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017 娇滴滴的人类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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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细雨连绵,空中狂风乍起。
老三街的众人已经打的天昏地暗,凌厉的剑意与通天水柱剧烈地碰撞着,玄[se]巨蟒咆哮着穿梭于云层之间,哪怕相隔千里,林江绾都可以感受到那里的惨烈情状。
那巨蟒似是有[cao]纵雨水河海的能力,随着那巨蟒的嘶声咆哮,方才稍微退去的海水再度上涨,不过须臾之间,连桥已大半个身子都没入了海水之中,哪怕她正在晕厥之中,仍是不舒服地皱起了眉头。
大水早已淹没了远处的城池,只余一颗狰狞硕大的兽头高高地挂在城墙之上,空[dang][dang]的眼眶直视着满地的狼藉。
晏玄之缓缓地踏过海岸,他所到之处,汹涌的水流迅速爬上层层剔透冰晶。
就连那穿梭于云层之间的巨蟒亦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抬起巨大的脑袋,猛地看向遥远的海岸处,冰冷的竖瞳中闪过丝人[xing]化的惊恐。
只见几点纯白的霜雪悄然坠落,很快便消融于那连绵细雨之中。
城内的钟声没了往[ri]的悠然迟缓,变得急切而剧烈,似是兵戈相撞,无端地令人心底发慌。
林江绾偷偷看了眼晏玄之,却倏然撞进他幽深的目光之中,男人微微垂眸,赤[se]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薄唇微抿,海风拂起他雪白的长发,露出他俊美的面容,似是九天之上的神祇,圣洁而漠然。
看起来他并没有想要帮连桥一把的意思。
林江绾眼睫颤了颤,她试图站起身,只觉脚腕剧痛袭来,她蹙起眉头便要跌回巨石之上,却觉腕间一紧,晏玄之微微捏着她纤细的手腕,稳住了她的身形,而后不待林江绾反应过来,却是直接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突然的失重令的她下意识地有些慌乱,微凉的气息盈满她的鼻翼,林江绾下意识地抓住他宽大的袖袍,湿漉漉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起伏,有些凌乱地黏在她的锁骨处,带起细微的[yang]。
大手有力地勾着她纤细的腰肢,晏玄之微微垂眸,雪白的眼睫随之垂落,他的目光方才落在她的面上,余光却瞥见一抹丰润的雪白,在那黑[se]衣物的衬托下似是玉雪雕琢般,赤[se]的眸子微黯,便又迅速地错开视线。
“去哪。”
他的声音似金石击玉,虽冷,却意外的好听。
他说的并不是人类修士常用的语言,林江绾却意外的能够听懂他所表达的意思。
看着远处四溢的剑意与汹涌的[lang]花,林江绾眼睫颤了颤,一时竟不知该前往何处,这修仙界虽大,她却未曾拥有过只属于她的落脚地,往[ri]的记忆中除了不停地流[lang],发霉的客栈以及废弃破旧的寺庙,她的印象中便只有闻家与合欢宗。
那些地方,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去,而那个小院,她也下意识地不想暴露在晏玄之的面前。
林江绾迟疑了片刻,她微微抬起小脸,细声细气道,“我无处可去。”
晏玄之沉默地看着林江绾,他微微垂眸,雪白的眼睫垂落,于他的眼窝处落下圈[yin]影,遮住了他眸底的神[se]。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缩在他怀中的小姑娘,她的身形纤细小巧,抱在怀中只轻飘飘的一片,似是风大些都能将她吹走,细雨连绵地落在她雪白的肩头,似是有些凉了,她缩了缩肩膀。
晏玄之微微抬首,目光落在远处的巨蟒之上,他抬起脚步,走向了隔壁的城池。
林江绾偷偷看向身后,只见昏迷不醒的连桥正晃晃悠悠地飘在空中,像是个吊死鬼似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她这才松了[kou]气。
随着阎时煜所到之处,汹涌的海水迅速退去,就连平[ri]里喧闹凶残的灵兽亦是隐藏声息,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他们恭敬而畏惧地匍匐于暗处,无声地注视着这气势极强的男修。
身为这世间仅有的以杀戮证道的神明,只他无意间泄露的一丝气息,便足以令的这群凶兽与邪灵退避三舍。
林江绾眼睫颤了颤,不知她今[ri]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哪怕先前嘴上说的再轻松,她也知晓,晏玄之并不是好相与的人。
她几乎从未遇到过像他这般的男修,阎时煜[xing]子也冷,他[xing]子大急躁易怒,脾气来的快却也去的快,阎时煜并不是什么冷血弑杀残暴之人。
晏玄之与他不同,更与出身矜贵[xing]子散漫的陆尧不同,他的面容冷淡,[xing]子更冷,就连声[se]与指尖都透着丝不近人情的冰冷,似是藏匿于雪山下的磐石,仿佛这天地间没有什么能引起他情绪间的起伏,令人忍不住心生畏惧。
哪怕老三街那些邪灵正鬼哭狼嚎着求救,他也没有半分侧目。
林江绾的指尖忍不住微微蜷缩,她放轻了呼吸,小心翼翼地抓住晏玄之宽大的长袍。
晏玄之似有所觉,他的神[se]却是不变,不过眨眼之间,二人的身影便已出现至千里之外。
直到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于视野之内,一道黑[se]的身影方才踩着海水迅速地赶至此处,看着满地的霜雪与岸边残留的血迹,那暗卫警惕地看向二人离去的方向,随即,飞快地赶回了老三街。
几道身影自水域中飞身而出,阎时煜有些狼狈地靠在树下,他死死地捏着手中的弯刀,漆黑的眸子中泛起剧烈的[bo]澜,他几乎将那水域全找了一遍,都未能找到林江绾与连桥的身影,他们像是人间蒸发了般,再无音讯。
阎时煜死死地抓着那弯刀,锋利的边缘划破了他的掌心,他却像是察觉不到般,只定定地看着汹涌的水域,眸底尽是血丝,“绾绾……”
却再无人能回应他的呼唤。
想到方才林江绾叫他时陡然亮起的眸子,他难得地生出了丝悔意,若是当时他没有离去,林江绾是不是就不会有事,铺天盖地的悔恨犹如[chao]水般席卷而来,几乎将他淹没,[bi]的他几近窒息。
阎时煜猛地一拳砸在身后的巨树之上,粗壮的巨树瞬间拦腰折断,溅起大片水渍。
闻秋秋看着失魂落魄的阎时煜,心底一阵刺痛,她咬了咬唇,却是轻声问道,“阎大哥,绾绾还未找到吗?”
“她是不是先一步逃走了,你别太担心,你的身体要紧,若是绾绾还没找回来你的身体先垮了怎么办?”
闻涛见状忍不住撇了撇嘴,他的心中畅快,却不敢当着阎时煜的面说,只小声嘀咕道,“没了就没了呗,谁让她乱跑。”他巴不得林江绾早点惨死,还省了他的事。
方恬几人亦是皱了皱眉头,她有心想要落井下石嘲讽几句,然而看着阎时煜难看的面[se],她迟疑了片刻没有说出[kou],心底却是止不住的幸灾乐祸。
那个贱人,活该!
阎时煜深吸了[kou]气,只见又是几道剑光坠落,他猛地抬起头,神[se]凶狠地看向独角犀几人,漆黑的眸底闪过丝杀意,若非这些人突然发难,引得海域肆虐,林江绾也不会出事!
阎时煜冷笑一声,他拔出腰间长剑,化作一道流光携着毁天灭地之时径直袭向了空中之人,他定要这些人为此付出代价!
看着阎时煜离去的方向,闻秋秋忍不住红了眼眶,“阎大哥!”她怔怔地看着阎时煜修长的身影,看着他眸底流露出的慌乱与无措。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模样,以往的他总是犹如天边皓月,强大而冷静,他总是有些冷漠的,却没想到,他竟也会有这般模样。
闻秋秋忍不住有些难过,他怎么就看不到身后之人呢?
她等了他那么久,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哪怕为之付出生命他也在所不辞,她甚至为了他放下尊严模仿林江绾的模样,做她最讨厌的那类人。
为何,他就看不到她呢?!!
陆尧看着满地的狼藉,有些烦躁地揉了揉酸胀的额头,若是早知今[ri]之事,当初他绝不会放手……
他看着茫茫水域,却是对着那群暗卫冷声吩咐道,“继续找。”
“无论如何,定要找到她。” 那些侍卫闻言没有任何的迟疑,随着陆尧一声令下,他们的身影迅速地没入黑暗之中,四散着向外搜寻。
*****
老三街内满地狼藉,洪水肆虐,与之一墙之隔,沉柳巷却仍是满目繁华。
数名邪灵趴在城墙之上,幸灾乐祸地看着往[ri]的邻居们鬼哭狼嚎地四处闪躲。
客栈内,多目怪正偷偷摸鱼,与狐朋狗友们八卦着老三街的异样,察觉到有人来了,他随意地取出块玉简放在桌面,漫不经心道,“客栈一夜十枚灵石,常住八折,大人住几[ri]?”
他说完,便又忙偷偷瞥向手中玉牌,须臾,却并未得到来人的回答,不知何时,客栈中的温度似是都更冷了些,他抬起几只眼睛,却见原本放置在他手边的温茶已结了层剔透冰晶,隐隐约约印出了男人的轮廓。
多目怪咦了一声,坊尘域四季如[chun],他几乎有上千年都未曾见过冰霜。
他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面前的男修,他的身形比寻常人更高大些,宽肩窄腰,白发如雪,发间生着对宛若玉石般的狰狞双角,只不动声[se]地站在那里,都有种极为迫人的气势,令人下意识不敢多看。
他的周身似是笼着团薄雾,气息亦是虚无缥缈,神秘莫测。
原本还凑在门[kou]看热闹的那群邪灵,早已不知去向何处,他养的小猫瑟瑟发抖地窝在他的怀中,连耳朵上的绒毛都惊地炸了开,客栈内一片死寂。
多目怪忍不住咽了[kou]唾沫,喉间一片干涩,他尚未看清男人的面容,身形高大的男人已略过他的面前,红木桌案上已多了枚璀璨的宝石。
多目怪下意识地多看了眼,只见这个气势强盛的男人,此刻怀中却紧紧抱着个身形娇小的人,厚重的白[se]长袍遮住了她的面容,从那白袍的下方,隐隐可以看到双小巧的白[se]绣鞋。
一瞧便知是个姑娘家。
那小姑娘湿漉漉的长发略有些凌乱地搭在他的臂弯中,与男人的白发纠缠于指尖,无端地有些暧昧。
随着男人的走动,那小姑娘伸出细细的指尖,略微用力,抓住了他宽大的袖袍,肤白似雪。
多目怪眯了眯他的数十双眼睛,只觉男人的背影有些说不出的眼[shu],他还[yu]再看,却觉眼中突然传来阵刺痛,他倒吸了[kou]气,忙捂住了眼睛惨叫一声,不敢再看。
不多时,店小二便殷勤地领着二人上了楼,恭敬道,“大人这边请!”
直到男人的身影缓缓消失在楼道中,多目怪方才心有余悸地龇了龇牙,他想要与狐朋狗友说说此事,然而打开玉牌却觉脑中有些混沌不堪,只眨眼之间,他已记不得男人的声音与样貌,就连方才那段记忆也悄然淡去。
多目怪面[se]变了又变,眼底闪过丝惊恐。
他竟不知,究竟是何方人物,竟能有如此神通与气势?
在那店小二的带领下,晏玄之抱着怀中的林江绾进了房间,他将林江绾放在椅子上,方才褪下她身上已经湿透的长袍,下一瞬,那布着玄妙阵法的长袍已如垃圾般,被随意地丢在一侧。
小二命人送了水,便忙退了下去。
林江绾翘着脚尖坐在椅子上,脚腕处的伤[kou]仍隐隐作痛,她微微俯身看向腿上的伤[kou],随即忍不住蹙了蹙细细的眉,只见一根细细的木枝深深地扎入了她的皮[rou]之中,鲜血已染红了她的裙角,只看着那外面的伤[kou]都有些触目惊心。
许是救连桥之时落下的伤[kou],只是她当时太过于焦急,并没能注意到。
林江绾试着拔出那木枝,她方才碰触,便疼得连忙缩回了手,那木枝不知是否有倒刺,只一碰便疼得厉害。
晏玄之居高临下地看着扎在她雪白皮[rou]间的木刺,他面无表情地端坐于她的身侧,在林江绾诧异的目光中,大手捏住了她细细的脚踝。
纤长的眼睫颤了颤,林江绾下意识地想要收回脚,然而在男人的力道下,她却是动弹不得,她有些紧张地看向晏玄之,心跳逐渐剧烈。
晏玄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脚踝处的伤[kou],林江绾看着纤细瘦弱身上却藏着些[rou],纤细的小腿柔软滑嫩,随着他的动作,他的指尖于她的腿侧落下浅浅的[rou]窝,赤[se]的眸子黯了黯。
冰凉的指尖落在那伤[kou]之上,他方要将那木刺拔出来,却听林江绾低低地倒[chou]了[kou]气,纤细的指尖死死地抓着他雪白的长袍,连指节都泛着隐隐的白,细声细气道,“有些疼……”
晏玄之动作一滞。
他掀起眼皮看了林江绾一眼,便见她死死地咬着红唇,长长的眼睫宛若蝶翼般不安地颤抖着,眼尾迅速地泛起层绯[se],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黏在她雪白的颊边,衬得那张小脸越发的白。
他下意识地放缓了动作,然而他一动,林江绾便疼得想要缩回去。
看着那白皙纤细的脚踝,晏玄之难得地蹙起了眉头。
这木刺不拔出来,伤[kou]便无法愈合。
晏玄之自出世以来便是族内的顶级高手,过的向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kou]的[ri]子,所到之处皆是被人恭敬地捧着哄着,向来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他从未照顾过别人,也没想过,会有需要他照顾别人的一[ri]。
他的手中染过鲜血,拧断过他人的脖子,执起过天下至宝,却是首次解开女人的衣带罗袜,为她包扎伤[kou]。
尤其,还是个娇气怕疼的小姑娘。
邪灵族的那些女子哪怕是断了胳膊断了腿甚至骨骼碎裂,也能哈哈大笑着爬起来继续与人打架,比起邪灵一族,这人族的小姑娘太过娇弱。
一动就哭哭啼啼,一碰便娇滴滴地说着疼。
只是为她拔根木刺,他却觉得比当初取下鄱罗殿上的东珠更为麻烦棘手。
见着林江绾苍白的唇,晏玄之沉默片刻,察觉到门外悉悉索索的声响,他的目光略过楼下攒动的人群,却是对着门外之人冷声道,“寻个医修。”
那群人瞬间安静了下来,片刻后连忙应道,“是!”
随着几人的离去,房内再度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晏玄之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江绾,直到林江绾有些不安地抿紧红唇,他眸[se]黯了黯,方才收回视线,若非他的一丝妄念被林江绾唤醒,他现在应仍处于沉睡之中。
他本决定杀死这个胆大包天的冒犯者。
历来,试图唤醒神明之人,要么死于神明之手,要么神明便会随着她的意愿苏醒,继而满足她的三个愿望。
世人总以为神明是慈悲而和善的,他们贪婪地许下愿望,胃[kou][ri]益膨胀,他们不计后果地想要唤醒神明,然而,神明并不爱世人,他亦有贪嗔痴念喜怒哀乐。
这些年来,死于反噬之人不计其数,早在察觉到她的微弱的意图时,他本该像是往常一般直接将她扼杀,然而不知为何,他并没有杀她,反倒是留下了她的[xing]命,随着她的意愿缓缓苏醒。
他的一抹神识停留在她的身侧,冷眼看着她的一切。
甚至于,在前些[ri]子应了她的要求,应了那合欢符上的咒语,答应于梦境中与她多次欢/好。
晏玄之面无表情地看着小脸苍白的林江绾,于她无措的目光中,冰凉的指尖缓缓解下了她腰间细带。
随着他的动作,那本就残破不堪的衣衫再受不住,悄然滑落在地,晕出些许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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