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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气球


黄花梨木材质非常细腻,剥去皮后不需要仔细打磨就可以看到油润的光泽,打磨抛光后更是光亮可鉴,特有的鬼脸花纹并不诡异,反而散着一种古典的飘逸感,尤其是那种香味,更让人神清气爽。

        当秦安剥去这一截树杈皮后,他就知道这是黄花梨木中的极品了,但他并不会打刘老头的主意。

        明末时成才的黄花梨木就濒临绝迹,明清家具被热炒后,行情更是一路看涨,但是现在新砍伐的黄花梨木板材也就三十来块一斤,要等它价比黄金,还得十多年以后。

        秦安本就有几分商业天赋,接手父亲的学校后更是风生水起,现在再来一次,如果还需要留意这颗黄花梨十年后的价值,那会让他觉得自己未免太废柴了。

        顺了一块砂布,秦安小跑着赶回了学校,刚好午睡课开始。

        秦安脑袋趴在桌子上,课桌下依然捏着那个树杈打磨着,这个树杈十分适合做弹弓架,它不是常见的“丫”形,而是一个“u”形下加个柄。

        孙荪没有想到秦安真的在做弹弓,扭过头去,眯着眼睛打盹。

        秦安看到孙炮鬼鬼祟祟地在门口溜达,悄悄跑了出去。

        “干什么?”孙炮是7o班的,和秦安的班级隔着楼梯间和办公室,经常跑过来玩。

        孙炮手里拿着一个小气球,里边兜着水,左右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走廊,压低着声音:“这是什么玩意?难道不是气球?”

        秦安才注意到,孙炮手里的气球顶端有个小点,口子也有些大,表面油乎乎地。

        “你拿这玩意干什么?”言下之意自然是这不是气球。

        “我们的英语老师,那个小妞……今天看到我玩这个,居然骂我小流氓……”孙炮觉得自己手里的东西好像有些让人难堪了。

        “这个是卫生套。”秦安擦了擦鼻子,忍住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孙炮班的英语老师是刚分来的师专毕业生,不到二十,脸上还有几颗青春痘,嫩的很。

        “卫生套干嘛用的?我今早在家里翻出来的,我以为是气球。”孙炮捏了捏那一兜水,扭来扭去的。

        “呃……晚上睡觉把它套在你那玩意上,然后扎起来,就不用起床尿了,早上解开,把它丢厕所里就成。”秦安这么解释,觉得这样就可以避免孙炮再丢人了,也不必要琢磨着如何对他进行性教育。

        孙炮掐着脖子,想吐,秦安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背,自回教室去了。

        ……

        ……

        放学后,秦安看到叶竹澜的母亲来接她,径直走了过去,“匡阿姨,今天怎么有空来接她啊?”

        匡咏梅一手牵着叶竹澜,笑着和秦安说:“转班了,你可要好好学习,不要再和叶子胡闹了。”

        匡咏梅有些奇怪,平常这孩子看到自己就躲,今天怎么转性了?对于秦安,她没有太多好感,当家长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和成绩好的学生多来往,秦安这种出了名调皮捣蛋的角色,自然不在她鼓励叶竹澜多接触的范围之内。

        叶竹澜成绩不错,即使经常和秦安在一起玩闹,学习也没有拉下,匡咏梅也就不管女儿的事。

        “知道了,匡阿姨再见,叶子再见……”秦安顺口就跟着匡咏梅叫了叶竹澜的小名,惹的叶竹澜一阵脸红。

        看了有些扭捏的叶竹澜,匡咏梅也只想着女儿是害羞自己小名被叫了出来,心道秦安这孩子倒也大方,懂得礼貌,就是成绩差了点,大概也没有老师们口中说的那么一无是处。

        秦安往校门口跑去,看着孙荪的背影了,笑着招呼了她一句,小跑着追了上去。

        放学后孙荪虽然没有说要等秦安,也没有提秦安答应她教她唱歌的事情,只是步子比她平常放慢了许多。

        “走这么慢,等我啊?”秦安没羞没臊地样子,也不担心孙荪说他自作多情。

        “我才没有!”孙荪低着头,觉得自己这样子有些心虚,又昂起头,脸颊红扑扑地,也不去看秦安。

        “我先唱一次……”秦安也不逗她,以后关系好了,再亲热不迟。

        秦安已经到了变声期,嗓音有些嘶哑,唱着这娓娓道来如泣如诉的《浅画眉》倒也不需要刻意压低声音。

        孙荪从书包里翻出歌词本,对照着秦安的唱腔,认真地听着,一开始只是看着歌词,渐渐地有些痴了,扭过头去看秦安唱歌。

        日已近暮,照在还带着稚气的脸上,那双眼睛格外清澈,泛着光,也许是歌词的意境,也许是他唱出的那种感觉,不知不觉让孙荪沉浸在曲子之中。

        秦安感觉到孙荪的目光,没有停下歌,看着她那明媚的眸子里渐渐有了些哀伤,不禁想起那“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孙荪第一次演唱会结束后,孙荪邀着秦安去庆祝,秦安说来家里做几个菜慰劳她,两人吃着饭,秦淮打电话过来说要到秦安这里来,当时孙荪就有些慌了,她还留着演唱会上妖媚的妆容,在秦安那里也找不到卸妆的东西,只抓着秦安的手,焦急地问自己这样会不会让他父亲讨厌。

        当时秦安只是想笑,在舞台上自信无比的孙荪,怎么就担心入不了秦淮的眼,为何要去在乎一个中老年人的看法。

        现在的秦安,自然已经能够体会到孙荪那时为何忐忑不安的因由了……孙荪有过“入时无”的忧心,却没有名正言顺“问夫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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