怎么会让外人开他的车?

  “瑟瑟,他是谁?”江慕棠皱眉。

  江瑟瑟摇头,也在打量着那人,“我不认识。”

  “车子是三伯的啊,车型车牌都对,你都不认识,那他是谁啊?”江软也皱着眉。

  “不知道。”江瑟瑟是真不认识他。

  “长得倒是很帅。”江软刚感慨了一句,一侧的严迟神色就不太好看了。

  就这模样?

  就是很帅?他怎么看不出来。

  那人下车后,也在打量KTV门口的一行人,男男女女很多,他端详得倒是格外认真,又拿出手机,似乎在比对什么。

  方才径直朝着江瑟瑟走去。

  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这个陌生人身上,唯独席忱,却还是紧盯着霍青岑,而被盯着看的某人,也是同样心不在焉。

  不过大家全都在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生面孔,哪儿还有空关注这两个人。

  就连霍听澜这个做哥哥的,心思都没在他俩身上,而祁洌则属于,有新鲜的瓜,就抛去另外一个了,全程盯着陌生人,哪儿有空管他们啊。

  ------题外话------

  毛绒熊:谁能照顾一下我!!!

  席忱:你只是个工具熊。

  毛绒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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