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自从恢复小七的记忆后，对孟暄和是宠溺又纵容。

  除了偶尔强行索要几个吻作为报酬之外，他向来不会再多进一步。

  他想给孟暄和最好的，在明媒正娶成为他的皇后之前，他不愿碰她，虽然自己的代价是每晚都要用凉水冲澡。

  有时夜晚两人吻到情动时，他也快要失控的有“立刻要了她”的冲动，但转念一想，他的明月就该清风满身，怎能被自己的情欲拉下凡尘。

  孟暄和在他身边呆着很是乖巧，偶尔会跟他斗嘴几句。但大多时间二人相处都平淡且甜蜜，仿佛尘世间的一对普通夫妻。

  谢凛每次批阅奏折，处理政务的时候，孟暄和都会在他身边研墨，或者说是看点戏本打发时间。

  一抬头就能望到她，这是谢凛曾经奢望都奢望不来的事情。

  尽管明月还没有完全属于他，但他也已经有了将明月摘下来的希望。

  “今日霜降，我让尚衣局又裁了几件薄袄，来看看是否合身。”

  谢凛早朝归来，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尚衣局的宫人们。

  他们双手捧着衣裳，小心翼翼如同珍宝一样对待。

  孟暄和眼神发光，看向他们手中的衣裳。

  设计简约又大气，随意中透露着华贵。想必设计衣服的人一定花了很大的心血。

  而一针一线都极近精致，看不出任何马虎。

  谢凛知晓她喜欢清雅的颜色，所以大多以暖黄色，青绿色而主。

  衣裳细腻轻薄制，上面绣了点点花鸟图案，不多，但点缀得刚刚好。薄袄的领口和袖口用彩线编织出精美的花边，在清雅上增加了服饰的华丽感。

  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层，但足以抵挡住秋日的凉意，同时也展现出少女的柔美与活力。

  “喜欢吗？”谢凛宠溺地揉了揉孟暄和的脑袋，询问道。

  最近他总想起当时在公主府的春意下，孟暄和朝自己跑来的模样，他便动心思为她画了几张手稿，连夜让尚衣局裁出来。

  “很喜欢。”孟暄和点点头，将它们都挂上寝殿内的衣架上。

  这些天谢凛老是动不动就送她几身衣裳，如今衣柜里都塞得满满的，她真怀疑谢凛是想玩闪耀公主了。

  这几件薄袄显然与之前送的不同，以往的衣裳也金贵，但没有其他任何的含义。

  这还是头一次，孟暄和在几件衣裳上感受到了谢凛倾注的心意。

  “明日朝中无事可忙，可想出宫？”谢凛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出宫？好啊好啊。”孟暄和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本来古代打发时间的事情就少，谢凛又整天将她关在长乐宫里。

  要不是她还要修画灵术，怕是早就无聊得要生锈了。

  “你的修为又长进了。”谢凛抿抿唇，以他的实力要看穿孟暄和，只需浅浅一眼。

  他当时为孟暄和打通脉络，不仅带来了修为上的迅速飙升，还为以后她的修炼铺平了道路。

  而这些天的夜晚，孟暄和也像打了鸡血一样的日夜修炼。靠在谢凛身边，他强大的内力仿佛一个加速器一样，让孟暄和的修为逐步攀升。

  如今已经顺理成章地汇聚起了充盈灵气，迈入蓝道巅峰。

  孟暄和的眼神微闪了闪，迈入紫道或许就有了再见孟桑席的机会。

  她有很多疑惑，关于画灵术，关于巫咸族，关于弈淮之，包括这个在历史上完全不存在的另类时空。

  是夜，孟暄和还是一如往常地在谢凛身边打坐。谢凛也不睡，靠在枕边衬头凝着她，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孟暄和近日来似乎尤其在意自己的修为，这是为什么呢？

  毕竟以前在公主府里，她都没有那么在意。

  今日的夜晚，被浓厚的黑云覆盖，星星与明月都被掩藏了光彩。宁静的寂寥中，香炉里毫无存在感的青烟袅袅升起。

  香炉里正闪烁着妖冶的红黑色亮光，被青烟所掩饰，弥漫到整个房间内，让谢凛不知不觉地都有了困意。

  他大掌一捞，将孟暄和揽入怀里，似乎是想抱着温香软玉入睡。

  但孟暄和仍然双眼紧闭，娇嗔了一声：“陛下别闹。”

  谢凛便没有再动她身子，转而揽住她的软腰，将头靠在少女的腿上。

  原本谢凛就中过金银蝴蝶蛊，而这朵的效力更是翻了数倍，即使谢凛武功高强能阻挡，但日复一日地催化，总有爆发的一天。

  反观孟暄和，她并没有高深的修为，原本早该身中蛊毒的。

  但不知为何，这朵金银蝴蝶蛊就是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副作用。

  反而青烟还融入了她的灵气里，助长她修炼。所以，金银蝴蝶蛊也是她这段时间进展飞速的原因之一。

  而且就算修炼一整晚不歇息，她第二日也不觉得困倦乏力，反倒因为灵力充盈而神清气爽。

  日月在修炼的枯燥中转瞬轮换，天光乍现出云彩时，谢凛才悠悠醒来。

  今日不用早朝，他难得能与孟暄和赖在床榻间。

  见她又一夜没歇息，谢凛神色有点难看，最近他睡得很沉，在孟暄和寝殿里总是会不知不觉地昏睡过去。

  但这种睡眠并不是香甜的，倒像是沉重的魇，在他的梦境里一次又一次的经历公主府里的事情。

  起初只是很淡很浅，仿佛如一层云雾般看不真切。

  但最近已经逐渐变得清晰了，虽然还无法看到公主的脸，但其他的场景已经渐渐勾勒出来了。

  他所经历的，还是刚到公主府的事情，是长公主对他施加“宠爱”的日日夜夜。

  谢凛醒来后，总要将孟暄和紧紧揽在怀里。

  那种感觉是心底空落落的，就算少女在怀，他也觉得不太真切，仿佛少女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也非他曾经认识的人。

  “没睡好吗？”孟暄和已经从修炼的状态退了出来，她伸出手回抱谢凛，泛上一阵心疼的感觉。

  谢凛感受到她的关心，心底软得一塌糊涂，将梦境的事情抛之脑后，

  他本以为自己所求不多，可“爱”一字永远无法让人满足。

  “无妨。”谢凛摇摇头，他不甚在意。

  因着他以前睡得也不好，极为浅眠。

  这都是曾经在北凉皇宫里担惊受怕逼出来的，时间一久便养成了习惯。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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